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曦看着一脸认真胡扯的父亲,一时间不知道是该信还是该戳破?
看样子,她爹真的不擅长撒谎。
思及此,重曦打算为自己父亲省点力,她还是信吧。
“这样啊……”重曦道:“我知道了。”
夜降铖见瞒过去了,心中松了口气,道:“按理说爹应该留下来,等你处理好事情之后再走,但爹那个朋友有些事,没办法等你处理完再去。”
这么急?
这次重曦是真的有点意外了。
“曦曦,爹之前还有些担心你能不能处理好,但现在,爹不担心了。”
他的女儿连兽人都能赢,一个东方御,肯定没问题。
重曦听完,思索了一下,问道:“爹,你和娘打算什么时候走?”
夜降铖道:“明天晚上走。”
重曦更意外了:“这么急?”
“是有点急,但这也没办法。”夜降铖道:“得考虑那位朋友。”
重曦:“……”
夜降铖道:“明天不是你们放假的最后一天吗?”
“你和听澜明天下午就要回学院,我们晚上走,刚好。”
重曦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好了,去陪陪你娘吧。”夜降铖道:“你娘昨晚知道后,很是难受,你和听澜过去陪她说说话,我去厨房那边给你娘做点吃的。”
说完,夜降铖便离开了。
重曦站在原地,看着夜降铖离去的背影微微皱起了眉。
不对劲。
娘因为知晓了在山脉里面发生的事难受,说明很担心她和听澜,如此担心的话,为什么会在知道事情后马上离开?
就算那个朋友特殊,也可以拖个一两天吧?
“你真的相信你爹说的话?”绯离看着重曦,道:“别说你真的信,我都看得出你爹在瞎扯。”
重曦:“……”
她自然看得出!
但是瞎扯的是她爹,她不会拆穿他的。
重曦没回答,朝着前方走去,边走边说:“我先带你去休息的房间。”
绯离跟了上去:“你和你弟弟明天下午回学院,你爹和你娘明天晚上离开,到时候你们家都没人,你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不怕我跑了?”
听到这话,重曦看向他:“谁说我要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
绯离不答反问:“你不是没想好怎么安置我吗?”
“那是刚才,现在想好了。”重曦道:“明天跟我去学院,我打算把你安置在学院。”
绯离一脸错愕的看着重曦:“安置在学院?”
“你认真的?”
“认真的。”重曦说完,快步离去。
绯离看着离去的重曦,惊呆了。
…
第二日下午。
夜降铖和夜母将三人送到了府外。
离别前,夜母握着两个孩子的手,不舍得放开。
“曦曦,听澜,我和你爹我们会尽快回来的。”
“娘,不急。”夜听澜道:“你和爹好久没出去游玩了,这次出去正好可以四处看看。”
“听澜说得对。”重曦看着两人,道:“爹,娘,不用担心我和听澜。”
“对。”夜听澜也道:“有绯离在,我们不会有事的。”
站在一旁的绯离闻言看了夜听澜一眼,心想,这两姐弟真把他当护卫用了。
一家人又说了一会话,夜降铖道:“时间差不多了,快回学院去吧。”
“那我们走了。”夜听澜道。
“嗯。”夜降铖点了下头,想到一件事,看着两人,叮嘱道:“学院的历练你们都完成了,短时间不用做别的了吧?”
夜听澜闻言想了一下,摇头:“短时间没别的了。”
“那就行。”夜降铖道:“你们没事,东方御肯定会有所行动,他毕竟是皇子,在外面的人比在学院里面多,你们在学院比在外面安全,我和你娘回来之前不用回家,尽量别出学院。”
听完夜降铖说的话,重曦觉得不太对。
听爹这话的意思,怎么像是让他们躲着谁?
夜听澜和重曦不同,听完自己爹说的,夜听澜没多想,乖乖应声:“爹,我知道了。”
得到夜听澜的回答之后,夜降铖又看向了重曦。
见自己父亲看过来,重曦也道:“爹,我记住了。”
“记住就行,回学院吧。”夜降铖道:“我和你娘会尽快回来。”
“好。”
一家人告别后,重曦,夜听澜,绯离三人上了马车,往学院而去。
夜母和夜降铖站在府外,目送马车远去。
等到马车完全消失在视线中,夜母才道:“我舍不得……”
夜降铖闻言,环住夜母的肩膀,安慰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也没想到他会前来。”
提及那个人,夜母秀眉微蹙:“听闻那位一直在极境殿闭关修炼,甚少出现,怎么会突然离殿?”
离殿了不说,还离开了所待之地,往天启帝国来了。
“不清楚。”夜降铖道:“只得知了他前来的消息,不知道他为何前来天启帝国。”
“哎……”
夜母叹了口气:“晚来一段时间都好啊。”
晚来一段时间,她就可以再陪陪曦曦和听澜了。
“夫人,等他走了我们就回来。”夜降铖安慰道:“他身份特殊,不会在帝都久留,我们不会离开太久。”
夜母知道自己夫君说的是对的,但她心中还是有些担心:“夫君,你说他要是看到曦曦和听澜,会不会……”
“不会。”
夜降铖道:“曦曦身上有死亡禁咒,他探查不到,至于听澜……他继承了我的血脉,没问题。”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不知道为何,我心里慌得很……”
“夫人,别担心了。”夜降铖道:“不会有事的。”
夜母闻言,没有再多言。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么想了。
但愿真的没事吧。
见夜母不说了,夜降铖道:“夫人,走吧,孩子们已经走了,我们收拾收拾,也该走了。”
“好。”夜母应声。
…
另外一边。
回学院的马车上,绯离看了一眼无所察觉的夜听澜,又看了看一声不吭的重曦,心想这两姐弟真有意思。
一个什么都看破了,一个什么都不知道。
他虽不知道他们家发生了什么事,但夜降铖特意交代的那些话,明显就是在让他们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