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楼抬头和龙越对视,紧紧的咬着下唇,觉得这次肯定死定了。
龙越见她依旧不说话,正准备试探一二,结果屋外的打斗声响起。
酒香一拳向着江离挥过去,拳风快速稳准,凌厉宛若刀剑。
江离侧身躲过,抓住酒香的手腕紧紧的锢着,声音低沉带着警告:”你别闹了。”
“你每次都欺负我,我可不好欺负。”酒香眸子里全是冷意,让他放开他不放,她只好动手。
江离眉目深深的蹙起,声音低沉的问她:“你听见了什么?为何突然动手?”
“我什么也没听见,王爷进去这么久,一定会为难郡主。”酒香挣脱桎梏,一个勾踢过去,江离只好躲开,结果身子却不小心撞到走廊边的花盆。
嘭!
花盆碎裂的声音响起。
屋内,龙越冷冷的看了容玉楼一眼,转身来到门前将门打开,见酒香和江离还打得不可开交。
“放肆!”龙越俊脸上不悦,声音低斥。
酒香和江离立马停手,跪在地上:“王爷恕罪。”
龙越深深的看了酒香一眼,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你倒是护主。”
酒香低下头不敢看龙越:“奴婢不敢。”
“你们主仆二人是无畏之人,还有什么不敢的?”容玉楼身边的人,能是什么乖巧服帖之人。
“奴婢知错。”酒香脊背上冒出冷汗,王爷这是知晓了她的目的。
“你家主子顶撞本王禁足半月,谁若求情,同罪。”龙越语气寒厉,转身离开。
酒香见龙越的身影消失在走廊里,立马起身进屋,见容玉楼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脸上还惊魂未定。
酒香来到容玉楼身前,关心的问道:“郡主还好么?”
“没事,只是心里跳得厉害。”她起身,觉得今夜幸好有酒香,不然自己肯定要暴露。
龙越这个人实在是太聪明。
她坐在床榻上,拿着被子裹着自己觉得身上暖和了些。
“王爷将您禁了足,可整整半月。”酒香觉得王爷真是过分,郡主好歹也是他的妻子,竟然一点情面也不给。
“禁足事小,刚才要不是你在门外闹,龙越就发现我会武艺,那可就遭了。”这次别说禁足半月,禁足三个月都不算什么。
“那这样看来,郡主被禁足,还真的不算什么。”要是被王爷发现郡主会武艺,那以后行事起来可能就更加困难。
“对了,我前几日让你跟着文宣王的人,是否有将那两人救下?”容玉楼忽然想起这事,立马问道。
此事可是至关重要,绝不能有半点闪失。
“郡主,奴婢去迟了一步,人早一步被救走了,杀证人的那些黑衣人,也被人一刀毙命。我们不知道谁做的,也无从查起,所以给钟少卿灌媚药的两个黑衣人我们不知道在哪儿。”要将文宣王牵扯进来让他获罪,这两个人至少得有一个人指证他。
只是一个媚药瓶只能让大家知道是文宣王一党做的,但还不能有力的证明文宣王有罪。
容玉楼眉目拧起,到底是谁会在她们先一步将人给救走?难道想要文宣王落马的还有另一伙人?
“是奴婢办事不力。”酒香见容玉楼脸上带着愁容,自责起来。
“此事不怪你,是有人比我们快了一步,这伙人从未在我们收集证据的时候出现过,那说明他一直在暗中观察我们的动向。他能比我们快一步想到文宣王要杀人灭口,这说明他一直很了解文宣王的为人,也或许他是怕我们想漏了,想要帮我们一把。”容玉楼嘴角带着笑意,心里猜测会不会是那个人。
他的心思高深莫测,比那无底洞还深,没人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
“那三审的时候怎么办?这没有证人可让文宣王获不了罪。”
“无妨,若是没有证人那也是有人想要阻止我们,若是有证人那就是有人想要帮我们,也或许是有人想借我们的手,达到他自己的目的。”
若是三审那日证人平白的出现,那她这么久以来,就一直是在帮别人做事,而且被人利用还完全不知。
容玉楼眸子里渐渐的带上怒意,此人真是个老狐狸。
真是比谁都要狡猾,比谁都要会算计。
酒香有些不明白容玉楼的话,这是什么意思?
容玉楼见酒香疑惑的脸也没解释,只是让她先下去休息,今夜折腾得够久的。
她躺在床榻上,看着月白色的床帐,久久的不能安眠,觉得若是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的报复回来。
夜色更加深沉,一夜安眠直到清晨。
容玉楼穿着一身素白色的襦裙,坐在屋内的窗边的案几前,案几桌上放的是补汤,而对面坐的人,是诸葛清。
他仍是一身红衣,面若桃花的模样,脸上依旧是洒脱不羁的笑。
容玉楼拿出右手放在他身前:“诊和不诊有什么区别,你明知道我肚子里什么都没有。”
“你把手拿开,我还懒得诊。听说昨晚你们又吵架了?”诸葛清觉得这两人什么时候才能消停。
“是龙越欺负人,而且我身份低怎敢和他吵架?”容玉楼脸上平静,对于龙越这样的男人,她有时候真是无话可说。
“你们俩就不能和睦相处?早点把孩子生了,你和龙越轻松了,我也轻松了。”诸葛清脸上带笑,觉得这两人的事真是麻烦。
“即便有一天我愿意了,龙越也未必愿意。此事不要再提,没用的。”她的心中坚定,绝对不会和龙越发生那样的关系。
诸葛清摇头,觉得容玉楼这样的女人真是有气节,她不愿意的事情,连太皇太后都强求不了。
有时候他觉得这两人的性子倒是挺像的。
宁折不屈,心中自有一番天地。
容玉楼垂下眸子看着身前的补汤,将它放在诸葛清身前:“做个好人,帮我喝了它。”
“凭什么?这是给你们女人补身体的,这种东西是不能乱喝的。”诸葛清脸上全是拒绝,想不到容玉楼心里打的是这个算盘。
“这卧房里只有你我二人,若是我喊非礼,你说你会受到什么样的责罚?”容玉楼脸上带着温和的笑,眉目里全是神采。
“你.....”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