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安终于松了一口气,“多谢凤姑娘,我们殿下以前也经常受伤,可没有一次像这次这般严重,若不是凤姑娘在,见安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见安从床上起身直接低头弯腰,向凤奕落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见安公子可别这样,方才若不是被我砸了那么一下,殿下的伤口也不会裂开。
我也是有一定责任的,你放心吧,他一定会没事的。”
凤奕落看向床上的人,他紧闭着双眼,眉头依旧拧着,似乎是又昏了过去。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巧灵带着郎中回来。
再郎中仔细瞧过伤口后,又重新给他好好包扎了一番。
“这伤口挺深,若不是及时止住了血,怕是流血都流死了。
这个瓶儿里是最好的外伤药,我再开几副汤药,内服外用双管齐下,不出一周便可随意活动了。
切记不要有什么大的动作,以免伤口再裂开,重上加重。”
郎中从药箱子里拿出一个青色瓷瓶儿交到凤奕落的手中,是最好的外伤药,自然也得了大笔的诊金。
随后又嘱咐了几句,乐的屁颠屁颠儿的提着箱子离去了。
她看着手中的瓷瓶儿,又看向见安。
“你与夜寒辰出生入死的,郡王府定会有比这个更好的外伤药吧?”凤奕落摇摇手中青色的瓷瓶儿。
见安点头,“我这就回府去取,麻烦凤姑娘暂且照顾我家郡王。”
黑暗来临,皓月当空,星河被薄云遮的若隐若现,万般神秘。
窗棂被清冷月光打在光滑细腻的地板上,带着窗外有意无意伸进来的枝丫,一同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燕端着一碗热汤款款进了房间,发现凤奕落正倚靠着床边睡着了。
“姑娘?”
燕轻轻摇着她,她似乎睡的很浅,只摇了一下就睁开了眼睛。
“姑娘一直没有进食,喝点热汤补补体力吧。”
凤奕落接过温热的汤碗,大口的喝了个精光,瞬间身子如同沐浴阳光,暖遍全身。
“深儿一定觉得很扫兴吧?”
“嗯,我送他回院子的时候,他还在嘟着嘴儿,满脸不开心的样子。
燕怎样都不管用,恐怕要姑娘亲自去哄才行了,公子最听姑娘的话了。”
凤奕落伸了个懒腰,起身活动了下筋骨,“这家伙最容易哄了,明日你且去买些欢喜糖,保准将今日的不开心就全忘记了。”
燕掩嘴而笑,“孩子真好,就是容易满足。”
凤奕落看了眼床上躺着的人,双眸紧闭,眉间微皱,脸色虽还没恢复正常血色,却也比白日好了很多。
看这样子,明日大概就能醒了。
“燕,父亲可回来了?”
燕正要收拾汤碗出去,停下回道:“还没有,我听下人最近我们凤府一间药材铺似乎出了问题,老爷已经好几日都早出晚归的,似乎憔悴了不少。”
“据我所知,我们凤府最稳定的便是药材铺,能出什么事?”
“听好像是我们凤府的药田出了问题,导致药材铺的大批订单交不上来,具体的燕也不是很清楚,姑娘想要了解,恐怕只能亲自问老爷了。”
燕看了眼屋内和床上,突然想到了什么,继续问道:“对了姑娘,今日、殿下睡在姑娘床上,可姑娘要睡在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