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真是太圆溜了,偷了镯子去换钱,而后买鸡腿吃。
不仅解决了那鸡腿的来源,还枉冤了云洛和云瑶偷镯子。
“你胡说,我们没有偷你的东西!”云瑶气得满脸通红,眼眶中含满了泪珠子,却又不知如何替自己争辨。
曾氏向来能言会道,能将死的说成活的,黑的说成白的,云瑶隐隐明白她们所吃的鸡腿是二房家的,可想而知,曾氏定然不会放过她们。
她心里不仅没有怪妹妹,却是打定了主意,若是一定要揪一个人出来,她便认了。
“小贱蹄子,如若你没偷,那么,你身上的鸡味是哪里来的?你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今儿个就拉你去见里正,让里正来评评理!”
一家人的事,要捅到里正那里,确实有些过份了。
便是刘春花,都觉得有些过了,上前拦了一把:“老二家的,他们真要偷了东西,也没必要闹到里正那里去,给两个丫头一些教训便好了,再不是让老三家的赔给你!”
说到让老三赔钱,曾氏的双眼瞬间晶亮晶亮的,一回头,往院子里便大喊了起来:“老三家的,你给我出来“。
周秀梅早已听到了这边的动作,正往这边赶来,一进主屋,瞧见曾氏正拽着两个丫头,她心下一紧,赶紧上前将人护了下来:“二嫂子,你这是做什么?”
心疼的将两个丫头往怀里带,周秀梅也来了几分脾气。
对二房,她从没说过半个不字,曾氏不下地干活,她认了,二房的女儿只知道绣花,连家务也不帮忙,她也认了,可是……二房要欺负她的女儿,她就不能认。
“老三家的,你瞧瞧你养的好女儿,学会偷东西了,我的手镯子不见了,你今儿个得赔我!”
曾氏冷哼了一声,理直气壮的像是真有那么回事一般。
想想她那两个鸡腿,眼下竟能换一个手镯子,还真是值了。
却不知,在曾氏得意之际,云洛的眼中亦闪过一丝得意,她窝在周秀梅的怀里,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弱弱的问道:“二伯母,您丢的镯子很值钱么?”
曾氏冷哼一声,下巴扬得高高的:“那自然,那可是从县城进宝街买的,值五十两银子,你赶紧让你娘赔给我!”
其实不过是八两银子,愣是被曾氏说成了五十两。
她此时的心里自然是能多要就多要点了。
却不知,她的这点小心思,正好中了云洛的圈套了,曾氏说的越多……那么……她的下场就会越惨。
“二伯母,您的镯子那么值钱,平日里是放在哪儿的?”云洛再低低的问了一句,似是害怕至极。
曾氏却也不疑有她,料想着,反正已经冤枉了,就随便掐了个地:“放在枕头底下!”
“可我明明是在你的衣柜里拿的,怎么会……”云洛似是满脸疑惑,嘴里低喃着,可这话,却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曾氏双眼一瞪,脱口而出:“你说什么……我明明是放在床底下……”
话刚说完,曾氏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瞧见云洛一溜烟的从周秀梅的怀里挣脱了,而后冲进二房的屋子里,在她的床底下翻来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