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知柳青摇了摇头;“确定了死亡时间是二天前申时,其他并未有什么发现。”
“在陈府人员死亡附近可有什么匪徒盘踞?”孟江再次问道。
“没有。”同知柳青想了想回道。
“我记得离出事地点不远有一伙刚从隔壁苏州过来现在盘踞在清溪山的山贼。”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通判严祥忽然道。
“不可能是他们,清溪山距离出事地点将近有十五公里。距离太远不说,近三十多号人出来,风险太大难道不怕被官府一锅端了?”同知柳青一口反驳。
“大人,有情况。”
忽然,就在大家分析的时候扬州总捕头刘敏带着消息来了。
“镇江县下沅村两天前被一伙匪徒给屠了,一百多人只有八人存活。据活下的人所说那伙贼人有四十多号人是从扬州城方向来的,屠完村沿鸡笼山去了。”
“砰!”
“屠村?畜生呀,这群畜生毫无人性、无法无天的贼子...”
孟江听闻气的直拍案桌,旁边同知柳青和通判严祥听闻也是满脸怒气。
屠村,这得是什么匪徒敢如此无法无天,胆大妄为?
“来人,把地形图册拿来。”孟江掩盖不住自己愤怒喊道。他准备研究这群穷凶极恶的匪徒行走路线,好调集人马把他们抓回来明正典刑。
很快,地形图册被下人取了出来,大家找到下沅村鸡笼山定眼一看,巧了,顺过去不远便是清溪山。
时间、路线、人马全部对上。
事件明晰了,动手之人就是这伙贼人了。
应该就是他们在扬州城外杀了陈府的人回清溪山的时候顺路屠了村...
这事闹大了。
知府孟江现场向同知柳青、通判严祥、总捕头刘敏下令,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剿了这群无法无天盘踞在清溪山的匪类。
......
三天后
陈府,
陈凡泡在浴桶内任凭小彩小蝶伺候,心绪却想着陈政的案子。
其实对陈凡来说陈政如何他是不太在意的,活着也好死亡也罢,反正他也不知道香水秘方,对陈凡的影响并不大。
但此案件背后的另一层就不得不重视了,那就是有人盯上自己这块肉了。
反正这群山贼不可能是为了什么赎金而绑人的,绑一个奴仆找其主人要赎金,呵,这山贼得多脑残。
不过想来幕后贪图香水生意的应该不是什么大人物,不然像江刘氏一般以势欺人岂不快哉。何必杀人绑架这么麻烦。
只是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敌暗我明,防不胜防。
现在只能等待官府的消息了,看能不能抓到山贼头目撬开他的嘴巴问问是谁在幕后指示他做的。
反正陈凡不相信一介流窜过来的山贼会有什么经商的想法,不用想,其背后肯定有人。
....
就在陈凡以为官府很快就能把这群贼子抓回来的时候突然传来官兵大败的消息。
好家伙,一千来个兵卒出马,居然被一群上百号的山贼给打败了。
听消息传言,是带兵将军疏忽大意轻敌冒进被山贼利用复杂的地形做陷阱灭了官兵上百号人。
其他官兵被吓的再也不敢前进,只得灰溜溜的退了回来。这次全力剿匪算是彻底失败了。
不过虽然剿匪失败,但是对于这群山贼的基本信息倒是弄清楚了。
这群山贼大概约有一百三十号人,大当家名叫刘豹,三十五岁,苏州人,少林俗家弟子出身,一身武艺不同凡响,在面对官兵围剿的时候不过几息之间连杀十来人,杀的官兵胆寒。
二当家刘业,三十二岁,是刘豹的堂弟,武艺一般但是素有智谋,这次利用山形让官兵分而划之就是他的计策。
本来还有个三当家,不过在苏州的时候被江湖的正义之士路过给宰了。
“唉,自己还是想的太美好了,现在的官兵不是百多年前了。终究还是要靠自己。”
陈凡手握单刀摇了摇头,他不准备等官府二次剿匪了,决定自己亲自出马,不为别的,就是想趁早弄清楚这山贼幕后之人,暗箭难防,越拖下去越危险。
自家产业,被人盯着总归难以心安。
同时陈凡也觉得习武练功时日不短了,身怀利刃杀心自起,即走江湖路,应行江湖事。
一人一刀一马,目标,清溪山。
傍晚时分陈凡来到下沅村,也就是山贼屠村的小村。
茅屋,水田依旧,但除了蝉鸣鸟叫再无人声。
陈凡随便找了一家屋子落脚,同时拆了旁边一家屋顶茅草喂马。
调气定心,静待晚上的杀戮。
不知为何,想着自己将和江湖人一般刀光剑影快意恩仇内心涌起一股壮志豪情很是兴奋。
日落西山,月上枝头。
很快,子夜到来。
陈凡弃马步行。
看过地图的陈凡知晓,越过鸡笼山再翻几个小山头便是清溪山了。
夜色已晚,想来放哨的小贼也该打盹入睡了。
只见陈凡双脚一踏,倒踩七叠云,田伯光拿手轻功在陈凡身上重现。
窜上纵下如飞菩落叶,在平地行走,则步履轻疾,不扬微尘。只要脚下有一点凭借之物,借得些微承受力,就可履其上如平地。
虽然修习轻功倒踩七叠云时间不长,但是有着内视功能再加上绝学神照经增益,这倒踩七叠云陈凡已然学会。
不过半炷香时间,陈凡便来到了清溪山的寨门。
山间野寨,茅屋几十,杂乱不堪,倒是火把火堆不少,无论是寨里还是寨外,照的整个山顶明亮一片。
想来这群山贼也担心有人趁黑摸了上来,特意架起火光照明。
寨门对陈凡来说小菜一碟,轻轻一跃便横跨而过,至于守卫,呵,睡得正熟。陈凡这点动静根本不影响他们睡觉。
到底是乌合之众,在打退官兵后完全没有了警惕之心。
陈凡不是来杀山贼的,也没有替天行道的想法,他只是来找盯着他家生意的人。
这事应该只有两位当家的知道。
面对几十间杂乱的茅屋,陈凡盯着中间以及后方几个最大的茅屋。
仗着不凡的轻功,陈凡进入了中间一间茅屋。
可惜陈凡也不知道刘豹和刘业长什么样,于是拍了拍在床上抱着娘们睡觉的汉子,问问情况。
“谁!”
那汉子疼醒看到床前有人顿时喊道。
陈凡单刀出鞘横在汉子的脖子上,“我问你答,你是谁?”
“我我...我叫刘水...大侠饶命啊....”汉子感受着脖子上冰冷的刀刃睡意全无颤颤巍巍的回道。
“刘水?你跟刘豹刘业什么关系?他们住在哪里?”陈凡冷声问道。
“他们...是我族兄...我..不...知道...”前面刘水回答的很快但是涉及到刘豹他们时便哆哆嗦嗦的言语闪烁。
这情况陈凡也理解,这年头出来一起搞事业的基本拖家带口,拉起一票人马十个有五个是本家人忠诚也得到基本保障。刘水不说显然是不想出卖他族兄。
“干嘛呢大晚上的还不睡觉..”
就在这时,似乎是感受到什么,床上那本来在熟睡的娘们忽然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借着窗台明亮的月光正好看到屋内情形。
“啊..咕噜咕噜..”
在这娘们还没惊恐的喊出声的时候陈凡单刀一动,一股热血飞溅,湿润了床单和旁边一脸恐惧的刘水。
瞬息间单刀回位,冰冷的刀锋紧贴刘水脖子,“刘豹、刘业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