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挂着宽面条泪,不!你这个愚蠢的人类才不知道像老爹它这样高贵的品种,根本就不像那些低贱的畜牲一般一年换两次毛,还一次比一次光鲜亮丽更像个畜牲。
木木抹了一把辛酸泪,果断从另一边跳出来,委委屈屈朝小窝去了。
一头扎进小窝里,木木全身上下只露出个尾巴尖,整个身子盘成个圆润的球,估计只有尾巴尖太碍事了单独挪出来,耷拉在小窝的边上摇啊摇的。
这可真是看着就忍不住想伸手拽一把了。罗与欣伸手把揪住木木的尾巴尖,一个用力顺势又把整条尾巴给木木拽出来了。
“吱吱……吱!”
疼,疼啊!放开老爹!你咋老跟老爹的命根子过不去呢?!木木郁闷,原本还想着洗了澡赶紧睡觉呢,现在好了,尾巴被罗与欣牢牢把持在手里,它估计今天晚上一时半会儿别想睡了。
木木长得又瘦又长,罗与欣把它整个提在手里掂量掂量也不过两三斤的样子,单手提也十分轻松。
这家伙,每天也没亏欠它吃喝呀,怎么养了这么好久还是这么瘦啊,提溜起来轻飘飘的,衬得滴溜溜的眼珠子更大了此时惊恐地瞪着,又翻了个白眼,看起来简直不能更好玩。
木木倒栽着,眼前直冒金星,鼻腔里也隐隐泛着酸涩。木木徒劳地挣扎着后腿,前爪也像要抓住什么似的往前够着。
罗与欣嫌弃木木没把毛擦干就闷着头往窝里钻,此时她提着木木,思思拿着一条大毛巾来帮木木擦毛,霏儿取了一把一头疏一头密的木梳子帮木木梳毛。
忽略这个别扭的姿势,其实平心而论老爹它的待遇还不错嘛哈哈哈。
天生贱骨头的木木抑制不住的微微发抖起来,害得思思还以为它太冷,又把它
往火盆边上靠了靠。
“吱!吱吱!呜呜……”木木语无伦次,身子像条缺水的鱼,一个打挺险些从罗与欣手上翻下来。
罗与欣没有防备,差点一松手把木木扔火盆里去了。
“干什么呢你个小兔崽子?!”罗与欣气的柳眉倒竖,恨不得真松手烫死这货算拉倒。
木木心虚地缩了缩脖子,把脑袋离火盆子尽可能远。开玩笑,老爹它这一身美腻的毛发可不能交代给这盆炭火了。
怕火是动物的本能,尤其是木木在深山老林里呆惯了,遇上火的时候少之又少,基本都忘了火长啥样了,对火的畏惧心理还停留在熊熊燃烧的山火上。
现在甫一看见烧的红通通一团的炭火盆正好就搁寄几脑袋底下,慌乱地弹腾几下前爪,感受到灼热的温度后自觉收回来,放在嘴里舔了舔。
娘啊,差点就给老爹烧焦了。
木木惊恐的瞪着眼,舔爪子的力度也愈发大起来,舌头上的倒刺都把爪子上那一层薄溜溜的皮舔得微微发疼,粗糙的舌头滑过,感觉前爪上的皮都麻得没知觉了。
“好了,你个傻子,再舔皮都秃噜了。”罗与欣恨恨地把木木挪得离火盆远一些,木木这才放过它那可怜兮兮的瘦爪子。
真是的,这么瘦,比羊蹄还瘦,下锅煮汤估计也就啃一层皮。别人怎么都打不起它爪子的主意,偏偏自己这么感兴趣,有事没事舔一舔。
其实罗与欣不知道,木木不是对舔爪子这件事情有独钟。她半路捡回家养的松鼠罗木木有个毛病,一紧张焦虑就把爪子抻嘴里舔。
而这一点并非一无是处。至少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曾经无数次救木木于水火之中,也算是木木与生俱来的一项生存技能了。
但现在的罗与欣不知道,她甚至灰常嫌弃一脸委屈样舔爪子的罗木木。
多大的小伙子了,居然还干这种事。罗与欣朝木木翻个白眼,木木气的“咻”一下把爪子掏出来,直直朝罗与欣递嘴里去了。
来,给你舔。看老爹多大方,还不快来感谢老爹?!
木木小人得志脸,还好罗与欣反应快,一个甩手木木就在空中划了个抛物线,最后还完美再现了自由落体运动。
这下可把木木摔的不轻,没有一层蓬松的毛减震,屁股落地的它只觉得寄几的小屁屁似乎一点都不好了。
等木木妖娆地扭着老腰一蹭一蹭挪过来的时候,罗与欣她们已经开心地摆上棋盘下棋了。
罗与欣自认不是个才女,也没能从小罗与欣记忆里搜寻到任何关于棋艺的踪迹。
那她干脆就不自己难为自己了。
所以罗与欣跟思思形容了一下五子棋大概的长相,形状,办事效率极高的思思没两天就带了一堆棋子回来。
墨玉做黑子,羊脂白玉做白子,这就比较奢侈了。
罗与欣诚惶诚恐地接过来,相当长一段时间里居然不敢拿出来下着玩。
原因无他,实在是太太太……太值钱了,随便弄坏几个子卖了她都买不起。
还不如地摊上两块五一大盒的塑料棋子下着痛快。那种可以噼里啪啦地随意撞,这种不由就想轻拿轻放,生怕一不小心磕了角一盘棋就毁了。
说起来这还是罗与欣第一次玩这个,外头正下雪,出门冷的牙齿都忍不住咯咯打战。绣花一类的她又没兴趣,就叫思思把前几日送来的五子棋拿来摸索着玩了。
思思霏儿她们没见过这玩意儿,当然也不会下。罗与欣耐心讲了两次规矩,她们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能跟上罗与欣的节奏了。
其实五子棋下起来是再简单不过的了。两个丫头大概学会了之后都挣着抢着要跟罗与欣对手,三人换班玩,一时之间其乐融融,连窗缝里透过来刺骨的寒意都自觉忽视了。
木木好奇地歪了歪脑袋,爬上一张椅子,目不转睛看她们几个下,时不时还要伸出前爪拨拉两下,把一盘胜负分明的棋盘打乱成一锅浆糊,气的原本眼看要赢了的那人站起身来追着木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