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儿。”萧定冷声警告,目光如寒峭,旁边的陈俏顿时吓得一缩,委屈的咬着牙。
“见过丑的,可是我没见过嘴臭成这样的。”江行云睨着陈俏,“姑娘哪儿放出来的?”
“我是陈皇后亲侄女,陈俏。”刚报出名字,却引得驿站里一干看戏的人哄堂大笑。
见众人讥笑的看着自己,陈俏这才醒悟江行云挖了个坑让自己跳下去。更让她气的是,这群人竟听了她身份丝毫不忌惮,反而笑得更厉害。
江行云也懒得再与她做纠缠,朝萧定点了点头,转身上楼
“定哥哥,你就这样看着那贱人羞辱我?”陈俏嚎啕大哭起来。
萧定沉着脸直接从她身边走过去进了楼下的客房。陈俏见他不理,一怒之下,将旁边的桌子一脚踢翻,又追到房间问,“为什么你会帮着一个外人欺负我,都不帮我?”
萧定冷冷抬起头,“出手就要人性命,三年不见,陈大小姐竟学会了这等本事了。难怪敢闯晋地,既陈大小姐这般本事,那接下来的路我就不奉陪了。”
“我……”见萧定真的发怒要撵走自己,陈俏忙收了眼泪,“定哥哥,你不要赶走俏儿,是俏儿错了,俏儿一路上什么都听你的。”
“回头你自己寻个机会向江小姐道歉。”
待陈俏离开房间后,萧定这才问成容,“你看清那侍女的招式了吗?”
成容面色窘迫,回答,“招式太快,属下没有看清楚。”
“一个小丫头武功都这般厉害,这江蓠寨果然是藏龙卧虎。”
“是,我看那江小姐也是厉害。”
这天下,开口就调戏,出手就吃豆腐的,也只有那位江小姐干得出来吧。
不过,成容也听说了,那女子似得了失心疯。那江蓠寨这几个月更是连发几封信到燕京求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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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行云回到楼上客房,摘了纱帽坐在镜子前。铜镜中的少女,因松茸过敏留下的红斑已经差不多完全消退,露出一张如雪般精致漂亮的脸,特别是一双眼睛,潋滟通透,且又灵动多情。似乎感觉到了小川子的目光,江行云在镜子里对着她眨了眨眼睛,那一笑,天真又妩媚。让小川子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自三年前落水中,江蓠寨出了名的黑疙瘩已蜕变成了白天鹅。
“小川子,胭脂没了。你去楼下问问哪儿能买胭脂,帮我买几盒回来。”
小川子知道胭脂水粉可算是江行云的命,赶紧到楼下跑腿儿。
见她一走,江行云忙从包袱里翻出干净的衣服梳妆打扮一番,走到门口,瞥见镜子里自己像个太平公主。‘忙将又将青楼里赚的那两百银子塞到胸口,挺了挺胸,这才满意下楼。
成容布置好了晚饭,见屋子里没有炭火,转身去取炭,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个带着面纱的少女朝这边走来,“王爷可是在屋子里?”
听得这声音,成容这才惊觉是江行云。
“回江小姐,爷在房间里。”回了话之后,心里却不免惊叹:传言江家大小姐满脸疙瘩,长得其丑无比,倒是没想到,一双眼睛长得倒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