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奕煊坚持,“今天没什么事情,我陪你一起去。”
坐在车上,南乔不确定地问道,“你真的要陪我一起去,你知道我去做什么吗?”
“你刚才不是说过吗?”季奕煊笑着反问。
“季奕煊,其实你不用为我做什么?这些事情我自己可以处理。”南乔是去吓唬人,季奕煊跟着自己不太合适。
季奕煊,“我现在已经不是军人,没人会顾忌我的身份,现在我是你的爱人。”
南乔直接来到市长的办公室。
“南同志,季同志,请坐。”黄文祥看到他们一起出现,一点都不意外,直接让人请他们坐进自己的办公室。
“黄市长,打扰了。”南乔道。
黄文祥示意身边的助理离开,神色有些为难,“南同志,我知道你们为何而来,我也有我的无奈。”
南乔,“黄市长的意思是说,有人故意与我过不去?您也没有办法?”
黄文祥没有说话,南乔太过直白,让他承认不她,不承认也不好。
“黄市长,昨日我们收到消息,政府想收回我们的厂子?”南乔没有啰嗦,如果他应声,她自有应对的法子。
“南同志,我可以帮你们拖三天时间。”黄文祥叹气,“你们应该明白,我虽然是市长,但也不能一堂言。”
南乔眼里闪过一抹惊讶,黄文祥这是在向他们示好,或许说,他真正是在向季家示好。
转过头看向季奕煊,见他坐在边上,一言未。
南乔心情快速飞转,笑着站起来,“多谢黄市长。”
“南同志,我很看好你们,相信你们的厂子一定会为国家做出贡献。”黄文祥站起来,与南乔的手握到一起,鼓励道。
他已经将自己的态度表达明确。
南乔回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自然不会让黄市长失望。”
“那我先代表政府和人民谢谢南同志。”黄文祥哈哈大笑起来,一时间,办公室里面的气氛很好。
从政府楼出来,南乔坐在背椅上面。
三天。
黄文祥给了他们三天时间,这其实就是给季家三天时间。
“你们的厂子以后一定会造福整个国家。”季奕煊伸手抚平南乔的额头,安慰道。
南乔不是在担心他们的厂子,而是的感叹,不管什么年代,权利,能力,无人撼动的地位都非常重要。
在这一刻,她从来没有如此渴望想拥有这些。
只有这样,才可以站在众人无法企及的高度,让人不敢对他们随意定生死。
“我知道,我根本不担心我们厂子的未来,只是不想被人欺负而已。”南乔侧过头,看向窗外,行人来去匆匆,脸上都带着对未来希望的笑容。
这个年代人们的笑容会传染,南乔也跟着笑起来。
季奕煊,“没人敢欺负你。”
“我也不会让人欺负我。”南乔捂嘴笑了起来,她这个人的性子就是有仇秘报。
医院里。
“苏澈,你走,我不想见到你。”陈明悦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苏澈,眼里都是不耐烦。
“明悦,你生病了,我应该陪你身边。”苏澈摇头,轮动轮椅到桌前,给她倒一杯水,“来喝点水。”
陈明悦打掉苏澈手中的水杯到地上,讽刺地笑起来,“苏澈,我告诉你,你现在给我走。”
“你病了,我必须在这里照顾你。”苏澈只是看了一眼地上的水杯,从柜子里面拿出一只新的水杯,给里面倒满水,“如果不喝水的话,你的伤没有办法好。”
陈明悦看向病房门口,没有看到自己想见人,“你走,我不想让你照顾我。”
苏澈见陈明悦不接自己手中的水杯,放到桌上,“除了我,不会再有人来照顾你。”
“你什么意思?”
陈明悦的心咯噔一下,不可置信地看着苏澈,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林子帆被抓了。”苏澈平淡地说道。
“什么?!”陈明悦直接叫了起来,心直接沉到了谷底,“他为什么会被抓?”
苏澈目光沉静,“听说他指使伤人,罪证确凿。”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陈明悦捂住自己的胸口,只觉得一口气压在心底,没办法吐出来。
“公安同志已经找到证据,听说他已经全部招认,估计短时间内不可能被放出来。”苏澈低下身子,将掉到地上的搪瓷杯子捡起来放到桌上。
陈明悦眼里闪过一抹慌乱,“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明悦,你们以前在处对象的时候,你都不知道他都做了什么事情吗?”苏澈盯着陈明悦的眼睛道。
“我不知道,林子帆根本不可能做那种事情。”陈明悦低下头,手紧紧地攥紧手中的被子,心里不知明的有些慌。
苏澈轻笑一声,只是静静地看着陈明悦,不说话。
“苏澈,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陈明悦声音有些颤抖。
她以前最怕苏澈不说话,静静看他,就好像自己所作所为都逃不过他的眼皮子底下。
“明悦,以前我们两人是不是结过婚?”苏澈侧过头,目光更加明亮,声音像是陈述句。
陈明悦心里一惊,又嗤笑起来,“苏澈,其实你才是最可悲。”
“是啊,我也觉得。”苏澈靠在椅子上面,自嘲道,“眼睁睁看着杀我妹妹的罪魁祸首逍遥法外却没有办法,你说,是不是很可悲?”
陈明悦身子重重一抖,苏澈的眼神太可怕了。
“苏澈,你到现在还在怀疑我?”
“陈明悦,那你告诉我,我妹妹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苏澈走近陈明悦,伸出手握住陈明悦的手,声音温柔。
“我没有。”陈明悦想都没想回答,“你妹妹的死跟我没有关系,如果你一定认为她的死与我有关的话,拿出证据来。”
苏澈笑了,银色眼镜将他的笑不断地放大,“我在想,林子帆会不会将他做的事情推到你的身上?”
上辈子陈明悦对苏澈是钦佩他的能力和手段,哪怕他们生活很长一段时间,这种对强大的畏惧并没有消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