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本开了,一晚上打了三个boss,更新有点晚了。八一中文网w★w√w★.く8√1z★w√.com
再一次离开寒冷的霜狼山谷,兽人士兵们借着月色离开了奥特兰克的山道,来到了他们阔别已久的希尔布莱德丘陵。
漆黑的月色之下,整个奥特兰克山脉南面的平原上只有两处地方有灯火,一处是在南方有着繁荣港口的南海镇,另一个就是他们的目的地,敦霍尔德,兽人俘虏集中营的所在地。
老先知德雷克塔尔没有选择留在山谷中,他随着霜狼士兵们一同参加了这一次战斗。
老兽人带领着兽人士兵,锐利的眼神和魄力不减当年。
“那个叫做塔蕾莎的人类小姐说,集中营的兽人会在敦霍尔德的后门被押送出去,他们会避开正门的大道。”兽人学徒伏在德雷克塔尔的耳边,低言了几句。
德雷克塔尔冷哼一声,他凝视着敦霍尔德城堡的厚重铁门说:“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我们要集中力量,抢下押送古伊尔的囚车。”
“那其他兽人呢?”兽人学徒追问道。
老萨满摇了摇头说:“他们要为他们的罪行负责,这是他们最终的命运。”
“可是,他们也是我们曾经的兄弟和同胞啊,先知。”兽人学徒不忍的说。
“我们还有机会,波恩。不过这要等萨尔回来,与我们一同作出决定。”老先知语气笃定的说。
让一个在人类集中营长大的兽人出主意,波恩有些不能接受。但这既然是先知的意见,他也没有继续去追问。
东方的鱼肚白在夜色中显露出了它们的色彩,黎明即将破晓,兽人士兵们尽量压低身形,他们谨慎的躲藏在,高耸的树林和灌木丛中。
做这么一件不光彩的事情,敦霍尔德选择了天色还有些昏暗的时候进行。布莱克摩尔亲自站在城墙上,命令士兵们打开敦霍尔德城堡的后门。
厚重的铁门摩擦着铁门框,出了刺耳的声音。噪音结束之后,第一辆押送兽人的囚车,从敦霍尔德城堡中运送了出来。
囚车里的兽人大多都精神低糜,他们彼此靠在一起,慵懒的等待着这一次出行的结束。
第二次兽人战争结束之后,邪能的衰弱也带走了兽人士兵的精神。他们就这样被关押在集中营利,昏昏度日。没有反抗也没有思考,他们不知道到底在那一天会迎来死亡,也不知道,继续活下去还有什么样的意义。
每一个种族在体现强大力量的时刻,也总会有他们懦弱的一面,现在关押在敦霍尔德城堡的兽人们就证明了这一点。
再一次看到自己的同胞,德雷克塔尔缄默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是在痛恨,痛恨古尔丹和耐奥祖毁了他们的一切。
一辆辆的马车不停的从敦霍尔德驶出,但是老先知等了许久也没看到萨尔。
也许克罗什会疑问,老师从来没有见过萨尔,怎么会认识这个只在书信中出现过的古伊尔?
