南乔给猪圈里面的所有的猪都检查一遍,又给他们称了体重,发现它们的体重直线增长,在猪圈上工的人都很高兴。
“南知青,你真的太厉害了,让猪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长了这么多体重。”猪圈里面的宋嫂子不禁夸奖道。
“我也都是按照书中的理论做的。”这种夸奖的话,南乔已经听了太多次,客气的应声。
“原来,读书这么好啊。”宋嫂子简直太佩服南乔,对读书人更加的崇拜,在她看来,读书人就是比他们在村里下地干活的人强很多。
南乔,“读书当然重要,可以教会人很多东西。”
宋嫂子赞同地点头,不然,乡里那些当干部的人为什么都是读书的。
“南知青,你以后结婚了,是不是要离开北江村?”宋嫂子有些不舍地看向南乔,他们这些人这才相信南乔可以帮他们养好猪,她这就要走了?
真的太可惜了。
“呃……”她什么时候说要结婚了,他们未免想得也太多了吧?
“这个不知道。”南乔不太想与长辈讨论结婚的事情,没谱的事情,说得越多,只会给别人留下话柄。
“肯定了,除非你嫁到我们村里来。”
宋嫂子叹气,南乔知青虽然是南文德家的亲生女儿,但人家从小在京都长大,长得又这么漂亮,怎么可能嫁到他们村里的农民,更何况,她京都的对象都不是眼巴巴地追过来了吗?
南乔回了一个微笑,并未接话,相当于终止了这个话题。
确定猪圈里面没有什么问题后,南乔快速离开。
她总觉得今天猪圈的人,都怪怪的。
推门走进家门,屋里说话声很杂,人也很多,挤满了一屋子的人正在说说笑笑。
南乔眨了眨眼睛,他们家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多人?
“乔乔,你回来了?”刚从后院过来的宋梅花看到南乔,立马向她招手,“妈陪你到后院去看兔子吧。”
宋梅花不等南乔说话,拉着她就往后院走去。
“妈,你刚不是……”南乔想说,她不是刚刚从后院过来。
宋梅花快步将南乔拉到后院,站到墙角,很是着急问道,“乔乔,妈问你,你是不是在跟小季对对象?”
南乔愣住了,怎么连每天都在上工的宋梅花都问这个问题,“妈……”
“乔乔,你现在已经十八岁,再过两个月就十九岁,也该是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宋梅花拉着南乔的心,眼里满是慈爱和不舍得,“乔乔,妈希望你以后会好好的。”
“妈,你在说什么呀?”南乔心很慌,她觉得季奕煊这个还不错,和他可以试着处对象,但这件事情还没有确定,怎么搞得所有人都知道她和季奕煊处对象一样。
“乔乔,妈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和小季处对象?”宋梅花一脸严肃。
南乔心咚咚跳起来,她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超出了她预估的范围。
“妈,这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他们都是你和季奕煊在处对象,所以大家都过来看我们家的女婿。”宋梅花眉眼间带着一丝愁,村里人都知道季奕煊是南乔的邻居,让他住到家里,是为了让他恢复伤。
别人家也有亲戚借住,也没有见会出这样的事情,早知道会影响到女儿,他们一定不会同意季奕煊住在家里。
“什么?!”南乔差点惊叫起来。
那些人是来看季奕煊的?还是以南家的女婿的身份。
一道雷劈死她吧。
“乔乔,你快点告诉妈,你是不是真的和小季在处对象?”宋梅花欲言又止,他们都知道季奕煊是一个好小伙子,知道他出现在他们家里是为了乔乔,这让她心里生出一股不一样的感觉。
这让她怎么回答?
有这个打算,还没有成行?
“妈!”南乔捏着自己的眉心,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今天早上那些人会问自己那些奇怪的问题,原本,村里人已经传开了,“这到底是谁传的闲话?”
“谁知道呢?”宋梅花也很生气,如果被她知道,她一定要将那些乱传闲话人的嘴给撕烂不可。
“妈,那现在怎么办,他们都在外面。”南乔听到前院的声音依旧很响,脸不由慢慢跟着红起来。
如果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来,南乔可以很自如地跟那些人打招呼,现在,她没办法说服自己与他们当无事人一样。
“等一会儿,等他们自己离开。”来者是客,他们不可能赶他们离开。
南乔无奈,走到兔圈前,蹲下身子,一只一只数着,看着它们毛茸茸的小身子,心开始慢慢平静下来。
一个小时后,屋里的人才慢慢离开。
“乔乔,前面没人了,爸让你回去。”这时,南长安走过来,让南乔回屋。
南乔的心不由一颤,紧张地都同手同脚起来,跟在南长安后面,回到屋里。
二哥南长策正在扫地,刚才屋里人很多,给里面带了很多泥,很脏很乱。
季奕煊依然坐在家里唯一那把椅子上,在看到南乔走进来,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看到这道眼神,南乔莫名觉得心安。
“爸。”
“乔乔……”南文德看着女儿低着头,到嘴边的话,化成一声叹息,“乔乔,爸都知道了,这件事情你们应该早点跟我说的,你受委屈了。”
纳尼??
南乔诧异地抬起头,不明白南文德什么意思。
“南叔,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将这件事情处理好,让乔乔受了委屈。”季奕煊浑身上下都透着自责。
南文德眼里都透着痛苦,安慰季奕煊,“这也不是你的错。”
“南叔,那……那现在……。”季奕煊小心翼翼地看向南文德,等着他的意见。
“小季啊。”南文德看看季奕煊,再看看站在屋里像是做错事的乔乔,直接拍板,“小季,就你住在家里,他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也是迟早的事情。”
季奕煊立马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站起来,向南文德鞠躬,“谢谢南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