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顾新环本打算宴请刘萧和慕容明磊,可是敌不过怀王衍的狠毒,半夜终于又派高手把顾新环给杀了。这一夜,顾伟没在家。顾夫人悲戚的叫声划破夜空。
当然,这笔帐被顾伟记在了谢家的头上。
顾伟红着眼睛跪倒在顾新环的灵位前,发誓道,“不扳倒谢家,顾伟誓不为人。”
所有龙卫的兄弟都来给顾新环上香,刘萧和慕容明磊来了,怀王衍和燕王也来了,很多朝廷大臣都来了,就连谢江也派人来了。
顾新环死了,秦珍煜的危险得以解除,谢江放下心头一块巨石,失去谢中蕴的悲痛也减轻了些。只是谢家尚在丧期不便拜访,否则他都想亲自来了。
外边盛传是谢家派人杀了顾新环,他也听到了,顾伟怎么想的他也知道,可是他不在乎,因为这次真是他动的手。他竟然在这样想,所谓浊者自浊,清者自清,事情一定会查清的。
想这句话的时候,他忘了自己手上有太多的糊涂帐,已经杀过太多无辜人。
“滚——”看到谢府的人,顾伟有想杀人的冲动,所有的龙卫也都往上窜。
管家谢纺贞也是个狠角色,可是看到这批红了眼睛的年轻人脚步也不由后退一步。想到丢了谢府的人,谢纺贞复上前一步,肃然道,“顾少爷请节哀,不过我想你还是有些误会,顾大人的死真的和谢府无关,顾大人在天有灵,自然清楚,此事还请顾少爷明察。”
顾伟恨声道,“不用你说,我自然会查清楚。”
谢纺贞鞠躬行了礼,识趣地走了。
等人都走了,慕容明磊问顾伟道,“你手上的证据,除了我和萧儿,还有谁知道?”
顾伟道,“除了将军和萧儿,就只有我和父亲知道了。”
“证据现在在哪里?”
“还在我手上。”
慕容明磊默然,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凭我的直觉,这件事有点蹊跷。如果谢府知道顾大人手上有秦珍煜犯罪的证据,那他除了可能派人杀害顾大人,更应该会寻找证据才对。可事实上,他并没有寻找证据。”
“那是不是他不知道证据的事情,只是单纯地害怕父亲醒来对他不利,所以派人来暗杀。”
慕容明磊皱眉,“这也不无可能。陛下担心有人再对顾大人不利,除了让人把司隶从属的一千二百人调来层层守卫,更派了金吾卫的精英驻守,可说是固若金汤。要在这种情况下人不知鬼不觉地杀害顾大人,来人的功夫必定极高,而且熟悉府里的情况。如果是太尉府的人,即使武功再高,也一定会有被抓住的危险,到时岂不是不可自招。”
“如果他们不知道有证据的存在,顾大人便难以以一已之词再次将秦珍煜送进大牢,太尉府又何须冒这个险?”
顾伟没有心情听他分析,问,“将军,我们何时把证据交给陛下?”
慕容明磊理解他的心情,想了想说道,“你明天就把东西交给陛下。除此之外,你还有一件事要做。”
“什么事?”
“注意你身边出现的每一个人,看看是谁别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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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江的心情只能用气极败坏来形容。虽然顾伟并没有找到证据是他杀死了顾新环,可是他却向皇上提供了秦珍煜贪污水利银子的证据。这让他的心剧痛一下,他有预感,秦珍煜要出事。
果然,廷尉府又来拿人,而且来的人,是廷尉白大人本人。
白大人躬身道,“太尉大人恕罪,皇命难违,下官只有得罪了。”然后喝道,“来人,把秦珍煜带走。”
秦珍煜挣扎哭喊道,“义父救我,义父救我。”
眼睁睁地看着秦珍煜被带出去,谢江的脸色极为难看,又极为心痛,可是他不敢阻止廷尉府抓人,因为白大人带来了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