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风的笑容瞬间凝固,沈晴了然一笑:“我懂得,大哥,加油!”
遭受初恋背叛,纯洁少年黑化,这个剧情她还有点儿期待呢。
“阿晴,我,我不是——”宋清风结结巴巴想喊住沈晴解释清楚,却见沈晴已经径直走远了,不由使劲咬了咬唇。
完蛋了,这事儿好像有点儿说不清了,他对付胡家跟胡水蓝没关系啊,阿晴不会真误会了吧?
还有,加油又是什么意思?
宋清阳孤零零的坐在长凳上,见沈晴过来不由忙喊:“阿姐,刚才怎么了,大家怎么都走了呢?”
沈晴弯下腰示意宋清阳趴上来:“出了点事儿,大家都去里长家了,走吧,我背你回家。”
“大哥呢?”
“大哥也过去了。”
“那,要不,咱们还是等大哥回来吧。”宋清阳犹豫着道:“这儿离家挺远的,阿姐,你能背着我走那么远吗?”
沈晴瞪了宋清阳一眼:“别啰嗦,快上来,回家给你热南瓜饼吃。”
宋清阳笑呵呵地趴到沈晴背上,小声跟她抱怨:“徐家可真抠门,钵子菜里连鸡肉都没有,鱼也小,一点儿都不好吃。”
“那下次还有这种事,你还来吗?”沈晴背起宋清阳,随口问道。
宋清阳搂紧沈晴的脖子:“阿姐来我就来,下次我要跟你做一桌,大哥一直忙着跟人说话,都没空搭理我。”
“我下次可不来了,没意思,还不如在家呢。”沈晴想起被那些人问个没完的情景,就头疼。
宋清阳忙道:“那我也不来了,让大哥自己来,咱们就留在家里烤花生看鸭子。”
“行!”沈晴一口答应,那两只鸭子被他俩养的都不像鸭子了,要么整天想方设法往菜地里钻,要么一放出去就不回来,除了宋清尘,谁也不害怕。
“阿姐,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你快跟我说说。”出了徐家,见路上没人,宋清阳便迫不及待地追问起来。
“一个叫六子的小孩误食花生米,被卡到了气管里,险些没了性命......”沈晴说着,宋清阳听着,慢慢朝家走去。
宋清风跟着六子娘等人去了胡家,胡青山一见乌泱泱来了这么多人,不由头皮发麻。
前些日子才闹了一出,怎么又来了?
这些人还没完没了?
心里有气,胡青山的耐心便有限的很,听完六子娘的哭诉,冲赵氏便是一声怒喝:“老大媳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赵氏被喝的心里一哆嗦,但还是硬撑着道:“公公,我实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庆生一直挨着我坐,老老实实的,碰都没碰六子一下。”
“你胡说,就是庆生打了六子,我家六子才被卡住的,我可怜的儿啊,才不到四岁就差点儿没了命......”六子娘经秦嫂子暗中提醒,全无之前的泼辣,一进胡家就开始哭。
“公公明鉴,六子已经没事了,她无凭无据冤枉庆生,还把我打成这样,我再怎么也是胡家的长媳,却当着那么多人被扇耳光,我——”赵氏呜咽着说不下去了,好似委屈到了极点。
胡青山扫了眼赵氏红肿的脸,怒目沉沉地看着六子娘:“我问你,你说庆生害的你儿子险些丧命,此事可有凭证?”
六子娘被胡青山盯的有些发怵,忙吸了吸鼻子道:“我,我没看清楚,可,可我儿子说庆生打了他,他才三岁多,肯定不会说谎的!”
“黄口小儿的话,岂能当真?”胡青山冷哼一声,坐直了身子:“除了你儿子外,可有旁证?”
六子娘的身子不由自主缩了缩,颤声道:“我,我坐一桌的,肯定有人瞧见了。”
胡青山扫了眼跟进来的人,扬声喝问:“在徐家和她坐一桌的都有谁,站出来,我要一一过问。”
宋清风冷眼旁观,胡青山这话一出,好几个人都悄悄往后退了退。
秦嫂子暗骂胡青山老狐狸,就算大家对胡家心里再不满,也不敢当着胡青山的面直接得罪他啊?
胡青山所谓的一一过问,不过就是变相威胁大家说话小心点儿罢了。
六子娘眼巴巴地看着众人,等了又等,却不见一个人站出来,不由失望至极,脸色灰败。
“既然没人肯出来作证,单凭你儿子一个人的话,不足以——”胡青山不屑地扫了六子娘一眼,准备把这事儿盖棺定论。
不料宋清风突然上前一步高声道:“我有办法能查出来谁说了谎!”
六子娘猛地转头看向宋清风,秦嫂子眼睛一亮,宋家,真要跟胡家杠上了!
胡青山不满地看着宋清风:“宋大郎,此事跟你毫无干系,我劝你莫要生事,既然孩子已经无事,你们还是都快快散去的好。”
“里长这话我不敢苟同,六子不过三岁稚童,今日能死里逃生是运气好。可若真出事,就是人命大案,别说您,就连衙门只怕都要下来过问,我觉得还是查个清楚的好,以免有人侥幸逃过惩罚,不以为戒,日后再犯,惹下大祸。”宋清风目光沉沉,坚定异常。
胡青山大怒:“宋清风,你别欺人太甚——”
“里长这话我不明白,出了这么大的事,查个一清二楚不是理所应当的吗?我不过说句公道话,怎么就成了欺人太甚?我期的又是谁家人啊?”宋清风一改往日温和,咄咄逼人起来。
胡青山脸色铁青,恨不得把宋清风大卸八块。
秦嫂子鼓足勇气高声嚷道:“娃都快没命了,就该查个一清二楚!”
徐婶子在秦嫂子一个劲儿的拽拉中,也跟着小声嚷道:“对,该,查查!”
众人见有人当了出头鸟,不由都跟着附和起来,胡青山见众人这般,不由气的头顶冒烟。
“好,宋清风,你说的,你有办法查明此事,如果查不出来,我唯你是问!”胡青山指着宋清风恶狠狠地道。
宋清风洒然一笑:“等查明真相,还望里长能还孩子一个公道!”
胡青山咬了咬牙,恍惚好似看到了当年处处压他一头的宋淮,不由心中憋闷异常,宋清风,宋清尘,这两个狼崽子,是逼着他下狠手了。
正在赶往铁匠铺的宋清尘猛地打了个喷嚏,突然停住了脚步,用眼角尾光瞥了眼身后,加快脚步走进了路边小巷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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