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愤然反抗,太后冷眼静看她:“这件事还容不得你拒绝呢!”
人现在在他们手上,他们想让她干什么就让她干什么。
“你不顾自己,却也得好生想想你的儿子,说不定哀家将死,也拉上你们母子给哀家垫背呢!”
思及自己年幼的儿子,林烟暗道太后好手段,一双冷眸中充满了凝重。
宗政越此时还在京城内与太后的士兵拼死厮杀。
只见皇宫大门紧闭,里面的情况不由得知,他不免担心起林烟的情况。
看着京城中尸横遍野,不免痛心这一场百姓受苦之战,他朝皇宫大喊:“举旗投降!朕还考虑饶你们一条性命!若是再负隅抵抗,统统不留!”
就在此时,宫门突然打开,场面骤然安静下来。
踏着如海的尸山,太后挟持着林烟从皇宫中走了出来。
她以林烟做挡箭牌,笑着威胁道:“皇上,你看看这是你心爱的颖贵妃?若是你不想让颖贵妃就这么死了,赶紧命你的人放下武器!”
她自认为把持住了他的软肋便可以为所欲为。
宗政越看着林烟在她手上,着急道:“母后!难道您当真要一错再错吗?”
他不忍心这几十年的母子情谊就这么断送了,在最后时期还想着唤醒她。
“哈哈哈!一错再错?哀家错的是当初就不该养你这个白眼狼!”
太后脑海之中回想了她在慈宁宫中所受的委屈,更加坚定自己要夺得这天下,要让这天下唯她话事!
“皇上,再不命你的人放下武器,哀家可就保不准你的颖贵妃还能不能完好如初了!”她再三催促。
她如此执迷不悟,宗政越痛心疾首。
林烟深知他左右为难,不想让他做这个艰难的决定,于是道:“皇上,不要听她的!不必管我!”
与天下而言,她这条性命根本算不上什么,宗政越是天子,需以天下为重。
“你闭嘴!”
太后怒瞪她,抓着她的力道不禁因怨念加重,威胁道:“不必在哀家面前演这场情深义重的戏码,哀家不兴看!若你想和他做一对苦命鸳鸯,那等下哀家就满足你们,亲自送你们上路,这也算是哀家对你们的成全了!”
她笑容逐渐扭曲,林烟感觉到她从内心散发出来的可怕气息,暗恨自己受制于人。
当场面陷入僵持阶段之时,宗政越冷笑一声:“母后,朕这是在给你机会,你以为你还有退路吗?”
只见暗处里一道冷箭朝他们发射而来,直接射入太后的左胸。
一箭毙命,太后瞪大眼睛,来不及防备便已含恨闭眼。
“有刺客!”
苏尚惊吓大喊,慌忙乱窜,突然又一道冷箭精准射入他的胸口。
他应声倒地,群龙无首,一群叛军手足无措。
趁混乱之际,林烟快速挣脱他们的把控,连忙向宗政越跑去。
两人相拥而泣,感叹这一场生死存亡之局,还好他们都在当中存活了下来,得以见到自己心爱之人。
“烟儿,没事了没事了。”宗政越忙安抚怀中受惊吓的小女人。
另一边,宗政越率领的军队上前将叛乱的士兵全都收服,留待宗政越做判决。
京城的一场闹剧就这样落下帷幕,然而此时宫中李青沫得知了此消息。
李青沫不甘,凭什么宗政越和林烟永远都是那最后赢家!
左右已经身入穷巷,若不搏个什么,不如一死!
思及此,她趁宫中混乱,一番打扮之后在手心藏了一把匕首。
她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林烟和宗政越,只要让他们两人身死,那她复仇的目的也就达成了。
太后和苏尚都已被截杀,林烟大喜过望,却忽然想起李青沫。
她脸色阴沉,提醒宗政越:“皇上,李青沫还在宫里,按照她疯魔的性子,指不定作出什么事呢!”
又或者她现在就潜伏在他们身边,林烟不禁拧紧了眉:“此等祸患,不宜久留。”
李青沫可是头等大患。
宗政越抚慰她,“放心,朕已命人下去搜罗,只要看到她,便一举击杀!”
经过这件事,宗政越越发觉得他对这些人这些事不能心慈手软,否则养虎为患。
一夜过后,京城算是彻底稳定下来了。
林烟担忧了一夜李青沫的行踪,却在三更半夜之时传来消息,李青沫在围剿中被他们的人发现,死于剑下。
林烟在此之后也得以见到她的尸首,死不瞑目。
她那一双瞪大的眼睛直视前方,仿佛有很大的怨愤,叫人见了也不禁浑身打颤。
林烟叹了口气,却也道这都是命,他们结下的因便有现在的果。
平乱之后,翊阳长公主贸然进宫觐见,跪在地上声如泪下。
“都怪本宫没有将窃儿教好,叫她惹下这过错!”她跪在地上几度哭到晕厥。
宗政越念在她上了年纪还要为赵舒窃这个女儿而奔波,心生不忍,命人搀扶着她起来。
可是翊阳长公主却执意跪下:“本宫有罪,还请皇上责罚!窃儿虽说犯下了滔天大罪,可是她如今……”
赵舒窃经历被太后背叛,如今整个人都已陷入了疯魔状态中,浑浑噩噩的,时不时说几句疯言疯语,太医诊治过后也都说没救了,一辈子都只能这么神志不清了。
翊阳长公主在见到自己女儿变成了这副模样后,恨不能手刃了太后,都是她才让赵舒窃变成今日这副模样。
翊阳长公主如今别无所求,只希望带着赵舒窃离开皇宫离开京城。
思女心切的她摆出了自己的筹码:“若皇上愿意放过舒窃,本宫愿意交出先帝留下的兵符!”
太后便是利用了她的军队才导致今日之祸害,兵符流落在外人手里,宗政越心中定有芥蒂。
翊阳长公主也是个明白人,深知兵符不宜继续放在自己手中,便主动交出,如今还能以此为条件来换取赵舒窃的性命。
她双手奉上兵符,表示忠心,宗政越见她聪慧过人,不用明说便也明了如今的局势。
好在他念及赵舒窃如今对大宗皇室构不成威胁,又有翊阳长公主为之奋力求情,宗政越便准许翊阳长公主带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