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云冷眼看着她,“陈小姐可听过一句话叫做:祸从口出。”
陈俏得意的勾起嘴角,“护国老将军是我爷爷,而我姑姑是皇后娘娘,当今世上,只有瞎眼的才敢惹我。”
“话不说满,事不做绝。”
“哟,野鸡还念过书呀?”
江行云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便转身离开。她真想告诉陈俏,那萧蔚都差点死在了晋地。可惜,陈俏这不可一世的态度,不值得浪费她口舌。
更重要的是,她原来混娱乐圈的时候就坚守一个原则:不要同女人撕逼,特别是这种low爆了的图一时之快的口水战。
==
屋子里,萧蔚神色阴郁的坐在火盆前。他似乎极其的怕冷,火盆里已堆满了炭,却还不停的往里面添。
热气逼得人无法靠近,他的脸却依旧苍白若雪,却给他的脸添了一份病态美。萧定皱了皱眉头,“七弟,你受伤了?”
萧蔚摇头,神色里却透着几分疲惫。
“方才那个是秦世子妃,江蓠寨的江小姐。我受父皇之命,护送她进京与世子成婚。”
闻言江蓠寨,萧蔚手一顿,抬起凤目,问,“七星河,江蓠寨?”
“是。”
“江大鱼的女儿,江小鱼?”说完,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
他咳得极其厉害,似乎快喘不过气来。萧定忙端着茶水递到他面前,他却抬手挡开,起身走到方桌前。
看着那半碗没有喝完的松茸汤,萧蔚瞬间恍然大悟,便端了那碗,疾步往外走。
见他神情阴鸷,似是去楼上,萧定忙将其拦住,“七弟,你去做什么?不可为难江小姐。”
“放心,我与江小姐算得上是旧识。不会为难她,我还会让她好好‘活’着进京。”面上浮起一抹算得上邪佞的笑,他快步上了楼。
小川子半天不回来,这边江行云已经急得开始收拾行李了。若非当时她急中生智,喝松茸汤毁容自保,哪能逃过一劫。想想都后怕,怎么在这儿就遇到萧蔚了呢?
而且,那娘炮怎么会和萧定是兄弟?拍了拍脑袋,她这才想起燕氏皇姓萧,哪是一般人能用的。可事发突然,她一心撩汉,压根就没有往这处想。
这次出门没看黄历,果然是连连踩狗屎。
楼梯处传来动静,江行云心里莫名升起一丝不安,忙跳到床上拉了被子蒙头装睡。门轰的一声被踢开,身上骤然一冷,被子让人给扯开。她慌忙睁开眼,就看到萧蔚手里端着个碗,坐在床边跟个妖孽一样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我和衣而睡犯法了吗?倒是您七王爷,夜闯别人闺房,偷窥良家美女睡觉,这才犯法。若我叫一嗓子,你就是被乱棍打死了都活该。”江行云憋足了气势,冷声道,“想来方才七王爷已知晓我身份,请您赶紧高抬贵脚离开我的房间,不然,传出去对谁都不好。”
她可是一刻都不想和妖孽呆一起。有他出现,准倒霉。
“呵。”他挑起漂亮的凤目,森然道,“江小鱼,嘴变利索,人也长本事知道金蝉脱壳了。晋地穷乡僻壤,一碗松茸汤可是不易,怎么不喝完?”
说完,竟把碗递过去示意让她喝完。
她体质对松茸过敏,刚就喝了那么一小口脸就肿成了猪头,那惨样,就是江大鱼都认不出来。若是这一碗喝下去,她还不去见阎王。
这毒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