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刘氏一愣,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孙瑾,她没想到孙瑾会出这么多银子请她,当下高兴坏了,热情的说道:“妹子,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找几个可靠的人,帮你把这件事办的妥妥当当的。”
孙瑾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拿出一两多银子,放在刘氏手上,作为收购葡萄的本钱。
刘氏看着手中的银子,心里涌出一股热流,她知道这是对方相信她,才会把这钱交给她的。
“妹子,我明天就找人一起去收购。”刘氏把银子收好,一脸认真的说道。
孙瑾客气道:“好,不管你们收购多少,当天傍晚就把葡萄给我送过来,不要过了夜再送过来。”
“好的,妹子。”刘氏笑着应道。
孙瑾见事情已经谈妥,便要回去,可刘氏却非要把她留下来吃午饭,孙瑾知道刘氏家里的情况,那里能留下来吃饭,于是只和刘氏再聊会儿就走了。
回到家中,王渠在做木床,孙瑾看着,笑了笑,王渠见她回来了,站了起来,问道:“谈好了?”
孙瑾点了点头。
“进屋休息会。”王渠看孙瑾额头都是汗水,温声说道。
孙瑾走进屋里,休息了一下,就把昨天买的布拿了出来,去找谢氏了。
“婶子。”孙瑾看见谢氏在院中阴凉处纳鞋底,甜甜的喊了一声。
谢氏闻声,抬头看向孙瑾,然后便把鞋底放在石桌上,笑着迎了过去。
“王渠家的,你快坐,我给你拿包子去。”谢氏说完,就去了厨房,拿去几个包子放在石桌上,让孙瑾吃,“这包子刚蒸好,原本还想给你送过去,这不,你自己来了,倒是省的我再跑一趟了。”
孙瑾看着石桌上的包子,知道一定是用她昨天送的面粉蒸的,她没有拿起来吃,而是把手上的布给打开了。
“婶子,我想请你帮我做几套衣服,我的针线活实在是太差了,所以只能麻烦你了。”孙瑾有些不好意的说道。
其实原主的针线活倒是可以,只是长时间没做了,孙瑾虽然有原主的记忆,但还是怕做不好。
谢氏接过孙瑾手上的布,慈爱的笑道:“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别可我客气。”
“谢谢婶子。”孙瑾甜甜一笑,接下来把那些布要做什么衣服,给谁做,都一一说明。
当谢氏听完孙瑾的话后,急忙开口道:“王渠家的,这可使不得,这布你自己做衣服就好了,怎么还要给小翠做一套呢?”
孙瑾知道谢氏会如此说,早就想好了说服谢氏的理由:“婶子,之前你不是把小翠妹子的衣服改了下送给我了吗,我现在理应还她一套,这叫做礼尚往来,要不然,以后你送我东西,我可不敢要了。”
说到礼尚往来几个字的时候,孙瑾的脑海中蓦然想起昨天她和王渠亲吻的画面……
想着,想着,脸色就红了。
谢氏未察觉到孙瑾的异样,听她这样说,只好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俩人便闲聊了起来,何小翠也从屋里出来了,得知孙瑾买了布给她做衣服,心里非常的感动,把孙瑾拉进她屋里,和她有说有笑起来。
孙瑾在谢氏家中大约坐了一个多时辰才回家了,到家里的时候,王渠已经在洗菜了。
孙瑾见了,便过去帮忙做午饭。
……
第二天傍晚,刘氏带着两个和她差不多大年纪的妇人来了。
他们都挑着两大筐葡萄,孙瑾看着非常的高兴。
她检查过葡萄后,发现没有坏的,就把工钱给了她们。
刘氏临走的时候,孙瑾还特意把家里用盐腌起来的猪肉割了一块给她带回去。
送走刘氏,孙瑾就和王渠处理起葡萄来。
不过葡萄太多了,孙瑾没处理一会儿就去做晚饭。
吃过晚饭后,她去了里正家。
“婶子,你家有油灯吗?”
对的,孙瑾就是来借油灯的,她想要今晚把那些葡萄都处理掉。
虽说院中有月光,但还是不够亮。
柳氏见到孙瑾,一改以往的态度,笑着把她给拉进院中。
“有的,你等下,我这就去给你拿。”柳氏谄笑的说道。
说完,就去屋里拿油灯。
当她把油灯拿出来的时候,并未立即给孙瑾,而是笑着问道:“王渠家的,你真的不能让我加入你们,一起酿酒吗?”
孙瑾一听,柳眉轻蹙的说道:“婶子,之前我家的那口子已经回复你了,你何必又要问我呢!”
柳氏脸色不好看起来,但却没有对孙瑾发火,因为她知道现在她赚钱了,她可不想把对方给得罪,免得日后捞不到好处。
柳氏把油灯递给孙瑾,意有所指的说道:“这油灯里的油可贵了。”
“我给你油钱。”孙瑾说着就从钱袋里掏出十文钱给柳氏。
柳氏看着铜板双眸发亮,笑着伸出手:“王渠家的,既然你这么客气,那我就手下了啊,免得让觉得我见外了。”
孙瑾嘴角淡淡一笑,没说话,拿着油灯走了。
其实她原本是想问谢氏借的,可一想到她家里的情况,便知道她家里即使有油灯,恐怕也没有灯油,所以这才来里正家。
有了油灯,孙瑾和王渠看的更清楚了,处理起葡萄更加的快了。
俩人直到亥时末才把所有的葡萄给处理好,孙瑾累得连身子也不擦了,就去睡觉。
这一天实在太累了,累得她腰酸背痛,她往床上一躺,便睡着了,再次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黎明了。
她才和王渠吃过早饭,钱氏就顶着一张猪头脸来她家了。
“你来做什么?”孙瑾不悦的问道。
钱氏瞪着孙瑾,眸中满是怨气:“你以为我想来啊,是娘让我来的,她病了,你们快去看看她。”
话落,她便一溜烟跑了。
她可不敢多待,怕王渠喂她毒药吃,那天她可被王渠给整惨了。
孙瑾才不相信赵氏是真的病了,她知道肯定是上次没有要到东西,所以才装病欺骗他们,让他们过去探望,然后好趁机勒索他们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