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放心吧,孟子不会娶别的姑娘的。”孙瑾安慰道。
“为何?”谢氏见孙瑾如此肯定的说着,心生疑惑,“虽说孟子对小翠有感情,但若是柳氏以死相逼,不免他会同意柳氏的话,迎娶别人为妻。”
“婶子,这件事你就别担心了,我会让小翠如愿嫁给孟子的。”孙瑾含笑道。
闻言,谢氏心里一热,有暖流淌过,她抓住孙瑾的手,诚恳的谢道:“王渠家的,如此多谢你了,你不仅花银子为小翠医治病,还为了她和孟子的事……”
她的话未说完,便被孙瑾截断。
“婶子,你我是什么关系,何须谈谢,你若是以后还这样客气,那可真是把我当做外人了。”孙瑾一脸认真的说道。
谢氏见了,急忙说道:“好,好,我不把你当做外人,我把你当做我闺女一般疼。”
孙瑾甜甜一笑:“那感情好!”
说完,她拉着谢氏坐下,随便闲聊了几句,等何小翠出来,再交代一些话就回家去了。
“回来了,谢婶她们怎么样?”王渠倒了一杯水递给孙瑾。
孙瑾喝了一口,答道:“我安慰了她们几句,她们都没事了。”
王渠点了点头,摸了摸孙瑾的头,温声道:“今天去镇上你肯定累了,去休息会。”
“好!”孙瑾应了声,转身去了卧房。
来到屋里,她把草席上今天才买回来的棉被放到一边去,然后躺在草席上。
草席下面是稻草,期初她睡得时候一点都不舒服,但现在已经习惯了,至于那棉被,得要等王渠把床给做好,才能铺上去。
她闭着眼睛,心里却在想着,她接下来要酿什么酒好。
之前她想过要酿烧酒,今天一看那木甑,知道其价格要三十多两便彻底断了这个念头。
现如今她身上只剩下六十多两银子,若是买了那木甑,还要买其他的酿酒材料,那就所剩无几了。
这样一来,她和小渠渠岂不是又要过着挨饿的日子?
忽地,她脑中闪过一道亮光,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对了,她怎么把黄酒给忘记了!
这黄酒是个好东西,具有养胃美容的功效,它不仅用来饮用,还可以用来炒菜。
而且酿制黄酒无需用木甑的,这样她倒是省了一笔钱。
想到要酿制什么酒后,她的身子彻底放松了,没过一会儿便进入了梦想之中。
只是她没睡多久,就被外面的哭声给吵醒了。
“王大哥,快救救我娘……咳咳……我娘……”何小翠急的一句话都说不清楚。
王渠剑眉一皱,语气稍微温和道:“你别哭,慢慢说。”
何小翠抽了抽泣,把心中的着急稍微压了几分,哽咽的说道:“我娘和大伯娘在井边打了起来,我娘……咳咳……她的头都被打破了,流了好多血!”
闻言,王渠一怔,急忙把手中的活放下,说道:“你回家去,我去看看。”
“我也去看看。”王渠的话一落,孙瑾便走了出来。
何小翠见孙瑾从屋里走了出来,急忙来到她身边,哭泣的道:“嫂子,我娘……”
“好了,别哭了,我要去看看婶子。”孙瑾现在可没有功夫安慰何小翠,她对何小翠吩咐道,“你留在这里帮我看下家,我和你王大哥一起去井边。”
何小翠知道自己身子弱,去了不仅帮不上忙,反而还会让他们担心,于是点了点头,留了下来。
孙瑾和王渠来到井边的时候,那里围满了看热闹的村民。
“让你打我,让你打我!”王婆子骑在谢氏身上,边打边骂,“你不是说要撕烂我的嘴吗?你倒是起来撕啊!”
谢氏被打得鼻青脸肿,额头有鲜血流出,她此时已经无力还手,整个人任由王婆子随意捶打。
孙瑾见了,心中怒意腾然而生,她来到王婆子身后,一脚将王婆子给踢倒,然后将谢氏搀扶了起来。
“谁踢老娘?看老娘……”
王婆子吃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待她看清楚踢她的人是孙瑾时,喉咙中骂人的话顿时咽了回去。
“怎么又是你?”
晌午的时候,她在谢家偷看便被孙瑾给踢了一脚,而现在又被孙瑾给踢了一脚,心里对孙瑾的恨意尽显于脸上。
孙瑾冷冷的说道:“你活该被踢,谁让你把谢婶打成这样的。”
“我呸,我把她打成这样算是轻的了,谁让她一来就用木桶砸我。”王婆子愤怒的说道。
靠在孙瑾怀中的谢氏听到王婆子的话,含恨的说道:“谁让你在背后乱嚼舌根,污蔑我闺女的名声。”
“我哪里有诬蔑她,我和大伙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是我亲眼所见。”王婆子鄙夷的看着谢氏,说道,“自己生了个不要脸的贱、货,还不容许别人说,你还以为自己是官太太啊,就算是官太太,你管天管地,也管不了我这张嘴。”
“你……”谢氏被王婆子的话,气得身子发抖。
孙瑾见了,关心道:“婶子,你别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你放心,她那张嘴我们是管不了,但有个人是一定可以管的。”
语毕,她不再与王婆子多费唇舌,而是把谢氏给搀扶了回去,谢氏身上有伤,急需医治,可不能别她给耽搁了。
谢氏一到家,王渠就去请马郎中了。
马郎中替谢氏包扎好伤口,开了药,收了孙瑾给的银子便走了。
“娘,你还疼不?”何小翠说着,抬手轻轻的摸了摸谢氏额头的伤口处。
谢氏摇了摇头,想要坐起来,孙瑾见状,急忙说道:“婶子,你别动,马郎中方才交代了,让你能不动就不要动。”
听闻,谢氏不再动,她吩咐何小翠:“闺女,你去把我那放钱的匣子拿过来。”
何小翠点了点头,站了起来,想要去拿,却被孙瑾给拉住了。
“婶子,你又要把我当外人了是吧!”孙瑾板着一张脸说道。
谢氏一愣,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婶子,那点医药费不算什么的,你别放在心上,你现在好好的把伤给养好,我和小渠渠现在为你讨回公道去。”
语毕,孙瑾拉着王渠的手走了。
谢氏想要告诉他们,让他们别去了,可话还未说出来,他们的身影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