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瑾淡淡一笑:“看来你是忘记分家文书上面的内容了,那我就提醒你一下,那分家文书上面可是清清楚楚的写着,这所老宅是归我和我当家的所有。”
“放屁,那文书上面写着的不算数。”赵氏吐了口沫子,不屑的看着孙瑾。
孙瑾冷哼一声:“不算数,那文书可是在衙门里备过案的。”
“那又怎样?”赵氏眸中露出挑衅的光芒,“我有地契,这房子就是我的。”
还别说,在昶晋国内,的确如此,地契在谁的手上,那房屋就归谁。
孙瑾自然是知道这点的,她现在之所以和赵氏理论,只是不想就这样被她给赶出去而已。
赵氏见孙瑾不说话,一张老脸抬得老高,鼻孔都朝天了。
孙瑾看她这副样子,心里只觉得恶心不已,但她是不会就这样被她给赶走的。
她想了想,冷声问道:“你可知道欺骗官府,轻则挨板子,重则会坐牢?”
赵氏以为孙瑾怀疑她身上的地契是假的,所以才这样问。
“我告诉你,我身上的地契是真的,所以我根本就没有欺骗官府。”
“呵,真的啊,那你就是欺骗了官府。”孙瑾狐笑道。
赵氏望着她嘴角的笑意,心里咯噔一下,不明白她为何如此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当初分家的时候,文书上面可是写着这所老宅的地契被你给弄丢了,而这文书已经在官府那里盖过章,但你现在又拿出来了地契,你说你这样做,不是欺骗官府是什么?”
闻言,赵氏心中一惊,分家文书上面有这样写吗?
她怎么不记得?
一定是这个小贱人在吓唬她,所以才这样说。
“你少吓唬我,我可不记得分家文书上面有这样写。”赵氏阴冷的看着孙瑾,那眼神似要把对方的身上给戳穿一个洞来才罢休。
孙瑾的确是在吓唬赵氏,那分家文书上面根本就没有这样写,但她现在想不到别的办法对付赵氏了,所以才出此下策,她希望赵氏能被她的话给吓到,然后打退堂鼓,不再驱赶他们。
显然,她的计策失败,赵氏压根就不相信她的话。
不过她不能就此放弃,于是接着说道:“怎么没有,你是老糊涂了,所以才不记得。”
“臭婆娘,你才老糊涂。”赵氏一听孙瑾骂她是老糊涂,起的肺都要炸裂开来了,她凶神恶煞的对着孙瑾吼道,“臭婆娘,老娘不想再和你废话下去了,你快给老娘滚。”
“快滚,这里是我们老王家,我们这里不欢迎你。”站在一旁看戏的钱氏,附和着赵氏的话。
语毕,她挑衅的对视着孙瑾,那眼神仿佛是在告诉孙瑾,小贱人,你也有今天啊,前些日子我来这里,你不是很嚣张吗,把我给赶了出去,现在风水轮流转了,该我把你给赶出去了。
孙瑾对于钱氏挑衅的眼神直接给无视掉,这可把钱氏给气的不轻。
“娘,你看她肯定是身上的皮痒了,你不打她,她是不会滚的。”
赵氏也觉得是这样,她想要动手打孙瑾,但想到之前和孙瑾交手的情景,便吩咐道:“你去替老娘收拾她,将她给老娘打出去。”
钱氏没想到赵氏会吩咐她,她看了看孙瑾,被她那犀利而冷若冰霜的眼神盯着打了一个哆嗦,颤声道:“娘,还是你去吧,小贱人太泼辣了,我收拾不了。”
“让你上,你就上,哪有那么多废话。”赵氏几次和孙瑾交手,都被收拾的不轻,这次她想先那钱氏当枪使,等她们俩打成一团了,她再趁机收拾孙瑾这个臭婆娘。
钱氏还是不敢,其实她心里对孙瑾不怎么怕的,她怕的是王渠。
“娘,那王渠还在地窖里呢,我怕……”
她的话还未说完,王渠就从地窖中走了出来。
“谁敢对瑾儿动手,我就让她这辈子都下不了床。”王渠霸气的声音在院中响起,把赵氏和钱氏皆是给吓了一跳。
钱氏见到王渠,如老鼠见到猫,急忙躲到赵氏身后去。
赵氏看她这副怂样,怒瞪她一眼,骂道:“真是个废物!”
“瑾儿,你没事吧!”王渠来到孙瑾身边,问道。
孙瑾摇了摇头:“地窖的酒清点好了?”
王渠点头:“点好了。”
他的话一落,姚安的侄子就开口道:“你们处理家务事,地窖里的酒就交给我们搬好了。”
孙瑾对他点了点头。
“搬什么搬,你们都给我停手。”赵氏急忙拦住姚安侄子,“这些酒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们不能将这些酒给搬走,要是你们非要搬走,那你们就把银子给我。”
姚安的侄子刚才都听到了赵氏和孙瑾之间的话,他本来想要帮孙瑾的,但他毕竟是个外人,于是他就和王渠一起下去,把酒坛给清点一下,然后好让王渠上来和孙瑾一起对付赵氏。
正因为这个,王渠才待在地窖中久了些,要不然,他早就出来和孙瑾一起对付赵氏她们了。
孙瑾见状,直接动手把赵氏给拖开,然后让姚安侄子继续搬酒,不要理会赵氏。
“臭婆娘,老娘警告你,这些酒是老娘的,你快让他们住手。”赵氏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
孙瑾讥笑道:“这些酒是你的?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连这种话都好意思说,这些酒是我们酿的,你倒是和我说说,它们怎么就成了你的了?”
“这房子是老娘的,所以这里的一切都是老娘的。”赵氏把自己的歪理给说了出来。
孙瑾听到赵氏的话,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哈哈大笑起来:“你是有地契,就算房子是你的,可这些酒却是我们酿的,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孙瑾觉得这个赵氏一定是掉到钱眼里去了,竟然想用这种借口来霸占她家的酒。
赵氏见孙瑾嘲笑她,气的脸色铁青,磨了磨牙,再次驱赶起来:”你少废话,你们快滚,老娘不想在这里见到你们。”
“走到是可以,我们得要把东西给搬完。”孙瑾知道他们在这里是住不下去了,所以才这样说的,毕竟人家有地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