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慕容明磊向刘萧说了轩辕弓的事。
经过一番排查和询问,排除了轩辕弓被内部人员盗取的可能性,那就是有人趁夜进了军营盗走轩辕弓。这说明慕容军营的防务不到位,慕容明磊已经和几位头领从新布置了安防,加强了防卫,只是一时之间还未找取轩辕弓的线索。
万马图说是万马,其实是一百一十二匹马,只因这幅图看上去气势恢宏这才叫做万马图。
在慕容明磊和萧宜风全力的帮忙下,终于在第三天的头上把万马图给画好了。而那只赤雕,万马图的点晶之笔,两人也不敢落手,便叫刘萧来画。
刘萧这次挺争气,马画得不行,雕画得还不错。
三人把李择方的万马图收起来,单看三人画的万马图,如果不细看的话,气势上还是可以的。慕容明磊的画功最好,画的马几乎可以以假乱真,萧宜风的马画得差些,但是也不会差太多,再就是刘萧画的那九匹马,虽然细部失调,可是整个儿看起来勉强算是那么回事,尤其夹杂在慕容和萧宜风画的那一百零三匹马中并不是十分的显眼。
“萧儿,如果我想看了,我就来找你好吗?”萧宜风说得可怜兮兮,怎么也挪不动出慕容府的脚步。
“对了萧大哥,这两天我就去你的店里问麒麟玉佩的事情,你提前给店里的老师傅们打个招呼啊。”刘萧答应的同时叮嘱他更重要的一件事。
“记住了。萧家的店,每个店里都有麒麟玉佩,做玉的师父也都是跟着萧家多年的老师傅,掌柜也是多年的老掌柜,可是要说一个叫小意的女孩子,恐怕不容易找。就算是有这么一个女孩子,十六年前来买玉的人肯定也不叫小意,而是他的家人。”萧宜风觉得有点怪。
“嗯,萧大哥,你帮我问到人就行。”刘萧不强求,剩下的,终归要自己来解决。
萧宜风咂咂嘴,“那好吧,这两天你随时过来,我肯定把人给你找齐。”
萧宜风才走出房间,慕容明磊就把真品收了起来,三人描绘的那幅图也收起来一起带着,两人很快出了府,门外罗横已经备好了马车。二人上了马车,罗横坐在车辕上当起了车夫,三人朝红枫别苑驶去。
在车上,刘萧又问慕容明磊,“三哥你说,皇上会在别苑吗?”
“在,我已经打听过,皇上这几天散了朝都在别苑习武,连奏章都是送到这里来。”慕容明磊的心有点紧张,说话也是答得心不在焉,因为今天他可能要见到一个人,一个让他魂牵梦绕很多年的人。
刘萧听了慕容明磊的话倒是心喜,问,“三哥,你是说这几日皇上都有上朝?”
“有。皇上虽然贪玩,平日里将一些交给丞相苏扶风、司空鲁宪和司徒孙连政等几位大臣酌情处理,可是一些朝廷大事还是要自己及时处理的。”慕容明磊回答得还是有些不上心。
刘萧当然看出了端倪,眼珠一转又接着问,“那三哥这几日为什么不上朝?”
“呃,慕容军直属皇......”慕容明磊及时住口看着刘萧,总算把心收了回来,说道,“我只管打仗,不参与政事,已经向皇上特批了有事可以不朝。”
刘萧明了地点点头,“原来这样,可是三哥,你刚刚又在想什么呢?”
