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空渐渐开始泛白的时候,茉莉终于凝聚出了可以自己控制的蓝色光球,茉莉激动得差点儿从床上摔下去。
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茉莉试了一下自己是不是随时都可以凝聚出来,确定自己已经完全掌握了之后,便隐身到了樊朗的房间里面。
然后熟练地施展起了治疗术,蓝色的光球在茉莉手中汇集,被茉莉的意念控制着飞到了樊朗受伤的小腿上。
樊朗的小腿被茉莉凝聚出的蓝色光球包裹着,没一会儿的功夫,蓝色的光便完全没入了樊朗的小腿中。
茉莉透过石膏看到樊朗腿部的愈合情况,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才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
回去之后茉莉也没有闲着,她现在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提升自己的实力,然后把芍药带回九重天。
自己的实力已经有进步了,但是还没能够达到碾压芍药的地步,想要带走芍药还非常困难。
她还不知道樊朗身上的气息为什么会对自己的修炼有帮助,茉莉也很困惑,所以也打算等下一次再见到花神娘娘的时候问她一下。
万物相生相克,一切事物的出现都不是巧合。
自己能够吸收樊朗身上的气息一定是有原因的。
***
早上起来的时候樊朗就有一种自己现在就能够站起来的感觉。
但是看着自己腿上还挂着厚重的石膏,樊朗就觉得可能是自己还没有睡醒的缘故。
只能老老实实的扶着床边,然后自己坐到了轮椅上,然后操控着轮椅去了浴室开始洗漱。
不过在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之后,樊朗便低下了头,皱眉看着自己打着石膏的小腿。
他……是真的有一种自己的腿已经可以走路了的感觉……
昨天自己的骨头还在隐隐作痛,但是睡一觉起来之后,他竟然一点儿都不疼了,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难道那个医生给他开的药这么好用吗?
樊朗洗漱完从推开自己卧室门的时候,李泽宇就急匆匆的冲了进来,要不是樊朗及时伸手把他扶住,李泽宇就要直接栽到樊朗身上了。
“诶,你起来了?我还以为你需要我的帮助呢,不好意思啊,今天起得晚了一丢丢,明天肯定不会了!”
李泽宇很是狗腿地帮樊朗推着轮椅,一边夸他适应能力强,一边道歉。
“不用帮我,我感觉今天已经好很多了,说不定可以提前把石膏拆掉。”
“那可不行!医生说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呢,你得好好养着啊!”
“到时候检查一下看看吧,说不定真的恢复得比较好呢。”
“茉莉!你怎么能这么惯着他呢,万一以后残疾了怎么办啊?虽然他这张脸长得确实还挺帅的,但是他要是残废了的话,还是会被人嫌弃的!”
茉莉有些好笑地看着李泽宇的表情,实在是太夸张了一点。
“所以说嘛,要等医生给他检查一下再下结论,不是半个月之后过去复查嘛,到时候看看医生怎么说,他说可以的话就拆掉,不可以的话就继续戴着嘛。”
“恩,这个可以。”
“不过你确定不在家里面好好休息,要跟我们一起去上班?”
“你这个情况其实可以申请居家办公的,只是会少一部分工资,好好休息一下呗。”
李泽宇劝着,毕竟是骨折了,要是在路上出了什么问题的话……
那可就是二次伤害了。
本来就骨折了,再来一次的话……怎么看樊朗这条腿都会废掉。
“没事,我叫了车,等会儿打车去。”
“打车啊!那我岂不是可以蹭车了?那太好了,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你的,交给我吧!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李泽宇拍着胸脯保证着,只是在拍完之后还咳嗽了两声,让人实在是有些怀疑他的实力。
其实昨天茉莉在修炼的时候也在思考,自己现在是不是要先把工作的事情放一放,然后全力的修炼。
这样的话她实力的提升肯定会更快一些。
只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茉莉给否定了。
现在芍药认为自己的恩人是李泽宇,上一次对李泽宇没有下手成功,她肯定还会找机会的。
她现在绝对不能和李泽宇还有樊朗分开,樊朗还是现在这个样子,要是自己不跟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话,估计也会很担心的。
纠结到最后,茉莉还是决定继续去上班,白天快一点把手头的工作做完,这样还可以趁着摸鱼的时候修炼。
也算是一举两得了。
而且距离樊朗近一点的话,能够提升自己实力的气息也会相对更浓郁一些。
开始上班的时候茉莉还提心吊胆的,就害怕不知道什么时候芍药就突然冒出来害人。
但一连两周过去,眼看着都要到了樊朗去医院复查的时间,芍药也一直都没有出现过。
按理说这应该是一件好事才对。
但是茉莉却十分不安。
总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
刚好周末休息,茉莉和樊朗为了能够不在医院等待那么长时间,所以起来的都比较早,收拾好之后就带上了樊朗的病历去了医院。
给樊朗检查的还是上一次那个苦口婆心劝告樊朗的医生。
进门的第一时间樊朗就问了一句要是恢复得差不多了就要把石膏给拆掉。
不过这医生还是一如既往,还没检查呢就开始劝上了。
“你还是太年轻了,不知道骨折之后还是有后遗症的,你要是养不好的话以后到了阴天下雨的时候你肯定会腿疼的。”
“你刚刚拍出来的片子呢,拿出来我看看。”
“哦哦,这里。”
听到医生要片子,李泽宇这才后知后觉地把自己手里樊朗刚刚拍好的片子递给了医生。
这医生在看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不太对劲,眼睛都瞪大了,看了看片子,又看了看樊朗。
声音里满是不敢相信,“这是你的片子么?你是不是拍错了,或者找了个别的什么人的片子来骗我啊?我跟你说,你这么干是害了你自己知不知道?”
