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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77 拉美西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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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王子还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不安,他竟连续两个晚上都梦到了在巴比伦奋战时的情形,梦到了那个不被承认的埃及王子帕特里奥,以及他随时随地都会使出的迷幻巫术。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为什么会梦到他?这会是某种预感吗?

每一天,他都会接到赛里斯的行程报告,知道他一切安好,最近两天是在沙漠行进,计算日程,此刻应该已经与西塞亲王的边境队伍汇合了吧。可是边境的报告,飞鸟传书要三天后才能到,凯瑟王子实在说不清这般坐卧不宁到底是为什么。

书记官鲁邦尼送来需要处理的政务文书,可是他现在连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殿下,你实在有些过虑了,四王子殿下也是身经百战,岂会不知道该如何保护自己?而至于阿丽娜……”鲁邦尼露出一抹异样的微笑,风风凉凉的说:“我相信四王子殿下对阿丽娜的爱护,比殿下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凯瑟王子狠狠瞪他一眼,这家伙!什么时候都不忘说几句风凉话!就在他想回讽几句的时候,窗外传来异响,随着一阵咕咕叫声,一只雪白的猫头鹰直冲进来。

“茜茜?!”

凯瑟王子面色骤变,茜茜一直跟在迦罗身边,怎会突然飞回来?!蓦然看到猫头鹰的脚上绑着一朵野花,花瓣上沾满干涸的血迹,这是……

鲁邦尼立刻认出来:“这是罗曼陀花,只生长在沙漠绿洲上,难道说……”

王子分明听见自己的心在狂跳,当即大喝一声:“传令裘德,整备两千骑兵即刻出!”

*******

迦罗做了一个很真实的噩梦,梦中似乎有人在为她重演整个暗算的过程:

漠边小镇,一切的安全措施滴水不漏,就连向导人贝尔哈姆也在卫队的监视之下,可是,没有人去监视他在街上疯野玩耍的孙子,有个穿着披风的人给了孩子一块糖果,小孩子吃下去以后就成了听话的机器,回到家,把披风人给的一包粉末倒进爷爷的酒壶,爷爷回家喝了酒,就变成了同样听话的机器,然后孩子给他一个小风笛……

听话的向导人把队伍领进水源地,那不是预定路程上的水源地,而是他特意绕道前往的另一处,因为只有那里,生长着罗曼陀花。迷幻的药剂不是在水袋里,不是在水泉里,而是遍布在整个绿洲!如灰尘般的粉末,随着干燥的沙漠之风四散飘扬,而罗曼陀浓烈的花香掩盖气味,每个人都在大口呼吸,以为享受的只是花香而已,然后,向导人在预定的时间到达预定的地点,丝毫无差吹响风笛……

迦罗蓦然睁开眼睛,入眼是刺目的阳光,猫头鹰茜茜停落在心口上,耳边传来黄鬃马阵阵焦急的抵嘶。她伸手去摸,却感到掌心隐隐作痛,举起来才现双手横陈着数条刀口,究竟生了什么?迦罗茫然坐起身,霎那间就被眼前的惨象惊呆了,3oo卫队!所有人都死了!一具具尸体面色扭曲,似乎经历了乎想象的死亡过程。向导人的死相最凄惨,他就死在自己脚边,距离最近的地方,迦罗惊恐之下拼命向后挪动身体,忽然碰到什么,回过头,就看到满身鲜血的王子。

“赛里斯?!”

迦罗快窒息了,她看到插进王子胸膛直没入柄的匕,以及满身数不清的刀伤,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想起用颤抖的手指去试探鼻息,还活着!赛里斯还活着!激动之下迦罗立刻大哭起来。仅有的急救常识,她知道不能拔出匕,可是……除此之外她还能做什么?蓦然看到王子披风下散落的罗曼陀花,花瓣上已浸满干涸的血迹,迦罗心头一跳,想到那无比真实的噩梦,立刻抽出一朵花绑在茜茜的脚上。

“回去找王子求救,要快!”

茜茜心有灵犀,立刻振翅高飞。随后迦罗令黄鬃马卧倒在地,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赛里斯搬上马背。太阳快要落山了,沙漠夜晚的多变令她根本不敢停留,迦罗从死掉的骆驼身上翻找毛毯、木柴和点火石,一一放进马背行囊后,又捡起赛里斯掉落的玄铁剑插在腰间,四周看看,却根本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怎么办?谁能告诉她该怎么办呀?

