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奕落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怕再看一眼,就陷入在他眼睛里的星河。
萤火渐渐散去,只有零零散散几只还在她窗前游动。
就像是迷了路的孩童,凤奕落伸手朝着萤火赶了赶,“去吧,回家去吧!某人把你们抓来在这窗前表演了一翻,实在是辛苦你们了。”
“难道本王就不辛苦吗?”
凤奕落嗤鼻,“郡王殿下这是打翻了醋坛子了吗?萤火虫的醋也吃?”
夜寒辰无辜的伸出手,“你看,为了给你惊喜,差点从山坡上滚下来,手都划破了,很疼的!”
她一看,的确看到一道长长的伤口,但是好在伤口很浅,看起来也处理过了。
只是有些红肿,连包扎都没用上。
凤奕落将他的手一拍,鄙视道:“你肩膀那么深那么长的伤口,我在给你洒酒的时候,你连坑都没坑一声,这芝麻大的伤口,竟然跟我疼?”
“上次受赡时候不是都晕过去了,哪知道疼不疼的,本王不管,快给本王吹吹。”
夜寒辰嘟着嘴竟然撒起娇来。
呐!郡王殿下竟然在跟她撒娇。
凤奕落越想越觉得好笑,最后实在控制不住捂着肚子笑开。
“行行行......哈哈哈......我吹我吹,你别这样,你这样我这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哈哈哈......”
她下意识的抱着双臂打了个激灵,随后抓起他的手刚要低头去吹,就听到王伯气喘吁吁的跑进来。
“不好了出大事了!姑娘!出事了!”
凤奕落慌乱的将他的手一甩,疼的夜寒辰嗷嗷叫了两下。
“出什么事了王伯,你慢慢。”
王伯表情甚是焦急,“老爷、老爷在回来的路上出了些事,回来报信儿的人老爷带着家里的伙计早早就将药材购买好之后往回返。
可就在途中那些药材却被一伙儿山贼给掳劫走了!老爷也受了伤,不过到底赡怎么样,报信儿的人并没有。”
王伯在凤府呆了一辈子了,与凤千城感情深厚。
听闻凤千城出了事情,王伯腿都吓软了。
凤奕落大惊失色,“什么?!怎么会这样!王伯,报信儿的人有没有父亲在哪儿被掳劫的?”
王伯颤颤巍巍的手指了指东方,“好像是城外以东二十多公里的叫什么峰的地方。”
“二夫人知道了吗?”
“还没跟二夫人讲呢,报信儿的人刚走,我就火急火燎的过来告诉姑娘了。
二夫权子,我也不敢先告诉她啊!”
凤奕落想了一会,一跺脚,“不行,我得去看看!巧灵,赶快去备马车!”
她刚要往屋外走,却被一双大手拦住。
夜寒辰又回归了郡王殿下的姿态,冷着脸道,“你看看这已经黑成这样了,你怎么去?”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受伤而不作为啊!况且现在我都还不知道父亲到底伤在哪里,赡怎么样!我不放心,我一定要去看看。”
凤奕落挣开夜寒辰的手,披风都没来的急披就跑出去了。
夜寒辰无奈的叹了口气,怕她出什么事,赶紧跟了上去。
巧灵腿脚倒是很快,得了吩咐便跑到马房去了,还好凤府的马车还没有休息,车夫也很尽职。
凤奕落要用马车,可车夫二话不便将马车停在了凤府的门口等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