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可探查到了什么?”
慕凌云原本想要继续问下去,但是他发现云落雪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不由得看向了跟在她身边的那些人。
“你们家小姐怎么了?可是在宫中有谁为难她了?”
为了不引起旁人的怀疑,慕凌云并没有同云落雪一起进宫,如今看着云落雪这个模样,心中不由得七上八下的厉害。
“没什么,没有人欺负我,我不过是感叹这世间世事无常罢了。打探清楚了,你可还记得当初我说的,狸猫换太子?”
“这我记得,难不成,还真是这样!不行,我不允许这件事发生!”
虽说慕凌云一直想要抓住慕修寒的把柄,想要将其伏诛。但是,他并不能够允许墓家的血脉被人混淆。
“你站住,怎么,你要将这件事告诉给慕修寒吗?”
云落雪没有想到慕凌云会是这样的态度,直接一个跨步,站在了他的面前。
俏脸微微扬起,只不过,这张脸上满是寒霜。
“皇家的血脉是不容混淆的,这件事没得商量,本王不能够允许云落安这么做!”
看着慕凌云坚定地目光,云落雪心中有些刺痛。
“如果我非要保住那个不明来路的胎儿呢?”
慕凌云不由得皱起眉,有些不确定般的看向云落雪。
这才发现,云落雪并不像是再开玩笑。
“丫头,旁的事情我都可以依你,只是这件事不行。不管你同慕修寒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慕家的人不能夹杂着旁人的骨血,尤其是,云落安还是一国之母,若是冠以她的孩子之名生于宫中,你应该知道会是怎样。我不可能看着别人,用这种方式来窃取慕家的江山。”
云落雪并没有让步,“你可信我?”
“这件事不是信不信你的问题,丫头,听话。趁着现在还来得及,以后的事,我们在想办法。”
“你并不信我。”
云落雪嘴角的笑容有些凄凉,她的目光也变得越来越冰冷,之前的那些热度完全消失不见,就好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
“你说你信我,但是你并不信我,因为你只按照你心中所想来行事。罢了,就这样吧,你想说就去说吧。竹苓,将咱们在宫中的人手撤走。”
话音落下后,直接一个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慕凌云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不知是不是他感觉错了,硬是从刚刚的话中听出了一种沧桑,以及一种心灰意冷。
“丫头。”
“还请王爷唤我宸王妃。”
南星和苍术对这突然间的变化搞得有些头脑发晕,但还是及时的拦在了慕凌云的面前。
“我家小姐今日入宫已经很累了,还请王爷自便。”
原本还想着进宫将这事情告发的心思,在这一瞬间熄了火,
“天一,本王是说错了或者是做错了什么吗?可是,不管怎样,皇家血脉都是最重要的,别的我都可以选择视而不见,只是这种事情,我没有办法选择视而不见。”
慕凌云似乎是在询问,又似乎是在喃喃自语。
天一很是无奈的摸了摸脑门,“王爷,其实您不该有这么大的反应的,应该听一听王妃到底是怎么想的。我想,王妃不应该是这种乱来之人。”
慕凌云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他可以感觉到,云落雪对慕修寒以及云落安有着深深的恨意,所做的事情也都是为了报复他们,甚至于不惜去动手脚。
可是,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会让她做此等之事呢?
“小姐,您莫要生气,毕竟王爷不知道您到底是怎么想的。”
看着云落雪面无表情的样子,白芷她们有些心慌,总觉得面前的这个小姐,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消失一般。
“是啊,他不知道,但是他却不问,也不相信我。那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又怎么可能会冠上慕家的姓氏,我又怎么可能让云落安因为那个孩子而东山再起呢?我只不过是想让她尝一尝爬得越高,摔得越惨罢了。我只是让那个孩子,平安的生下来而已。如果现在揭穿,那个孩子,以及那个可怜的妇人,还有她那些被威胁的家人都只会命丧黄泉。只可惜,他还是没有彻底的信我。”
云落雪只觉得自己的心口生疼,似乎好久没有感觉到这种疼痛了。
到底,这颗心在这朝夕相处中,已经不再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红藤,备马车,去霍府。已经过了这么久,外祖父的身体应该要好起来了。记住,悄悄地,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云落雪忍住心中的酸楚,她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至于云落安如何,现在已经不在她的考虑之内。
很快,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出现在了宸王府的后门,在雪地中绝尘而去。
慕凌云回到书房中,原本想要看些书静静心,可是翻开书本的时候,脑海中浮现的不是书上的内容,而是云落雪那双带有一丝绝望般的眼睛。
甚至于,耳边回荡的也是那句,“王爷,请叫我宸王妃。”
“天一,端碗酒过来。”
天一这边刚刚接到那些暗卫传来的消息,王妃已经出府了。
可是现在这样,看样子王爷并不打算询问,只好硬着头皮去了一坛子酒,顺便拿了一个酒碗。
“王爷,要不您问问王妃的意思?”
天一还记得当初冥老交代过的事情,王爷的身体是不能够如此饮酒的,很容易会将已经压制好的毒素激发出来。
“不去,有什么事情她大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上来就说我不信她,我又怎么会不信她。”
慕凌云是越想越气,他觉得自己不过就是动作快速了些,只要云落雪说出来,他定会听得。
这可好,这个小丫头什么都不说,就说不信她,还说出那种近乎于恩断义绝的话,真的是气的他心肝肾都疼。
“可是王爷,您的身体不能如此饮酒,如若不然,您体内的毒素,会重新迸发出来,到那时候,您只能饮用心爱人的心头血了。”
天一只觉得无奈的很,似乎自家主子同王妃所想的事情上,有些分歧。作为一个好下属,他必须要杜绝不利于王府和平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