茫茫大漠,迦罗从未感受过如此强烈的无助,赛里斯伤势之重,多耽搁一刻就多一分危险,她强令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回想,他们应该是一路向南行进,记得赛里斯说过,在沙漠里是两天的路程,如今他们已经走了一日夜有余,这样算来,比起回头,应该是继续向前走得救的希望会更大。短暂权衡后,迦罗比照日落的方向开始行进。

*******

沙漠边境处,埃及人的迎亲队伍已经在这里等了很多天了,迎亲队伍的主将似乎对这种使命厌烦透顶,于是决定给自己放个假。

“将军,你要去哪?赫梯王子应该在今天落日就到了。”

将军却没有停下脚步,一边牵马,一边风凉的反问:“怎么?莫非你很盼望这位新法老驾到吗?很可惜我一点都不想欢迎他,倒是满心期望他能死在路上就好了。”

对手下人的劝阻充耳不闻,将军向着沙漠深处逍遥去也。

*******

凯瑟王子率领骑兵团星夜兼程,一路跑死快马无数,他只用三天三夜就走完了赛里斯十余天的路程。来到漠边小镇,但见送亲队伍留下的马匹安在,可是人……

裘德找来向导,然而当向导闻听王子殿下竟要在深夜闯入沙漠,直吓得脸色都变了。

“不行啊,殿下,这片沙漠号称死亡之海,白天行走都要做足准备,哪有可能在晚上行路,这……根本是玩命啊!”

死亡之海?!这个字眼再次触动王子的神经,他霍然拔剑,厉声大喝:“住嘴!再敢啰嗦,你现在就会死在这里!”

无奈,向导人只能悲惨就范,跟从猫头鹰的指引,他们终于在第二天日落前赶到了长有罗曼陀花的沙漠绿洲。

“真奇怪,贝尔哈姆是老向导了,怎会带队伍到这里来?”

向导人的说辞令王子一惊:“有什么问题?”

向导人说:“如果是赶往边境库萨尔城,这条路线就走偏了,正常路线上明明是有水泉的,真不明白贝尔哈姆为什么要带队绕远跑来这个水泉。”

王子心头一震:“正常路线上的水泉和这里有什么不同?”

向导人想想说:“比这个小一点,绿地没有这么茂盛,也没有罗曼陀花。”

罗曼陀花?凯瑟王子取出那朵带血的野花,莫非……这就是问题所在?!

远处天空猫头鹰一声鸣叫,凯瑟王子带队飞奔而去,翻过一座沙丘,他立刻被眼前所见惊呆了——他看到了死人!

死人穿着送亲队伍的服色,遍地散落着赫梯独有的铁剑,凯瑟王子几乎是疯的冲下沙丘,几日夜的流沙移动,数百具尸体还能找到的已不足十分之一,然而就是能找到的这些,其死状之惨烈,也让一干见惯生死的武将行将窒息。

所有人的眼珠都爆裂开来,嘴边挂满干涸的血迹,张开的嘴巴里似乎还藏着东西,裘德用匕敲开一具尸体的嘴巴,才现是已经被揉碎的喉结——他们每个人的喉结竟都被生生揉碎倒喷进嘴里!!

有人现了贝尔哈姆,他的死状最惨,不仅眼珠爆裂、喉结倒喷,全身更像是一滩提不起来的泥,裘德剖开贝尔哈姆的尸体,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他的骨头……贝尔哈姆全身的骨头竟都已经变成碎片!!裘德连嘴唇都在颤抖,究竟是谁干的?!四王子殿下还有阿丽娜……不!他不敢再往下想。

落日的沙漠,凯瑟王子出撕心裂肺的怒吼,挖!悲愤无比的王子下令挖掘沙丘,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他坚决不接受这个事实!

*******

太阳已经彻底落下去,迦罗的体力也已经彻底透支,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更不知道还要走多远,所有的水袋都在遇袭时破掉了,没有水,也就没有了希望。就在迦罗眼前阵阵黑的时候,身边的黄鬃马却忽然激动起来,它似乎闻到了什么,突然加快步伐。

翻过一座沙丘,迦罗差点尖叫起来,是水!前方竟有一大片清水!然而就在黄鬃马兴冲冲准备冲下沙丘时,却被她一把拽住。

“嘘!”

示意黄鬃马屏声静气,迦罗现水边有火光!有火当然是因为有人!虽然距离甚远,她却看清那个人的装束——那是个埃及人!

因着赛里斯的缘故,埃及这个字眼开始让她觉得危险,迦罗示意黄鬃马停留原地,自己则像个夜行的猫科动物一样,匍匐在地,格外小心的向那个人靠近过去。

一股烧烤的香气钻进鼻子,原来埃及人竟在烤鱼吃!或许也正因为忙着烤鱼,他解下的佩剑就放在身后。迦罗慢慢伸出手,慢慢摸向佩剑,然而,就在她抓住剑鞘的霎那,埃及人竟忽然从另一端拔剑出来,回身劈砍。

一切都生在眨眼间,迦罗下意识挥出玄铁剑抵挡,‘当’的一声,她整个人都被巨大的劈砍力压倒在地,手腕震得麻,尖叫中不由自主闭上眼睛。

完了!当这个念头钻入脑海,埃及人却戛然停手:“女人?!”

