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割晚稻的进程到了一半,苏槿表示自己从来没有干过这样的累活。
而开始“包产到户”是78年底,现在才75年,那她岂不是要一直日晒雨淋干到三年?
不用三年,再晒个几个月,她的皮肤就要干皱了。
用多少保养品都养不回来。
她浑身本事不少,只是付出最原始的劳动力那太浪费她的能力了。
这想法,还是她看到江衡放在桌子上的一张纸上看到的。
最近苏槿一直干活,他面上没有显露出什么表情。
可是疼在心里。
他一有空就去公社问,哪里有工作岗位腾出来的。
如果晚稻收割完,入了岗位就不用上工分了。
苏槿也看到那张纸条上的列出的几个岗位,广播站的播报员、公社的会计、销售员、电话接线员。
岗位都挺适合女生干的。
江衡找的这几个岗位,基本都是公社最好的岗位,竞争力也大。
而且一些退休的老员工基本都有适龄的子女,这些岗位最后还是他们的子女“继承”了。
外人哪有机会。
苏槿看到江衡费心费力的找岗位给她,但是打铁还需自身硬,做不做的了还是得看她自己。
“呼呼~”
口哨声响起,又到了干后的时间。
苏槿伸了伸懒腰,准备开干。
江衡从她后背出现,“等一下,拿着风油精。要是热的紧,就往额头擦一擦。”
苏槿接过放在兜里,最近江衡真是婆婆妈妈的。
她沿着一列水稻割下去,江衡跟着她一路不停的问,“渴不渴?”
“饿不饿?”
“感觉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诸如此类的。
可能她上次冒了这么多汗,发烧的厉害,他这次怕她中暑吧。
苏槿表示,上次那场病还真是场意外。
她平时身子骨很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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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槿干活很麻利,别人割完一列,她能割完几列。
这都因为她体能比一般人太好了。
苏槿工作的时候是极为专注的,割水稻也是沉浸式割水稻。
以至于江衡在她旁边喊了几次她才反应过来。
“该不会是热出毛病了吧?我喊你五六次次都没有听见。”
“你喊我做什么啊?去去去,我得赶紧割水稻呢!”
江衡观察了周围,附近的人离的远。苏槿坐在高高的水稻下,挡住了应该看不见。
“你坐下休息,把镰刀给我。”八壹中文網
“不用,我来。”
苏槿知道江衡不想让她太累,可是被人看到的话还是被人说三道四。
苏槿看到他转身离开,弯腰继续割水稻了。
但是她割完一列下来,她看着一边原来是高高的稻谷,怎么没了。
苏槿疑惑的原地转几个圈子,奇怪。
她明明记得她是一列一列割的啊。
怎么没了?
地上就剩光秃秃的稻茬。
她一路走上去,发现江衡手拿着镰刀一挥,一大片水稻就被他割下。
苏槿:这确定不是外表仿人的割稻机器吗?
江衡将所有割下水稻给扎好。
“待会来人来收粮的时候,这就是你割的。记得看好称。”
为了加快生产队的效率,在雨天没有来之前尽快将水稻收割完毕,每人都被下了指标。
规定一个人一天要割一定的粮食,获得的工分才算数。
苏槿看着堆这小山一样的粮食,心里颇有成就感。
“我还得继续割。”
江衡宠溺的弯弯嘴角,“你有力气就继续。”
“嗷呜。”
苏槿嘴里猝不及防被江衡塞了块硬硬的东西。
她突然觉得口腔冰冰凉凉的,还有薄荷的味道。
这是薄荷糖。
江衡不知道什么时候剥开糖纸,喂了她颗糖。
看着她吃完糖,又欢快的去割水稻,江衡觉得自己媳妇体力好的很。
说不定,自己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来减弱她体力。
这样他就可以帮她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