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目光,也落定在一条高定晚礼服上。是范思哲当季的一件深灰色礼服,一字斜肩,心口位置是镂空的。典雅,大方,性感。秦佔取了这条裙子,直接从衣帽间里的内门,回到了他的卧室。刚才离开,就是叫乔笙有收拾自己的时间。乔笙听见有门开的声音从房间里响起,赶快又滑进房间中,随后转头望过去,“你怎么不敲门?”
“这是我家。”
“……”秦佔把手中的衣服抛去,正好抛在她脸上。“……”乔笙把衣服拿开,才想说话,就看见秦佔屈身,一只手拉住唐纳德的一只腿,毫无客气的把他往外拖。……洛洛看见秦佔的房门又开了,接着看到他拖着个昏迷的男人走出来,一下子挣开齐也媛的手,往楼上跑,小脸也非常严肃,“爸爸,我们家怎么会有坏人闯进来?”
秦佔把那男人往楼下一丢,“来人。”
瞬时,刚才还空无一人的大厅,刹那间不知从哪跑出来两个黑衣保镖。“带下去,查清来路和底细。”
“是!”
齐也媛让开身体,叫两个男上去,眼看着两个黑衣保镖把唐纳德从上面拖下来。白兆刚这个便宜表弟,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自己是个自以为是的废物,认识的人也统统都费拉不堪!万幸的是,这个唐纳德昏了。不然,有些事,还真没法收场。……唐纳德是痛晕的,醒过来也是痛醒的。当一个颠簸从台阶上拖下来时,他浑身猛地一抖,突然惊醒。裆部传来钻心的疼。睁眼,唐纳德发现自己在移动,再一看,发现自己实际上是在被人拖行。他顾不上疼,眼神快速发现是在秦氏公馆大厅中,一转眼,也正好看见站在对面的白兆刚。齐也媛、白兆刚和唐纳德三个人的目光在半空中彼此交汇。刹那间,三颗心都狂跳起来。该死,他醒了!唐纳德就是个混不吝,看自己不仅没把人阴了,还反被人阴了,立马唾了口唾沫!“老子是拿请柬进门的,谁他娘的敢拖老子!”
唐纳德壮着胆吼道,此刻如果不再多说点什么,保不准他会给秦家人折磨成什么样。白兆刚的心肝跟着抖了几下,她抿嘴,明哲保身,一句也不多说!请柬?“谁给你的请柬!拿出来瞧瞧!”
刚换好衣服的乔笙打开卧室门,就听见这一句,赶快拔高声音直接问。她不善的眼神,似有似无的掠了眼白兆刚。白兆刚没错过她的眼神。两个人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杠上了。“是的,是谁给你的请柬?我们秦家可不会请你这种人来参加我儿子的生日party!”
谁知,齐也媛瞬间就把白兆刚给卖了,毫不犹豫地站在了乔笙这一边,转头怒视着唐纳德。她的神情,非常的义正言辞。白兆刚在心里骂了一句,这个所谓的表姐,关键时刻心里只有那个秦姐夫,别的人她都没放在眼里!不过,现在形势比人强,他没时间管这些,先撇清关系再说。“是呀,你到底是什么人,偷偷溜进我姐夫家有什么目的?你知不知道,这要是在美国,擅闯私宅,主人能直接拿枪毙了你!”
唐纳德在心中嘲笑,看着白兆刚,猥琐又龌龊,“兆刚,我是怎么进来的,你如果不记的,我可以帮你回忆下。”
既然别人都是把他当做弃子,那他也没必要再守什么道义。200万,也已泡汤,白兆刚脸色一白,随后愤怒的说,“你是说我给你的请柬?胡说!你把你请柬拿出来瞧瞧!瞧瞧上边有没我的印章!有没我的签名!”
她一副傲骨清高,眼里容不的半分沙子的模样。乔笙看着白兆刚,想起昨天他派人搜自己的身,义正词严的模样。随后,她站在楼梯上,高高在上看着白兆刚的眼神就是非常不屑。“是呀,拿出来请柬瞧瞧,可不要平白无故冤了人家。”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还顺带看了齐也媛一眼。直到今天,她才知道白兆刚和齐也媛原来是表姐弟的关系。再联系到之前自己遭遇的一切,就由不得她不阴谋论了……之前秦洛榴莲过敏的事,就还有很多事没搞清楚,如今自己又连连倒霉,而倒霉的根源无非是自己跟秦佔走的近一些……她真的不想把人想得太坏,但事情实在太过巧合,由不得她不多想。若是之前乔笙不乐意穿齐也媛的衣服表达出的不满还不够明显,那如今乔笙那阴阳怪气的口气,显然,是摆明了对齐也媛的提防和疏离。秦佔对着她的眼神中,带了点审视的味道。她不喜欢自己的前妻?他心里流淌着一种晦涩的情绪,打从乔笙从房间出来后,眼神就一直停在她身上。莹白的肌肤,穿着深灰色的修身礼服,简单又性感,完美无缺的如若为她量身定作一样。楼梯上的男女,男俊女美,着实叫齐也媛的眼也刺到了!她不会错过秦佔眼睛中对乔笙的兴趣!不过,齐也媛是有定力的,她努力维持着表情,不破功。相比之下,白兆刚就没那么淡定了,在乔笙的注视之下,他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