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感受到了强权的威力,情和理都是自己占优,但除此之外的所有人和势,都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对面的牛护士撇了撇嘴,对着某个不了解情况的女同事说:“白副院长真是好脾气呢,人家都骂到他头上了,他还和颜悦色的。”
女同事看了眼乔笙,压低声音问:“我听说乔医生跟白副院长相过亲,当时闹的挺不愉快的?”
牛护士嘴一撅,酸溜溜地说:“是她有眼无珠,以为白副院长只是个小医生,配不上她这只金凤凰。殊不知,人家不过是在基层学学经验,时间一到,直接空降常务副院长!听说,白副院长的亲姑夫和亲姑姑可是咱们医院的第一董事,有这样的后盾在,哪用得着跟普通人一样熬资历?”
女同事惊讶地张大了嘴,“这不就是传说中家里有皇位继承的太子爷吗?这下,白医生该后悔死了吧?她当时如果没拒绝,估计副院长夫人的位置就是她的了吧?”
牛护士相当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她后悔也没用!人家白副院长可是真贵公子,哪会看得上她这种自命清高的野鸡?最多也就是玩玩她!”
两个八婆你一言我一语,虽然压低了声量,但周围的人还是都听到了。他们原本对乔笙无多少感觉,但听了这些闲言碎语后,再看向乔笙的时候,眼神明显变得复杂起来。乔笙觉得这帮人有时候真是闲的要命,有时间多管管自己的事不好吗?非要去当什么长舌妇和长舌夫?她忽略掉那些带有恶意的目光,拉着孙百合就要绕过去。“等等!”
白兆刚忽然开口叫住了她。乔笙停住脚步,很不耐烦地问:“白副院长还有何贵干?”
“今天你去过病人刘春花的病房吗?”
乔笙愣了一下,回答说:“去过,有问题吗?”
白兆刚摸了摸梳地油光瓦亮的大背头,笑道:“没有大问题,但有点小问题。你也知道,张秀娟举报你受贿的事,还没有完全解决。在身上的嫌疑还未完全洗清的时候,你是不是应该稍微避一避嫌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
乔笙简直受不了他的阴阳怪气。白兆刚两手一摊,“我的意思很简单。本人现在刚刚荣任副院长一职,根据董事会的文件精神,对医院内部人员的廉洁反腐工作尤其重视。所以,还请乔医生务必配合我的工作……我的意思是,乔医生也不妨利用这个机会,趁机洗脱嫌疑?”
说着,他就给牛护士和另一个女同事递了个眼色。乔笙大惊,难以置信地指着白兆刚:“你……你要搜我的身?!”
“没有搜身那么严重。就是查查你的衣服口袋,看看有没有串供的纸条,或者现金什么的。乔医生如果心里没有鬼,就不会怕把口袋翻出来给人看。”
白兆刚一边慢条斯理地说着,一边有意无意地打量着乔笙曼妙的身材曲线。乔笙听了直想吐,“你无耻!”
……今天,对于小秦洛来说又是一个孤单的日子。爸爸已经连续五天没有回家了,给他发微信,他就说工作忙,等忙完了就回来陪自己。可什么时候能忙完呢?他每天都在别墅门口等,都等成“望父石”了,也不见爸爸半枚影子。说起来,爸爸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真是有点奇怪呢。同样奇怪的还有阿姨。似乎从爸爸消失开始,她的行为也变得诡异起来。阿姨说自己病了,身体不舒服,不能再给他做美味的食物和讲睡前故事。可是,哪个身体不适的病人会每天早出晚归,比任何时候都像个工作狂呢?这不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