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种招数,最好的方法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于是苏菀翻了个白眼,站了出来道:“掌门说得是很有道理,但是我也对掌门有一个疑惑。”
尚腾现在一听到苏菀说话,就觉得没有什么好事情,连带着自己的脑瓜子也是一阵哇哇地疼。
若不是夏云这里出了事情,现在正是他对付苏菀的时候!
但是这么多人看着人,尚腾心里再不耐烦,面上也是要装出个样子的。
于是他露出了一个对小辈和蔼的笑容,“苏小修士有什么疑惑呢?”
苏菀:“哦,是这样的,最近我丢了一个东西,在卷云峰找了好久都找不到,想要去宗门里找找,不知道掌门觉得可以吗?”
尚腾想都没想便点头道:“自然是可以的。”
"宗门上下都是一体的,卷云峰的弟子自然也可以去别的地方找东西。"
尚腾话里有话。
言下之意就是他身为掌门来卷云峰找个东西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说完之后,尚腾的心中还有淡淡的窃喜,本来以为苏菀是来给自己添麻烦的,毕竟她那张嘴,自己是真的说不过。
哪里想到今个她说的话反倒是佐证了自己观点。
但是尚腾到底还是将事情想的太过于简单了,他没想到苏菀还有后面半句话等着他呢。
苏菀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所以,我可以去掌门的宫殿内搜查一下吗?”
尚腾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可笑,我堂堂一个宗门的大掌门,什么好东西没有,难道还要偷你一个小小的修士的物件不成?”
再者,苏菀丢了东西去他的寝宫去找,即便他什么都没干,其他人还是会下意识地怀疑他这个做掌门的是不是偷东西了?
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这样下去他身为掌门威严何在?
想着,尚腾便将自己的心中所想给直接说了出来。
苏菀心中冷笑。
同样的招数用到别人身上不觉得有什么,用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倒是知道不舒服有问题了。
苏菀却只是撇了撇嘴,“谁知道呢?掌门既然觉得自己是清白的,那就让我搜查搜查呗,左右清者自清,我不过是搜查一下,又不会掉一块肉,掌门为何这么小气,难道是因为心虚不成?”
尚腾被苏菀堵地说不出话来。
心中更是一股股怒火涌起,气得他面色涨红,整个人都变得脸红脖子粗了起来。
他忍不住冷笑道:“我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要让你搜查?”
还反过头来说他小气,说他心虚?
这个苏菀到底有没有脑子讲不讲道理?
苏菀也回之以冷漠,“原来掌门自己也知道啊?那我们卷云峰也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遭受无故的搜查?”
尚腾面色一冷,反应再慢地也该意识到苏菀为什么要这么说了。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尚腾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辩解,“这不一样。”
苏菀:“这有什么不一样的?还是说你是掌门,身份上具有特殊性?”
尚腾:........
尚腾的脸色漆黑如同墨汁,再用力挤一挤,几乎能够挤出墨水出来了。
眼瞧着说不过苏菀,他便干脆拿出自己的身份开始压人了,“我们之间的事情,你跑过来掺和什么?”
一听到自己的徒弟被怼了,衡芜仙尊自然是站不住了,他冷哼一声,也不给尚腾面子了,“我们卷云峰的事情,也无需掌门操心,掌门若是有这个闲工夫的话,还是先管理好宗门上下的事情吧。”
一旁的白清得也道:“小师妹是我们卷云峰最重要的任务之一,没有什么事情是她参与不了的,掌门若是觉得不行的话,大可直接离开卷云峰。”
衡芜和白清得两人一人一嘴,简直给尚腾气得不行。
这,这简直就是完全没有将他这个做掌门的放在眼里!
他不过就是说了苏菀一句,就好像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误一般,一个两个的,合伙起来攻击他了?
尚腾越想便越觉得郁闷,那股气下不来,他也就不想离开,只是冷着脸道:“卷云峰的事情,苏小修士说两句,暂且也就算了,不过.....我前几日派去找苏小修士的人,被苏小修士给伤了,这个又如何解释呢?”
“难不成我这个做掌门的,是一点威严都没有了吗?”
原本尚腾还不打算现在说这个事情的,但是也是被苏菀和衡芜还有白清得三个人气急了。
三个人合伙起来对付他,他想着抓着点把柄,好让自己显得有理点。
苏菀心中翻了个白眼。
心想尚腾难道有什么威严吗?宗门上上下下的事情管不好,贪污灵石一大堆,一天天在仙界和魔域两个地方搞事情,早就没有什么威严了好吗。
只不过现在还没有到和尚腾完全撕破脸皮的时候,所以苏菀也就没有直接说。
只是装傻,“什么人啊?我完全没有瞧见什么人啊?掌门莫不是误会了?”
尚腾冷笑,“误会?我那人可是叫你一剑给劈进了地里从,出都出不来,还......”
后面的太恶心了,尚腾简直都不想说。
那人回来的时候,整个人身上都是臭烘烘的,仿佛才从粪坑里捞出来的一般。
尚腾一问,才知道非但没将苏菀带回来,还被她的坐骑拉了一头的屎。
虽然这屎不是拉在尚腾的头上的,但是他不比拉在自己头上要舒服多少。
苏菀这个样子,就是完全没有将自己这个掌门放在眼里好吗!
尚腾现在也学聪明了,不直接要求怎么样,而是拐弯抹角地给人制造麻烦。
“我原本想要请苏小修士来主峰一趟做客,苏小修士不去便是了,何必如此为难我手下之人?身为掌门,我自然是要为他讨回公道的。”
苏菀:“为难?我没有为难啊。他挡着我路不让我走,我才出剑的,谁知道他这么弱,我轻轻一下子,就陷地里去了。”
“至于那坨便便....这个嘛,坐骑要拉屎,我也管不住啊,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运气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