“医生,这就是我的片子,刚刚在楼下拍的,就是我自己的,你实在怀疑的话可以看监控的,真的是我的。”
“真的是?你们没有帮着他造假?”
樊朗说得很是诚恳,这片子是不是自己拍的他还能不知道?
不过这医生说话的意思是他恢复得很好咯?
医生看了看李泽宇又看了看茉莉,眼镜都摘下来了。
李泽宇和茉莉对视了一眼然后赶紧摇了摇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那你这恢复的也太快了,骨头都已经长好了,要是真的没错的话……倒是可以拆掉石膏了,不过你得再给我保证一遍……”
“我保证,这片子是我自己的!没有造假,我可以写保证书!”
这一次樊朗都学会抢答了,没有让这医生再重复。
能遇见这么个敬业的医生也是不容易,但是他既然已经恢复得很不错了,就真的不想要再继续打石膏了,他想赶紧恢复自由。
再坐着轮椅这样来几天,他还怎么和茉莉培养感情啊,公司里那几个小子现在看茉莉的眼神已经开始不对劲了。
因为他自己对茉莉就存了想要追求的心思,所以看这些追求者自然是一看一个准。
这帮人都蠢蠢欲动了,自己要是再没点儿行动就真的要看着茉莉跟别人在一起了。
“好吧,既然你这么坚定的话,那就给你拆了吧,不过你这个恢复的确实太快了。
我看了这么多年的病人,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像你一样恢复得这么快的。
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话,你一定要赶紧来医院知道吗?千万别硬抗,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儿!”
“恩恩,放心吧医生我记住了,谢谢你。”
樊朗很是诚恳地道了谢,这医生的年纪看起来也快该退休了,真是可惜。
要是他继续看病的话,大概还可以救很多人吧。
樊朗拆掉石膏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的小腿挠痒痒。
已经被禁锢了半个月了,他之前其实就已经很痒了,但是打着石膏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硬挺着。
现在终于可以自己抓痒了。
李泽宇那边也已经把轮椅还给了医院,押金也退了回来。
之前在医院花掉的钱樊朗已经还给了李泽宇,所以押金拿回来之后李泽宇就直接塞进了樊朗的口袋里面。
“走吧,想想晚上吃什么,我们去超市买点东西,然后就可以直接回家了。”
樊朗看了看茉莉,然后笑了笑,“今天我们就不在家吃了,庆祝一下我终于可以自由行走,我们去吃好吃的,你们想吃什么,我请客。”
“这么大方!那我要吃烤肉!”
“没问你,茉莉,你想吃什么?”
“恩……想吃披萨。”
“好,那我们就去吃披萨。”
“你重色轻友!”
“想一起吃的话就闭嘴。”
李泽宇指着樊朗骂了一句,不过樊朗只说了这么一句话,李泽宇就闭嘴了。
恩,吃不上烤肉吃披萨也是可以的,怎么说也算是大餐。
茉莉看着这俩人的互动觉得好玩儿,忍不住笑了出来。
在九重天上是没有披萨这种东西的,她也是在外面的广告牌上面看到的,觉得很新奇,想要尝一尝。
但是自己没有吃过,也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也不知道该怎么点单,不过现在就不用怕了。
因为樊朗和李泽宇就在自己身边,她可以放心的跟着去吃,也不用点单~
虽然李泽宇一开始的想法是去吃烤肉,但是在披萨上来的时候,李泽宇吃的也很香,看他狼吞虎咽的这个架势,樊朗只能又加了一个十二寸的披萨。
在服务生端上来之后往茉莉这边放了放,还在李泽宇伸手过来的时候精准的拍在了李泽宇的手背上。
“啪”的一声,声音相当清脆。
“没事,我们又吃不完,让他吃嘛。”
本来李泽宇被樊朗瞪着就有些委屈,但是听到茉莉这样说之后,就眉开眼笑了,伸手过去又拿了一块披萨,还挑衅的在樊朗面前晃了晃。
“看吧看吧,还是茉莉对我好,哼!我就吃!”
樊朗,“……”
他就不该答应带着李泽宇过来,真是丢人。
吃过饭之后三个人就回到了家里,拆掉了石膏应该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樊朗本以为自己今天可以睡上一个好觉。
但没想到不凡没有睡好,甚至还做噩梦了。
梦里面,他处在一片混乱之中,到处都是血,还有躺在地上的人,而这个地方,在他的记忆里面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没一会儿,在梦境中他又看到了上一次出现在自己梦里的茉莉。
她身上还是穿着纯白的纱裙,只是这一次茉莉的脸上满是悲哀,手中还拿着一柄滴着血的长剑。
樊朗不知道茉莉要干什么,想要过去阻拦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从茉莉身上穿了过去,而且茉莉根本就看不见自己。
在看到茉莉举起长剑反手朝着自己的心脏刺去的时候,樊朗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樊朗坐在自己的床上,身上都是冷汗,额头上的汗还在不停的往下流。
樊朗看着窗外格外皎洁的月光,有些头疼,自己的梦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自己的梦里面会出现茉莉。
如有所思夜有所梦,就算是这样的话,自己也是应该梦到茉莉现在的事情才对。
连续两次出现在自己梦里面的茉莉自己根本就不熟悉。
和现在的茉莉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樊朗又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腿。
今天在医院的时候听到那个医生说自己的腿恢复的比较快的时候,他还在想可能真的是自己的身体素质很不错。
所以才会恢复的这么快。
但是现在……
在做过那样真实的梦境之后,樊朗已经动摇了。
自己的腿会好的这么快,会不会和茉莉有关系呢?
从茉莉出现之后,他们的生活好像没有改变,但其实却处处都发生了改变。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这种感觉。
可能,就是一种……直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