老先知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萨尔还是一个兽人,他有着兽人该有的精神和魄力。
老兽人心里很忐忑,他凝视着一辆辆囚车驶出了他的视线之内。但在半个小时后,最后一辆,也是制作的最为牢靠的囚车出来了。
德雷克塔尔从铁笼的缝隙中看到了萨尔的眼神,他认定了这名兽人就是萨尔。
那刚毅沉着的眼眸,外加坚实的体型,牢笼中的兽人坦然的面对着自己的命运。
他很清楚,这一次集中营所为的流放,到底意味着什么。
临行的时候,塔蕾莎没有来,萨尔心里有些难受。不过离别的痛苦是最让自己难以承受的,塔蕾莎一定也是这样想的。
萨尔很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但是如果在之前的时间中逃走。那么塔蕾莎和他的母亲以及老车夫一定会受他牵连,死在布莱克摩尔男爵的手下。
自己是个兽人,他不能给予这三个人类安稳的生活,所以他不能跑。兽人之间的情义在人类之中同样重要,在这个国度中,并不是所有的人类都是布莱克摩尔,他们也同样有着高尚的品格以及人性的光辉。
“桑托斯,好好押送这个兽人,将他送到南海镇后,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和他商谈。”布莱克摩尔站在城楼上狡黠一笑。
作为布莱克而摩尔的副官,桑托斯早就和男爵计划好了。这个兽人不能被流放,他要被送到南海镇,执行下一步的计划。
这可是敦霍尔德蝉联了两年的竞技场冠军,在他的身上,可以看到兽人战争时期的那些兽人将领身上才能有的魄力。
“明白,统帅。”桑托斯一扬马鞭,带着最后一队士兵,走出了城堡。
押送士兵的车队阵线被拉得很长,这给了德雷克塔尔一个机会。
“跟上,等过了前面那个路口,我们就动手。”先知压低了声音对身后的兽人士兵说道。
伴随着清晨东方升起的太阳,温暖的阳光越过辛特兰的高山将阳光铺撒在平原的大道上。德雷克塔尔清楚,在阳光的照耀下,兽人士兵的皮肤会暴露在敦霍尔德士兵的视线内。所以,他从隐蔽的灌木丛中站了起来,用灼热的元素之力,融化了桑托斯胸前的坚实盔甲。
“嘭!”一声突入起来的炸响,让久久没有再次感受过战争味道的人类士兵们警觉了起来。
“兽人!戒备,有残余的兽人袭击了我们。”桑托斯面色一变,他虽然是布莱克摩尔的副官,但他没经历过第二次兽人战争。在敦霍尔德,他一直作为布莱克摩尔男爵麾下溜须拍马的存在。
桑托斯下意识的拉了拉缰绳,他将自己的战马拉到了骑兵们的身后。
“吼吼。”霜狼氏族的兽人从道路的两旁冲了出来。他们瘦弱疲惫的身体再一次爆出了惊人的力量。
站在前排的兽人士兵,甚至用自己的蛮力将敦霍尔德城堡的骑士,连马带骑士一起撞飞了出去。
桑托斯额头上渗出了一层汗珠,他颤抖的双手拔出了腰间的长剑,不停地喊道:“快向前方的部队寻求增援,其余的人,挡住这些兽人。”
桑托斯的命令引起了德雷克塔尔的注意。老先知看着这个贪生怕死的副统领冷笑一声,他棕色布满了褶皱的双手缓缓绕转,缓缓的,德雷克塔尔身后的碎石汇聚了起来,汇聚在一起的碎石,在老先知的调度下开始寻找它们亲和的元素,最终,融入了火焰元素的岩石箭漂浮在了德雷克塔尔的手中。
没有任何的考虑,德雷克塔尔瞬的岩石箭,直接打穿了桑托斯的右肩膀。
“啊!给我杀了这些兽人,杀了他们。”桑托斯吃痛之下,丢下了自己的长剑,跌下了战马。
敦霍尔德的骑兵队下意识的守护在桑托斯的身旁,他们暂时放弃了对囚禁着萨尔铁囚笼的看护。桑托斯还有意识,他睁开眼睛刚想让士兵们去保护囚禁萨尔的囚笼,但他没有,他不想死。
“掩护我撤退,不然布莱克摩尔男爵会让你们死无全尸。”桑托斯捂着右肩膀,脸上的泪和鼻涕混**织在一起,那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骑兵们服从了桑托斯的命令,他们掩护着桑托斯,将他送向了前方过来驰援的部队旁边。
“将萨尔救出来,我们撤。”德雷克塔尔一灼热的岩浆流动炸在了铁锁上。巨大的铁索和链条应声而断。
被囚禁的萨尔还很疑惑,但他还是走下了囚车。
老先知第一时间握住了年轻兽人战士的手说:“快走!”
