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南乔和季奕煊两人都很忙。
自从季妈回到医院上班以后,接送三个孩子的事情就又回到南乔的身上,她每天早晚除了准时接送孩子外,天天都待在厂里。
季奕煊变得跟以前在部队时一样,几天几夜不回家,南乔算算日子,已经四天四夜没有看到季奕煊。
南乔在确定陈明悦没有受伤以后,特意让二哥去公安局打听过程小娇有没有被放出来,公安局表示他们根本没有抓过这个人。
而程小娇也没有回到程家,向季妈问起程涣言的病情。
“妈,程同志的手术做得怎么样?”
季妈叹气,摇摇头,“幸好,他以后不用旁边照顾,但肯定不能工作。”
以现在程涣言的手术成功来看,程涣言的两条胳膊只能恢复到可以自己吃饭,穿衣这种程度,无法承受一点重力。
“那还算好。”那天听宋佳如的讲述,程涣言的伤很重,能恢复到这种程度已经算是最好的。
“是,至少以后不需要人亲自亲为的照顾。”季妈点头,想到程家现在的境况,有些心虚地另过目光。
程涣言没有工作,程景实坐牢十年,程家如今已经彻底垮了下去,程家已经困难到连程涣言住院的费用都无法交起。
她担心宋佳如会来找南乔,私下里给宋佳些一些钱,希望可以帮他们渡过难关。
“妈,你在医院里面有没有看到程小娇?”南乔问道。
季妈,“没有,听佳如说,小娇还没有被放出来。”
南乔猜想,有可能等陈明悦这件事情彻底结束,与她相关的人才可以相关问题严重性定罪或者考虑被放出来。
当天晚上,季奕煊依旧没有回来。
第二天早上,南乔开车送三个孩子去学校,看他们走进学校后,启动车子向厂子方向驶去。
在经过一道岔路口时,一个锋利的金属挨到自己的脖子上面。
“拐弯。”身后传来一道分不清男女的声音在南乔的耳边响起。
南乔手紧紧地握住方向盘,踩了刹车,心里快速分析自己可以将身后之人制服的可能性。
“南乔,如果你再敢犹豫一秒,你那三个可爱的孩子将没有妈妈。”
身后之人对自己十分了解,南乔重新踩到油门上面,听话转弯。
“一直往前开,不要停。”
身后的人见南乔听话,手中的刀稍微离南乔的脖子远一些,“不要考验我的耐性,毕竟,他们只说让我将你带过去,没说是死是活。”
“我会听话的。”南乔心里已经猜想无数次,挟持她的人应该与季奕煊这次任务有关,相信那些人挟持自己,应该是想威胁季奕煊,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要自己的命。
“不要耍花招。”身后的人见南乔敢跟自己对话,语气更加不好,手下不由加快了一些力量。
南乔,“我不想耍花招,我只是想确定,我的孩子是否平安。”
身后的人并没有回答南乔的话。
南乔接着说道,“我是一个母亲,我只想知道我的孩子是不是也被你们抓走了。”
“没有。”
身后的人沉默足足三分钟,轻吐两个字。
听到三个孩子平安,南乔松了一口气,当然她不可能完全相信身后人的话,只希望季奕煊可以第一发现自己不在,先将三个孩子保护起来。
身后的人很谨慎,就连南乔做一个小小的动作,都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十分的警觉。
南乔不敢有其他动作,他让自己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再开五十公里,车子就没油了。”
南乔看了一眼油表,车子的没所剩无几,距她被挟持已经有两个小时,他们早就已经出了京都,进入邻县郊区地区。
“顺着这条路一直开,不准停。”身后的人对车子油这件事情一点都担心,反而手中的刀直抵南乔的脖间,“快点开车。”
“好,你别激动。”
南乔只得踩下油门,希望可以快速将车里的油使用完,给自己找一个合适反击的机会。
可是,有时候天并不会让人如愿。
在车马上没有油的时候,他们的车子被一条大江挡住,南乔的车子还没有停稳,十几人立马将车子包围起来。
透过车窗,南乔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些人眼里的戾气。
这些人都是一些亡命之徒。
其中一个眼中都是匪气的男人对着南乔身后的人吹了一声口哨,“你可以走了。”
“好。”
南乔感觉到身后的男人收回了匕首,什么话都没说,拉开车门大步离开。
南乔回头,只看到一个消瘦的身影,朝着他们刚才来的方向走去。
“南同志,下车吧。”
外面的男人拍拍车子,对南乔的态度很不友好,“我们老大要见你。”
南乔深吸一口气,做出一个害怕又故作镇定的模样,打开车门,走下车。
匪气男人指了指大江上面那一艘大船,“我们老大上面等你,南同志,麻烦你动作快一些,不然,兄弟我们的动作可是很粗鲁的。”
“你们别碰我,我自己会走。”
南乔在身边的男人向自己走来时,大叫一声。
“那请吧。”
南乔瞪了一眼匪气男人,走到大船前,有人为她架上一张木板,犹豫一秒钟走上船。
刚站到夹板上面,南乔可以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打量目光,有不善,有轻蔑,有怨恨,更多的冷漠。
“南同志,请跟我来。”
不等南乔站定,走过来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她脸上露出一个甜甜的笑,还对她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在这条船上,南乔知道,自己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跟着这个小姑娘走进船仓中,来到一间装修豪华的房间。
南乔进门,看到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手里夹着一根雪茄,坐在一张沙发上面,对自己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意,只是这个笑意不达眼底。
“南同志,你来了。”
“你好。”
南乔走进房门,刚才带自己进来的小姑娘退出去,顺便将房门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