他似乎非常惊讶,然而更惊讶的是,一招劈砍,自己的剑居然应声而断!埃及人茫茫然看着手中断剑,似乎还不敢确信这是不是真的。

迦罗这时也反应过来,当即重新挥舞玄铁剑,威胁道:“想活命,就带我去赫梯大营。”

埃及人低头看看指向自己的剑,突然出手,下一刻,玄铁剑已经到了他的手里!

“现在,我还有什么理由带你去?”

迦罗傻眼了,埃及人则悠然欣赏夺来的宝剑,三尺剑身没有任何装饰,拿在手里很轻浮,完全没有通常佩剑的重量感,可是手指轻弹,清脆鸣音却弥漫旷野久久不绝,重新拿起断剑一试,老天!他还没有使出一半力气,断剑已然被削去一大块。

埃及人这下瞠目结舌,赞叹道:“真是好东西,放在女人手里实在辱没它了。”说完竟随手插进自己的腰带。

眼看埃及人转身要走,迦罗立刻追上去:“等等!拜托你,带我去赫梯大营,我必须到那里去!”

霸占者却说:“很抱歉,我只认识通往埃及大营的路。”

迦罗急了,说什么也不让他走:“会出现在这里的埃及人一定是从边境那边过来的对不对?所以你也一定知道赫梯军队在哪里,拜托你!我的家人在沙漠里受了重伤,再不救治他就没命了。”

“家人?”埃及人这才停下脚步。

迦罗一声口哨,黄鬃马很快现身,看到马背上的伤者,王子独有的高贵服饰让埃及人眼神一变,但又很快回归轻慢的态度:“真有意思,我有什么理由要救一个赫梯人?”

“救人还需要理由?”

迦罗简直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气愤道:“好!非要一个理由我就告诉你,因为这个人是赫梯四王子,赛里斯·哈图西利斯!是你们埃及人的新任法老!如果他死了,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埃及人居然没被吓倒,反而更加风凉的说:“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你的家人是赫梯四王子?难道他千里迢迢跑来与埃及王妃联姻,竟还带着家眷吗?”

迦罗语塞:“呃……当然不是!我……是婢女。”

埃及人走到近前,打量她身上虽然沾满血迹,却实在很名贵的衣料,悠然道:“赫梯人真有钱啊,连婢女都能穿这么好的衣料?”

迦罗快招架不住了,大声道:“喂!你是不是埃及人啊,自己的法老都要死在眼前了,还有心情说废话!”

谁知埃及人却冷笑一声:“哦?你凭什么认为埃及会欢迎这个凭空冒出来的法老?”

迦罗心头一沉,连一个普通士兵都能用这种口气谈论,可见凯瑟王子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现在该怎么办?!

没了主意的时刻她干脆把心一横,双手抱胸摆出十足挑衅姿态,昂道:“不会让你白辛苦的,权当是一笔交易,你答应救人,我就跟你走!”

埃及人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他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用一个婢女换一个王子?是我听错了吗?还是你太高看自己?”

迦罗面不改色,冷哼道:“答应是我吃亏,不答应是你吃亏,如果不信就走着瞧,看看错过今晚,你会不会后悔一辈子!”

埃及人终于不笑了,凑到近前说:“我的做人信条——世间任何事,与其不做后悔,不如做了再去后悔,既然如此,就请跟我走吧。”

迦罗大喜:“去赫梯大营吗?”

“我不是已经说过吗,我只认识通往埃及大营的路!”

他……迦罗快气死了,说了半天这家伙还是不肯帮忙!

埃及人哈哈大笑:“赫梯人能做什么?你不知道埃及的医术才是天下第一吗?真想救你家王子,就乖乖跟我走吧!”

