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甩开孙瑾的手,怒吼道:“臭婆娘,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休想把老娘送到衙门里去。”
“这个恐怕由不得你。”孙瑾再次抓住赵氏的胳膊,用力的拖着。
赵氏胳膊吃痛,她毫不犹豫的张开嘴朝孙瑾的手上咬去。
孙瑾见状,急忙松开她的这只胳膊,反过来去抓她的另只胳膊。
赵氏又咬要她的手,孙瑾却不给她机会,动手把她的胳膊反扭到她的身后。
“啊,臭婆娘,你快放了老娘。”赵氏疼的大声叫了起来。
屋里的钱氏看了,吓得把头都缩了回去,悄悄的把堂屋的门给关了起来。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你赔偿我的损失,二个是我把你送到衙门里去,让你蹲大牢。”孙瑾没有放开赵氏的胳膊,清冷的声音从赵氏的背后响起。
赵氏一听孙瑾让她赔偿她,顿时气得炸了起来,她大声嚷嚷着:“臭婆娘,你有什么损失,你那些酒不还是在吗,老娘才不会赔你银子。”
“不赔我损失好啊,那就送你去衙门。”孙瑾说着,手上的力度更重了,疼的赵氏脸色都白了,额头冒出一层层的冷汗。
“臭婆娘,你快放了我,你要是不放我,我一定把你打我的事告诉给村里的人听,看你以后还怎么在村里待下去。”赵氏双眸转了转,忽然想到了这点,以此来威胁孙瑾。
孙瑾一点都不怕赵氏去说,以赵氏现在的人品,恐怕不管她说什么,村里人都不会有人信。
“臭婆娘,以前你打我,没人看见,可今天有这么多眼瞧见了,你要是再不放了我,我……”
孙瑾开口截断了赵氏的话,她冷声问向二麻子等人:“你们看见我打她了吗?”
“没有!”二麻子等人异口同声道。
他们那里敢说有啊,不想活了吗?
赵氏被二麻子等人的话气的险些吐血,她咬了咬牙,心里将他们狠狠的臭骂了一顿。
“你赔不赔我的损失。”孙瑾再次问道。
赵氏气愤的说道:“不赔。”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和你废话了,我们去衙门。”孙瑾其实并不打算送赵氏见官的,她只是恐吓下赵氏而已,想要赵氏陪她些银子,以此来惩罚她。
以她和小渠渠现在的身份,是不能把赵氏给送进衙门里去的,要不然,不论赵氏是否有错,村里的那些村民都会说他们这是大逆不道的行为。
“我不去,阿智,快救我。”赵氏拼命的挣扎着,脑中忽地想起家中的王智来,扯开嗓门大声的喊着。
王智这两天身体不好,晚上吃了药之后睡得特别的沉,他迷糊之间好像听到了他娘的喊声,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阿智快救我!”
赵氏再喊一声。
王智一听,脑袋瞬间清醒过来,他急忙穿起衣服和鞋子,疾步走了出来。
当他看到院中的情景时,整个人都愣住了,这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情?为何他家院中会有这么多的人?
“阿智救我,这个臭婆娘要把我送到县衙里去。”赵氏见王智从屋里走了出来,焦急的说着。
王智来到孙瑾身边,双眸痴痴的看着她,他都有好些日子没看见她了。
“瑾……”他想喊瑾儿的,可瞥到不远处的王渠时,顿时改了口,“弟媳,你怎么来了,你这是做什么,你快放了我娘。”
孙瑾似笑非笑的说道:“赔我的损失,我就放了她,否则我便把她送进县衙里去。”
王智听着有些懵,疑惑的问道:“赔你什么损失,你凭什么把我娘送到县衙里去?”
“就凭她指使二麻子等人去我家偷我的酒。”孙瑾讥诮道。
王智心中怔忡,有些错愕的问赵氏:“娘,她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不是真的,他们这是在诬陷我,他们没有证据的。”赵氏回答。
王智愠怒的说道:“既然你们无凭无证,你们就快放了我娘。”
“谁说我们无凭无证,这些人可都是人证。”王渠踱步来到孙瑾身边,冷冷地看着王智。
王智皱了皱眉,听着有些迷惑,不明白二麻子那些人怎么会是人证。
赵氏担心王智被孙瑾他们给骗了,开口提醒:“阿智,二麻子他们都是口说无凭的。”
“是吗,只怕县令大人不会这么想,有这么多人证,你这次蹲大牢是少不了的了。”孙瑾狡黠的笑着。
王智看到她脸上的笑意,一颗心莫名的狂跳起来。
王渠见他双眸紧紧地盯着孙瑾不放,把孙瑾给拉到自己的身后,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王智的视线。
“不是你该看的,你若是再看,我定挖了你的眼珠。”王渠霸气的说道。
孙瑾嘴角扬了扬,她家小渠渠真是霸气,说出来的话就是这么的拽。
王智被王渠的话吓得浑身抖如筛糠。
“你个白眼狼,你要是敢挖了阿智的眼珠,老娘就把你和这个臭婆娘的眼珠……啊!”赵氏的话还未说完,孙瑾便用力扭了一下赵氏的胳膊,疼的她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
这声音在夜里响起,把左邻右舍的好梦都给惊醒了。
“他娘的,这谁啊,大半夜的不睡觉在乱叫。”说这话的是隔壁林氏的丈夫廖勤,他脾气暴,对着窗户外怒吼一声,“要是敢再乱叫吵着老子睡觉,老子定杀了她全家。”
“你个老不死的廖勤,你有本事过来杀啊!”赵氏一听到廖勤要杀她全家,歇斯底里的吼着。
廖勤就知道是赵氏那个老妖婆在叫,他和林氏从床上爬了起来,来到院中,透过院栏看到老王家的院中情景,两个人都被惊住了。
“哎呦,赵氏你个老妖婆,你这又是做了什么啊,竟然让你小儿夫妇这么大半夜的找上门来。”林氏回过神,嘲笑起来。
赵氏气急败坏的说道:“关你屁事!”
“你是想我把你做的事告诉林婶子,然后将你送到衙门里去,还是陪我的损失。”孙瑾最后一次问道。
林氏听了孙瑾的话,怪声怪气的说道:“哎呦,不得老了,这老婆子一定是做了伤天害理的事,这才会被送到衙门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