萨尔愣在原地,他没说话,只是站在那里。
“别考虑了,我知道你在思考什么,我们会想办法,将那个女孩救出来的。”老先知攥着萨尔坚实的胳膊说。
萨尔喘息急促了起来,他断然转过去头去,跟随着撤退的兽人部队,消失在了北方的山路上。
在奔跑了近两个消失,兽人的士兵进入了奥特兰克山谷之后,老先知示意士兵们停下来。休整片刻。
萨尔的体力很好,他蹲坐在一块朝向南方的石板上,俯瞰着远处敦霍尔德城堡的位置。
老先知捡起一只枯木,跟了上来,站在了萨尔的旁边:“你的一生不属于哪里。”
萨尔微微皱眉,他凝视着老萨满说:“是塔蕾莎让你们来救我的,是不是。”
“是哪位人类女孩给我们送的信函,我们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还是在奥特兰克山谷。她看到了我们兽人士兵去山下河边打水,但是惊讶的是,她竟然不怕我们。我们也很好奇这位女孩,直到,她跟我说了你的存在。”老先知对萨尔说。
萨尔摇了摇头,他一脸愁容的看着老先知:“老兽人,我不能丢下她不管。她帮了我,布莱克摩尔一定会杀了她。我要把她救出来。”
“愚昧!在你眼里,你的兽人同胞们的生命就这么不值一提么?我们倾尽全力救你,你看看你的这些可以做你父辈的兽人士兵们,他们身上的伤痕和已经战死在刚刚营救你时候的同胞们。你还要回去么?”老先知眼眶微红,他严厉的看着萨尔,反问他说。
萨尔陷入了困惑之中,他冷漠的看着他眼前的兽人说:“我和你们不一样,我不是战争贩子,我也没有犯下过罪行。”
老先知转头望向了士兵们,现士兵们并没有注意他们,他松了一口气,握住了萨尔的手:“你说的对,我们都是罪人,我们容易被煽动,会因为强大的力量而变的盲目。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们可以任人侮辱,任由人类戕害。我们是错了,但如果有一个机会还放在你眼前,你愿意去让我们的部落重获新生么?”
部落?萨尔陷入了迷惘。他在敦霍尔德的时候,就不止一天的想过,自己离开了这一座城堡可以去做什么。他幻想过,兽人可以抛开这一幅带有杀意和嗜血的面孔,然后找一块新的土地,重新在这一个世界上生活下去。萨尔的要求并不高,他只希望,自己现在的族人可以存活,可以重新拥有充满希望的生活。
“我没那个资格。”萨尔拒绝了德雷克塔尔。
德雷克塔尔否决了萨尔,他左手按住了萨尔的肩膀说:“不,你有。元素之力曾经给我呼应,他们愿意跟你交流,愿意成为你力量的来源。”
元素之灵?萨尔不明白这样的力量。在敦霍尔德,他只听说过大魔导师的故事,在他的潜意识里,魔法的力量才是脱自然力量的存在。
“接受元素的好召唤吧,霜狼之子,这是你的命运。”德雷克塔尔身旁围绕的风,火,土,水四种元素,围绕在萨尔的身旁。隐约之间,萨尔好像听到了一种来自精神世界的低语,他仿佛触摸到了一种隐藏在脑海潜意识中的智慧。
“兽人的命运?”萨尔沉吟了几句,他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德雷克塔尔。
老先知慈祥的笑了,他看着萨尔脸上坚毅的眼神,仿佛想起了曾经的酋长。
“杜隆坦,我找到了你的儿子,现在,就由他来完成你为完成的使命吧。我相信,一个真正领袖的英魂,是可以永远的延续下去的。”
“萨尔,会去准备一下,我答应你,把塔蕾莎救出来。我会亲自去协助你的。”德雷克塔尔下定了决心说。
萨尔点点头,回头望了一眼敦霍尔德,继续向山峰赶路。
萨尔得救了,但同时,敦霍尔德城堡也陷入了混乱之中。布莱克摩尔男爵不愿意相信,他的兵器,他财的门路就这样被断送了。他还有一个计划还没有实行,他在这样的打击下,疯狂的在城堡内宣泄怒火。
“兰顿,我让你去调查塔蕾莎,结果呢?”布莱克摩尔愤怒的说。
兰顿是萨尔的老师,他沉了一口气,还没有回答。不过就是这几秒钟的迟疑,布莱克摩尔的长剑已经触及到了他的脖颈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