迦罗一愣,埃及医术天下第一?是了,忽然想起埃及特产木乃伊,擅长做干尸的民族,外科手术应该是有两把刷子才对吧。想到这里,她纵然满心忐忑也只能跟着埃及人走了。

*******

赛里斯终于被送进军医营帐,听到军医的称呼,迦罗才知道沙漠里遇见的埃及人并不是普通士兵,而是一个什么将军,似乎职位很高的样子。可是她现在没心情关心这些,徘徊在军医帐外,她只想早点听到赛里斯的消息,但是……又从心底害怕听到的会是噩耗传来。迦罗从不知道,原来等待是如此难熬,夜深了,一个士兵走到身边说,将军在找她。

走进军营中最大的一座营帐,沙漠里的埃及人终于露出他的真容,从前就听凯瑟王子描绘过埃及的富足,此刻眼见,迦罗才第一次有了体会。他只是个武将啊,可是周身佩戴的黄金饰品之奢侈华丽,简直把赫梯的王子们都比下去了。火把映照下,他的眼珠呈现出一种比琥珀更加清透的色泽,眼周画着埃及人标志性的松绿色眼线,颜色搭配之完美,让迦罗在此刻的心境中都忍不住要赞叹出声。埃及人独有的蜂蜜色皮肤,映衬得这双眼睛更加夺目,他的五官棱角分明,没有表情的现在显得既冷酷又英俊,迦罗暗自猜测他的年纪,应该和凯瑟王子差不多吧,这么年轻就当上将军,想必是有些本事的。

她在打量埃及人的时候,年轻的将军也在审视她,他看到迦罗手上的刀口,示意军医过来给她包扎。将军似乎一点都不想过问遇袭的经过,反倒是对她更有兴趣。下巴一指:“女人,你叫什么名字?”

“合琪娜。”

就是绿眼睛的意思,将军走到近前仔细端详这双翡翠般的眼:“这是你的名字?”

“不,只是曾经被人这样称呼?”

将军歪着头,露出一抹略显邪恶的笑容:“你用自己做交换,却不肯告诉我你的名字?”

迦罗却说:“有风度的男人通常会先做自我介绍,你也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不是吗?”

“拉美西斯。”

他说:“我的名字叫拉美西斯。”

迦罗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将军奇怪于她的反应:“有什么问题吗?”

“你说你叫……拉美西斯?亚瑟尔提·拉美西斯?”

这下轮到将军意外了:“你怎会知道我的全名?!”

迦罗眨眨眼,小心的再度确认:“呃……请问……埃及有很多人叫这个名字吗?”

将军好像受到侮辱一般,满眼匪夷所思:“拉美西斯的意思,是像拉神一样美丽的人。这种姓氏唯有法老下赐才能担当,而法老从不会把同样的称号赐给两个人!你怎会问出这么奇怪的问题?”

迦罗这下彻底愣住了,看着他的表情就像在看外星人,这个家伙……他他他!难道他就是那个举世闻名的拉美西斯?!开辟第十九王朝的伟大之王?没搞错吧?!

拉美西斯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喂,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怎会知道我的全名?”

“怎会知道?每个人都知道好不好,除非是文盲或者天生智障!”

迦罗脱口而出,这回轮到拉美西斯瞠目结舌了:“我有这么出名吗?我怎么不知道?”

迦罗不打算解释这个问题,因为压根解释不清,低头看见还插在他腰上的玄铁剑,伸手道:“喂,玄铁剑还我。”

拉美西斯却摇摇头:“战利品,没道理归还。”

“你这个人都不讲道理吗?”

“明明是你不讲道理啊。”

拉美西斯理直气壮的说:“抢来的东西就是战利品,而要拿回去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看你有没有本事再抢到手。”

迦罗瞠目结舌,抢来就是自己的?!拜托!难道史学界顶礼膜拜了几千年的‘伟大之王’竟是这种胡搅蛮缠的无赖?!

天快亮的时候,军医营帐里终于传来消息,赛里斯心口的短剑取出来了,整个过程还算顺利。迦罗跟随医生走进营帐,就看到病榻上面无血色的王子。

“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医生说:“这么重的伤,现在还能活着已经是奇迹了,至于什么时候能醒,那只能看神明的旨意了。”

迦罗立刻哭起来,听天由命?!那怎么行呢?!她拼命回忆从前所知的医学常识,外伤最怕感染,还有内出血对脏器的损害,天晓得这个时代的医疗手段有没有办法杀菌和制止内出血,另外就是即使在现代社会,手术后也有可能出现的各种并症,什么高热不退、器官衰竭……,迦罗越想越害怕,竟觉得此刻的赛里斯比刚遇袭时更加危险了。

果不其然,随后的几天,赛里斯起高烧,偶尔出声,也只是迷迷糊糊叫着迦罗的名字,还有叫她快逃……

迦罗一直守在身边,听见这样的叫声她一颗心都要碎了,虽然始终回忆不起究竟生了什么,可是看赛里斯伤势之重,而自己几乎毫无伤,也早猜到他是为保护自己才伤成这样的吧。说什么送行,结果反成了遭遇危险时的拖累,这让迦罗怎么能原谅自己呢?

每一天,她都在拼命祈祷,让赛里斯赶快醒过吧,他不可以这样离去!那会让很多很多人伤心欲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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