慕容明磊想也没想地地否认,“没什么。”
刘萧吸吸小鼻子表示不信,慕容明磊看看她知道她还有疑惑,只是心里想的那个人实在不能明说,而刘萧的表情也正好提醒他一会儿千万不能露出什么破绽,否则害的不只是一个人。
两人行到东城快出城门的时候,忽听马儿惊叫一声,接着马车急剧晃动。
“什么事?”慕容明磊喝问。
“回将军,有人撞到了马车,属下这就处理。”罗横在外面回道。
“萧儿,你不要动,我出去看看。”
慕容明磊说着掀开车帘下了车,刘萧就听外面有一个妇人哭道,“小人的儿子患了重病,小人心中伤痛,走路没长眼睛,这才冲撞了将军的马车,将军请恕罪啊。小人这就走开。”
慕容明磊皱眉,从怀中掏出两锭银子让罗横交给妇人,“拿钱走吧,给你儿子看病。”
接下来刘萧并没有听到妇人道谢的声音,只是哭声更大了,“将军有所不知,小人纵使筹到了银子也救不了儿子啊,前两日小人四处借了银子请了大夫,可是城里的大夫都问遍了,没有人能治啊。”
慕容明磊一怔,没想到竟是这种情况。随口问道,“是什么病?”
妇人的声音哭道,“大夫们都说没的治了,孩子连着两日浑身冰冷打颤,话都说不出来一句了,我的儿啊!”
这下刘萧真的坐不住了,掀开车帘走了出来,脆声道,“大婶,我是大夫,带我去看看令公子,可好?”
刘萧就站在马车上,身姿卓约,容貌秀丽,立刻吸引了所有路人的眼球。
“快看,是战神的女人。”有人惊呼,声音就这样传进了慕容明磊和刘萧的耳朵里。
刘萧听了一愣,继而小脸红透,怒瞪着那个人。那人一惊,知道说错了话,灰溜溜地赶紧走了。刘萧的眼睛又扫射着盯着她看的人,那些人也忙走掉了。刘萧再看慕容明磊时,他老人家眼睛望天,好像没事人一般。罗横只是抚着马的脖子,好像很专注。
“三哥,这些人说什么?”刘萧怒瞪慕容明磊。什么时候,她刘萧竟然不叫了刘萧,改叫战神的女人了?
慕容明磊其实背后已经发凉,知道躲不过去了,走过去哄她道,“那些人什么也不知道,瞎说的。咱们还是先去看看这位大婶的儿子吧,可别真是什么不治之症。”
“哼哼,迟早有一天我要让全京都的人都睁大眼睛看着,我叫刘萧,是位神医,可不是什么,什么......哼,哼。”她不好意思说出那四个字,气得又哼哼两声。
她说的话中年妇人可是听清了,尤其是神医两个字嗖地一下就钻进了她耳朵里。她小跑到刘萧的脚下仰头激动地问道,“您是神医吗?请您救救我儿子吧,小人一家感激不尽啊。”
看着妇人衣衫虽然干净却是缝缝补补,刘萧的心一下子就软了。没空再生慕容明磊的气,她轻快地跳下车,对妇人道,“大婶,走吧,带我去看看。”
所以刘萧送画送了一半便又去治病了,慕容明磊摇摇头表示无奈,只好乖乖地跟在后面。
妇人住在城东郊外的一个村子里,离城很远,四人坐车用了近一个时辰才到,如果走着,只怕要走两个时辰以上。
而那个村子里人数不是很多,但是看起来每家似乎都很穷。街上的孩子看到有马车进来了,都躲在树后面小声议论,大人们也只是远远地指指点点。
妇人住的地方就更简单了,简单得让人心酸。一个小院,两间矮房又黑又小,在里面的土炕上躺着妇人的儿子。那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长得倒是俊秀,只是面色铁青,身体僵直,用手去摸脉的时候冰冷异常,果然不是一般的病症。
“神医,怎么样,平哥儿有救吗?”妇人的心提到了嗓了眼,哆嗦着问。
刘萧没说话,对妇人道,“麻烦大婶,把平哥儿的上衣除去我看看。”又对慕容明磊和罗横道,“麻烦两位哥哥帮忙。”
帮刘萧办事何谈麻烦二字,罗横很有眼力介地利索地为平哥儿脱去了上衣并扶坐起来,慕容明磊做做样子搭把手。
刘萧围着平哥儿转了两圈,忽然把手探到了平哥儿的耳根后面,撩起头发,众人看到了两排细密的牙印,牙印上的血都冻成了冰珠。
刘萧凝眉,“是冰血牛蛙。”
几个人一脸茫然,罗横问,“那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