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雨苦笑,“我娘非要给我相亲,是世交的一个亲戚介绍的,说了好多次了,总不好次次推脱。”
江悦了然地点头,她没多问,但是看着他一脸淡淡不在乎的模样,又想起刚刚那姑娘毫不留恋离去的模样,大概也知道了结果。
“我最近跟着老师做项目呢。”
“做项目?”
宁雨一听就来了兴趣,“什么种类的项目?研究什么方向?只有你一个人吗?”
虽然这才见了几次面,但是宁雨可了解江悦,不是有趣或者是值得研究的,她绝对不会碰。
她会的,都是好法子!
上次他学的那个炮制药材的方法,可够他用好久了!
直到他最近新入职了市中药医院,这才知道江悦上次教他的小窍门,可是市医院不外传的法子!
他何德何能!
一连三个反问,足以看出宁雨的激动,江悦看了他乌黑发亮,求贤若渴的眼神,又想起小老头。
她心念一动,仔细地跟宁雨解释了。
“我知道大家都不看好这个课题,但我想过,如果能将大家都不看好的研究做出来,不仅造福因为疟疾受苦受难的百姓,还能将中国的中医药提高更上一个层次。
人类文明,从来不是说说而已!大师兄,我知道……”
“江同志,我也想加入你们,能不能帮我问一句,你们的课题还缺不缺我这样一个打下手的?古有扁鹊,李时珍,张仲景玮人类谋福祉,现有江同志你这样崇高伟大理想的同志,一心为医学做贡献!江同志,你是我最值得敬佩的人!”
江悦洋洋洒洒的话还没说完,宁雨就一脸尊崇地望着她,眼里的憧憬之意,快要从那乌黑的眼眸溢出来了。
江悦羞赧地逃避两人的眼睛对视。
她这个师兄……还真是单纯……再多说两句,怕是人都要被拐走啦。
嘿嘿,目的达到,江悦乐滋滋的作为中间人给魏何和宁雨两人引荐。
不知道是不是前世的默契,江悦还没说两句,魏何见到宁雨的第一眼,就心领神会。
更别提宁雨这个,激动得双手颤抖的人。
“魏,魏,魏老师怎么是你??”
“不是我还能是谁?宁雨,好小子,要是被你师傅知道了我带你做课题,那可不得气死,不收不收。”
宁雨一听就急了,也顾不上红红的眼眶,他急忙倒:
“魏先生!这是我的荣幸!师傅知道了肯定不会怪罪于我的!”
宁雨万万没想到,江悦带他来见的竟然是医学界的泰斗之一,魏何魏先生!
要知道魏何可拥有的不仅是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他会中医望闻问切,把脉一诊,基本上一摸一个准。
传说中,有一次她他在坐诊,门外进来一个腹部疼的妇女,魏先生把脉出那人有子宫肌瘤中期,报出诊疗结果后,那人面红耳赤的反驳他,他乱把脉,错把痛经把做子宫肌瘤,完全是庸医一个!
宁雨当时也不信,哪有人能把子宫肌瘤诊出来的?
但很快就打脸了,那人没几天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跑回去跟魏何说,真的是子宫肌瘤,如果要活命的话,只能把子宫割掉。
可那患者才三十岁不到,如果那么年轻就把子宫割掉了,将来要如何?
正当众人为那女子掩面哀凄时,只见诊室里的人,淡淡道,他有办法解决。
他在患者将信将疑的眼神中,递过去了一个药方子以及几副药,并让她按照药方子一天喝一次。
女子也不信,但她实在没办法了,一咬牙一跺脚,就拿回家试去了,没想到,最开始希望渺茫的方子,竟然是那人的救命稻草!
三个月后,子宫肌瘤变小了,不会压迫到神经,自然也不用手术,那女子拿了面锦旗上门感谢。
自此,魏何一炮而红。
这样的事数不胜数,多少达官贵人为求他一诊而自豪,又有多少贫苦穷人为得到他的免费诊治而感恩。
魏何既站在人前,也隐匿于人后,他握得起手术刀,也捏得住纤细的银针。
多少人在他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下,而挽回生命。
魏何平常就神出鬼没的,传闻他这个学期在京市中医药大学任教,但是因为真实性过低,没什么人相信。
他没相信,没想到!这则消息竟然是真的!!
宁雨激动得大腿都要拍断!
他眼眶红红地盯着魏何,“魏先生,请你让我跟着你做课题吧,我想跟江同志一起,一起同你们为传播华国的医术,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中药源自华国,却因为世人的漠视,并未将它很好的发扬光大。
我想同你们一起,共同创造一个奇迹,所以请收下我这名学生吧!”
宁雨这番话说得人慷慨激扬,刚刚还十分硬气的魏何,都有些许动容。
江悦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有戏,她这时适时地加了一把火,最后魏何这才“勉强”地收下了宁雨。
宁雨加入团队后,刚开始自然也是引来了团队其他几个人的不悦,但看到他每次都能将魏何布置的课题顺利解决,几人只觉得这脸啪啪疼!
来了一个变态的师妹就算了,还要再来一个对科学如痴如醉的师弟,他们还要不要活了?
几人面上笑嘻嘻,内心却泪流满面了。
“师兄,你先看着这里,观察记录它们生长的速度,将变量控制在范围内,我再看看……”
*
数百里公里之外
京市某军区
台下坐了乌泱泱一群橄榄绿,赵清松正襟危坐,一双黑眸一动也不动的紧盯着比武台上那两人。
丘北山望着面前面无表情,剑眉星目的俊朗男人,心底无名火冒起,他去年都没出现,怎么今年就出现了呢?
谭峥是不是知道,赢了这次比武,拿到第一名就有被派去参加国外秘密任务的机会?!
是了,听说他媳妇前段时间救了他们军区的军长,说不定有渠道,
腮帮子顶出一个弧形,一个动作显示出他的莫名烦躁。
丘北山放狠话,“谭峥,一年前我就能拿下第一名,一年后,我还能拿下第一名,你信吗?”
谭峥瞟了眼对面的男人,瞳孔涣散,唇周肌肉紧绷,一看就没定力。
这样的人上了战场,无异于子送人头,健壮的双脚岔开与肩同宽。
“别废话,最后一场比试了,别浪费时间,我家里还有人等着我,还要赶回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