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寒夜想了想,道:“星儿不是说叶寒帮你赶走了头上的小虫子吗?跟他在一起,至少,有危险的时候,他可以保护你。”
阮星觉得郁寒夜说的很有道理。
不过,朱子潇他们也挺好的,各有各的优点。
叶寒比同龄孩子冷静沉稳,有些孤傲,但很聪明,总感觉他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息。
朱子潇虽然话痨,但他就像个开心果,性格也很随性。
沈越调皮了些,可是心眼不坏呀,又讲义气。
回过神,阮星对郁寒夜道:“郁寒夜,星儿记住你说的话了。”
肚子“咕咕”叫了两声,阮星从她的布袋里拿出朱子潇给她的小盒子小心翼翼打开。
郁寒夜见状,眉头微蹙,这是朱子潇送小东西的龙须酥……
愣神间,阮星已经从里面拿出一块。
她将它递到郁寒夜嘴边,“这个是朱子潇送给我的点心,他说它叫龙须酥。郁寒夜,你尝尝。”
郁寒夜薄唇紧抿,别过脸,接过阮星递过来的龙须酥,不悦道:
“孤有没有跟你说过,陌生人的东西不能要?”
阮星嘟着嘴,小声嘀咕:“朱子潇又不是外人。”
郁寒夜:“不熟的人给的东西也不能要,不能吃。”
阮星:“可是我们都已经很熟了呀。”
郁寒夜长舒了口气:“孤不在你跟前,任何人给的东西都不能接受。否则,若是出了事,孤救你都来不及。”
阮星:“所以星儿一路上都没有吃,等着在你面前才打开的。先给你尝尝。”
郁寒夜愣住,所以,小东西的意思是,拿他当试毒的了?
阮星对郁寒夜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推着郁寒夜的手往前,软糯的声音道:“郁寒夜,你快尝尝,星儿肚子都饿了。”
郁寒夜被迫咬了一口龙须酥,阮星一脸期待的看着他性感的薄唇,问:“怎么样,好吃吗?”
郁寒夜:“不好吃。”
阮星才不信郁寒夜的话,平日里他吃到自己不喜欢吃的东西,或者觉得不好吃的,眉头都会皱一下,方才就没有皱眉头。
她努了努嘴,拿起一块往嘴里塞去。
酥松绵甜触及味蕾,香酥可口,入口即化,简直不要太好吃!
阮星又拿了一块送进口中,郁寒夜见小丫头两腮塞的鼓鼓的,俊眉微挑,提醒她:“慢点吃,你若是喜欢,孤命御膳房做给你。”
阮星将口中的咽了下去,对郁寒夜道:“不用,经常吃太甜的东西对牙齿不好。郁寒夜,星儿想吃奶汁鱼片了。”
郁寒夜薄唇勾起一抹轻笑,抱起阮星就往绛云殿走去。
“御膳房应该已经做好晚膳了,里面有你爱吃的奶汁鱼片。”
阮星笑道:“星儿就知道,你最疼星儿了。”
“郁寒夜,你这几天是不是很忙?今天早晨起来,都没有看到你。”
郁寒夜:“嗯,是有些忙,回来可能会晚一些。”
“那,你去做什么去啦?”
郁寒夜,“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必知道。”
阮星:“哦,星儿就是想关心关心你。”
一大一小有说有笑地往前走去。
夜里,国公府,两个黑影出现在朱子潇屋顶。
鬼掀开一片瓦看着已经熟睡的朱子潇,压低声音对魅道:
“就是这个孩子。”
魅会意,转眼化作一道黑烟进了寝室。
府中丫鬟拿着夜壶掀开门,正好看到一团诡异的黑烟将自家小公子卷走。
夜壶从手中掉落,宫女惊叫一声。
翌日一早,阮星起来,又如昨天那般,不见郁寒夜踪影。
匆匆忙忙用了早膳,就跟竹青和红玉一起去上私塾。
到了讲堂,跟她玩得好的三个小崽子都没来。
正好肚子有些不舒服,阮星便起身去了茅厕。
按照自己所记的路线一路走过,越走越觉得奇怪。
明明她记得没有错,可是为什么周围的环境都变了?
没有那么多杂草,小道两旁种满了五颜六色的鲜花,隔一段路还有藤椅和秋千。
若不是前面的茅厕落入眼中,阮星险些以为自己误入了花园呢。
想到昨天这里还是杂草丛生,一夜间就变得如此美丽,阮星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迅速解手,踩着钟上课钟声到了讲堂。
放眼望去,只有沈越坐在他的位置,对她挥手打招呼。
阮星迈着小短腿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她看了一眼沈越,小声问:
“沈越,朱子潇今天没有跟你一起吗?”
沈越搔首:“没有啊,我看国公府大门紧闭,还以为他都来了呢。奇怪了,他这几日应该比我上学堂积极才是,怎么今天都上课了他还没来。”
说着,看了一眼叶寒的位置,又道:“叶寒也没来,你说,会不会是叶寒跟他打架去了?”
毕竟,从一开始叶寒和朱子潇就不太对付。尤其是叶寒每次看朱子潇时,眼神冷漠至极。
阮星听了沈越的话觉得很有可能,担心两个孩子打架,犹豫了片刻,正欲出去寻找,季太傅进来。
阮星只好坐回自己的位置。
季太傅看了一眼沈越身旁的位置,问:“朱子潇怎么回事?他人呢?”
沈越:“回先生,朱子潇没来。”
季太傅听了沈越的话,转身出去跟外面的侍卫说了几句,便又反回。
阮星狐疑的目光盯着季太傅,为何他问了朱子潇,却没有提叶寒,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在愣神,朱朱子潇的身影出现在讲堂门口。
季太傅给了朱子潇一记冷眼,提醒他:“迟到了还不赶紧进去,呆站在那儿做什么!”
朱子潇应声,看了一眼阮星,径直朝她的方向走了过去,坐在她身旁的位置。
阮星小声道:“朱子潇,这是叶寒的位置,你的在沈越那边。”
朱子潇目光灼灼地看着阮星,回道:“这个位置空着,谁先坐下就是谁的。”
阮星心想,叶寒又没来,朱子潇想坐那就由他吧,小孩子就这样。
季太傅开始讲课,大家都在认真听讲。沈越不停的往阮星这边扔小纸条。
阮星拆开看了一眼:星儿,你问问朱子潇,方才为何不跟我打招呼?
阮星偷瞄了一眼身旁的小家伙。谁知,他根本就没听季太傅讲课,一直盯着自己看。
阮星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压低声音对朱子潇道:“朱子潇,你别这么看着我,沈越问你为何不跟他打招呼。”
朱子潇转眼看了一眼沈越,轻笑一声,随即收回视线。
沈越总觉得朱子潇今日有些奇怪,可是又说不上来。
心里郁闷了一会儿,便趴在桌上睡觉。
季太傅扫了他一眼,似乎已经习惯,也懒得管。
下课钟声响,阮星起身往外面走去。
朱子潇见状,叫住她:“星儿,你做什么去?”
阮星顿了片刻,奶声奶气地道:“我去看看叶寒来了没有。”
朱子潇眸底一抹异色闪过,道:“星儿,我能不能跟你一起。”
阮星没有拒绝,与朱子潇一起出了讲堂。
朱子潇看着四周张望的小丫头,问:“星儿,你在找什么呢?”
阮星努了努嘴,应道:“叶寒到现在都还没来呢。”
想起他昨日孤身一人回去,不免让人担心。
阮星话音刚落,就看到不远处那个熟悉的身影。
阮星心中欢喜,踮起脚朝叶寒挥手:“叶寒!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