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小蝶犹犹豫豫:“浅浅姐,我…我这个不是表白这么简单,他现在出了点事,需要人照顾,我想去照顾他,而他一时半会好不起来,我一走少则半年,多则一两年,所以浅浅姐,对不起。”
说完这话黎小蝶向林浅鞠了个躬。
而此刻林浅陷入担忧:“小蝶,你不用3跟我说对不起,既然你想辞职,我不拦你,但你能告诉我这个人是谁吗?”
黎小蝶低垂着头,一时间陷入沉思,她不知道该不该说,可她又不想骗林浅。
“小蝶,如果你不想说,那我不勉强你,但是你不用辞职,我放你假,带薪的假,只要你想回来随时回来。”
听到这话,黎小蝶猛地抬起头:“浅浅姐,你…你不用这样的,我…”
黎小蝶眼泪一下子出来了,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
林浅拉着她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小蝶长大了,想追求自己的幸福是对的,但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
黎小蝶点点头:“嗯,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林浅:“那这件事你爸知道吗?”
黎小蝶咬着嘴唇摇了摇头:“他不知道,浅浅姐,我求求你别告诉他好吗?”
听到这话林浅蹙眉:“小蝶,这件事我觉得你还是和你爸爸说一下,毕竟这算不上小事。”
黎小蝶最终点点头:“好,等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我会跟他说,但浅浅姐求求你别跟他说,这件事让我组织好语言再告诉他。”
林浅:“好,我不说。”
黎小蝶一脸感激:“谢谢你浅浅姐。”
林浅无奈:“傻丫头,跟我还这么客气,那你什么时候过去?”
黎小蝶有些忐忑:“等浅浅姐你康复了我再过去。”
林浅自然是看出她眼里的几分急切,想了想说:“小蝶,如果你急着要去那你就去吧,我这里有苏旋就好。”
闻言黎小蝶蹙眉:“不行,冷总已经将苏旋姐辞退了,新来的女保镖毕竟对你的喜好不了解,所以还是等你好了,我再去。”
听到这话林浅错愕不已:“你说什么?苏旋被冷一阳辞退了?他为什么辞退苏旋?”
黎小蝶认真回答:“冷总说苏旋姐没保护好你。”
“冷一阳怎么能这样,不行,我要去找她。”林浅急着想从座位上起来,可突然一阵昏厥感袭来,她不得不重新坐了回去。
“浅浅姐,你没事吧?医生说过你不能激动的。”黎小蝶紧张地说道。
林浅摇了摇头:“我没事,你推我去拿手机。”
黎小蝶没多说,推着林浅回卧室去了。
拨打冷翼阳电话,过了很快才接听。
“浅浅…”
声音带着明显的疲惫,听起来像是刚睡醒。
“一阳,你刚才在睡觉吗?”
冷翼阳没隐瞒:“嗯,一直在看监控,太累了就趴桌子上眯了一会。”
听到这话林浅想要骂他的话顿时咽了下去,她知道冷翼阳这几天一直在查害夏季廉的凶手。
累了趴桌子眯一会,说的是这么轻描淡写,但她知道,冷翼阳肯定是很累才会趴桌子上眯一会的。
“浅浅,你打电话我是有什么事吗?今天感觉怎样?有没有好点?我等会很快就回去。”
冷翼阳的声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林浅收回情绪:“累了要休息,别熬太晚,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冷翼阳:“嗯,那你今天好好休息,医生说休息几天头晕现象会逐渐消失。浅浅打电话找我是有什么事?”
冷翼阳再一次询问道。
其实冷翼阳猜到林浅打电话给他应该是问郑苏旋的事。
果不其然,下一秒林浅说道:“一阳,你…为什么要将苏旋辞掉?”
冷翼阳早就想好托词:“我没辞退她,我就安排她去我名下的保镖训练营当教官而已。”
林浅撇了撇嘴:“为什么!”
冷翼阳:“浅浅,她的使命是保护你,她连这点都做不到,我又怎么能继续让她在你身边,这一次只是轻微脑震荡。
可如果那个不是椅角,是其他东西呢?身为一个贴身保镖,连最基本的敏捷能力都没有,我将她调去训练营,已经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一阳,这件事我也有责任,你再给苏旋一次机会好吗?”林浅试图说道。
冷翼阳态度坚决:“浅浅,任何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但关乎到你的安全,我不能答应。”
看到冷翼阳如此坚决的态度,林浅知道,这事铁定是没商量了。
算了,冷翼阳都已经这么累了,她还是别打扰他了。
既然不是辞退,而是调动岗位,那也没什么,不过这件事她还是要跟郑苏旋道歉,毕竟是自己连累她了。
她和冷翼阳又聊了几句才挂的电话,而挂了冷翼阳电话后,她直接拨通郑苏旋电话。
对于林浅的道歉,郑苏旋还是觉得挺意外的。
毕竟她当过这么多人的保镖,什么样的事情都遇到过,因为失职被炒或者调动岗位太正常了。
但从来没有遇到过老板给她道歉的,一时间有些受宠若惊。
“林浅,你别这样说,这件事我确实失职了。”
身为贴身保镖没有在第一时间保护好主人,就是她失职。
“好了,我们就别在说这件事了,不管怎样,这次是我连累了你,等以后有机会我就跟冷翼阳说,让你重新调回我身边。”林浅说道。
郑苏旋没有想到林浅这么执着自己当她的保镖。
老实说自从当了林浅的保镖,她就觉得自己和她仅限于老板和下属的关系,从来没有想过林浅依然将她当童年玩伴看待。
一时间她的心暖暖的…
许是心境不一样了,郑苏旋的话莫名多了起来。
两人聊了整整一个小时才挂的电话。
挂掉电话后,林浅也是震惊不已,没想到她们聊了这么久!
三天后……
夏季廉总算度过危险期,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vip病房。
在他醒过来时,夏母他们都欢喜不已,凑过去差点激动哭了。
可是夏季廉睁开眼睛看向几人,说的第一句就是:“浅浅父亲的案子怎样了?是谁去做的辩护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