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文林离开县局仍旧是一头雾水,不理解事情怎么就突然解决了,而且看县局局长和政委的态度,隐隐有讨好巴结自己的意思。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自己这几天可没有做任何事啊!除了认识那个老郑。
想到老郑,谭文林不由得心中一动,此人无论是谈吐或是气质都不同于一般人,难不成是他插手的?可这也不可能啊,自己和他不过一面之交,人家凭什么帮自己?
算了,以后再慢慢查找谁帮了自己一把,现在事情总算解决了,农场撤封后还有一大堆事情,得赶回去处理。
既然想不通,谭文林便不再想,来到宾馆退掉房间,然后回到南头镇,在南头镇他看了自己仓库里的大蒜,叮嘱看守的人要日夜巡查,不让陌生人靠近,看守的人都答应了。
他们在这里看守,谭文林都给他们高工资,所以其实不用谭文林吩咐,一个个积极的不得了,但谭文林怕章埠再打自己大蒜的注意,就叮嘱他们日夜巡查。
一想起章埠,谭文林脸色就一沉,这个章埠为了前途,竟然陷害自己,这笔账早晚得和他算一下。
回到农场,刚进去,就见农场工人和村民都聚集在一起,热烈的议论着,其中谭长强张桂芳夫妇也在。
他们见谭文林回来,都兴奋的迎了上来。
“文林,昨晚他们撤掉封条你知道不知道?”谭文林激动地问道。
“大叔,看你问的,他们之所以撤掉封条一定是文林在外面活动的结果,否则无缘无故他们会这么好心,撤掉封条。”李秀秀在一旁笑道。
“嗯,我早已经知道了。”谭文林笑道。
看着村民一张张热忱的脸庞,他想起这次在外面受到的冷漠,不由得感到一阵心热,特别是谭长强等家人的殷勤关心目光,更让他感动。
“农场最近没有出其他什么事吧?”谭文林问道。
“没有,农场被封后,大家手中的活仍旧干着,只是大家都担心农场封条的事情,你走后整个南头镇都传言你得罪了有着庞大背景的人,所以人家才整你,我和你妈妈这几天都急疯了。”谭长强心有余悸的道。
“庞大背景!哼,任他章埠背后有什么背景,甚至省里有人,我谭文林也要斗一斗。”谭文林心中冷哼一声,暗道。
“对了,文林,你是怎么让他们撤掉封条的,给我们说说,长长见识。”李秀秀的丈夫洪二牛笑呵呵的道。
无论是村民和农场工人,这几天虽然不像谭家人那般焦虑,但一个个也很担心,在内心深处,他们已经将谭文林视为精神支柱了,看到农场没事,他们就有干劲,有了奔波的目标了。
“呵呵,这事就不说了,好在农场事情解决了。现在乘着大家都在这里,我通知一个事情,晚上,我摆流水席,所有人都来我们家喝酒,今晚我们不醉不归。”谭文林看着众人大声道。
村民和农场工人一听都兴奋的连声喊好,谭长强在一片欢呼声中,老泪纵横,嘴里喃喃道:“不错,这流水席该摆,该摆。”
“爸,你通知所有新河村村民让他们晚上来参加,要一个不漏,全部请到,包括才并过来的幸福村三个村子;妈,你去请村里婶婶嫂子帮忙,流水席需要的东西就在农场直接拿,没有的就到镇上买;另外洪大哥,你带几个人去买酒,记住要瓶装的好酒,不要散酒。”谭文林对谭长强张桂芳夫妇和洪二牛一连串说道。
三人都答应一声,转头就去准备了。
谭文林转头又对李秀秀吩咐道:“二嫂子,你去邻村请他们戏班子来,我们今晚要一边喝酒一边看戏。”
“好,我马上就去,邻村他们唱的戏最好,今晚我要好好听听。”李秀秀兴奋的答应一声,就去邻村请人了。
不大一会,整个新河村都知道谭家谭文林要摆流水席,还请了戏班子来唱戏,并且让全村人都到齐参加,顿时新河村再次沸腾了。
这流水席顾名思义就是一组人吃过,再上新菜,另一组上来继续吃,直到所有参加的人都吃饱喝足才罢休。
相应的流水席要花费大量的金钱材料。
“新河村都多少年没人摆流水席了?上一次摆流水席还是打倒四人、帮的时候的事情了,不过那次是所有村民集资摆的,没想到现在谭家竟然凭借一家之力摆流水席,而且声势比起上次更加大。”村里老人回忆过往,想着现在,嘴里感叹道。
一时间,新河村村民都纷纷往谭家跑,有帮忙的,有看热闹的,虽然谭家大院不小,但摆全村流水席还不够,谭长强就让人在村里道路上搭建了许多大棚,然后让电工将电线接通,流水席就在村里道路上摆。
到了晚上,所有大棚里灯泡打开,瞬间,灯泡将连成一线的大棚照的明亮起来,远远看仿佛是一条彩龙似的。
戏班子就搭建在新河村道路中间一片开阔的地方,所有吃流水席的人都能看到。
晚上六点,流水席正式开始,第一批上来吃的人都是村里年纪大的老人,一个个在众人搀扶下坐上桌子开始吃。
村里小孩都嬉闹着从家人那里拿过碗筷,依偎在自家老人身边,让老人给自己碗里夹菜。
老人吃了一个小时后,就酒足饭饱,他们离开酒席,来到戏台前开始看戏,农村老人没有其他娱乐项目,看戏是他们最大的喜好。
戏班子一切早已准备好,一见老人们过来,就咚咚哐哐的敲响了锣鼓家伙,开始唱戏。
这边老人看戏,那边流水席上来了第二批人,这批都是村里的中年男子,他们吃相就不同与老人的细嚼慢咽了,一个个高声嘶吼着,大声划拳劝酒。
新河村的响动也吸引了大批邻村村民来看热闹,谭文林一见索性又加了几桌,让邻村人也参加流水席。
流水席和唱戏一直持续道半夜,男村民才一个个拍着鼓胀的肚子心满意足的离开,女村民却留下开始收拾流水席上的残羹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