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霆秋挂完电话后快速向停车场跑去。
问诊室前,祁钰望着男人匆匆离去的背影眸中腾起一股烈焰。
她狠狠地攥紧手中的检查单,最后将它们撕得粉碎。
“祁小姐,您不做检查了吗?”
余川从安全通道跑过来时,见到祁钰正准备将撕碎的检查报告扔近垃圾桶。
“霆秋这么着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和我说实话。”
祁钰双臂环抱在胸前,语气里有掩盖不住的怒意。
“回祁小姐,是少夫人失踪了,现在下落不明。”
余川不得已说出原因,他知道祁钰对少夫人有敌意,但是自家总裁什么心思他也拿不准,因此不能唐突的得罪了祁小姐。
“呵,行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我不需要陪了。”
祁钰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她来到楼梯间里四下张往确认没有人后才播出电话。
“喂,丛榕的事情是你做的?”
电话对面传来一阵女声,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祁钰听完后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季霆秋正在追查你们的位置,手脚干净点,别像上次一样蠢。”
祁钰挂断电话后突然觉得心情很好,方才被季霆秋抛下的阴霾一扫而空。
午后,原本晴朗的的天空突然乌云流动,天色逐渐阴沉,一场雷阵雨即将到来。
东港码头,集装箱冷库区
六层楼高的集装箱区总共占地将近2万平方米,由15万个冷库集装箱组成,中午时分码头人烟稀少,一辆黑色桑塔纳轿车停在b区楼下。
车子熄火后,麻子头戴一顶黑色鸭舌帽挡住了大半张脸,他找来一辆推拉车,随后从后备箱抱出一个巨大的麻袋放在车子上捆好。
推车绕过厂房来到后门处的d区,升降平台下来后,他推着车子上到5楼。
“宝贝,今儿爷带你来我的老巢,季霆秋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没办法在短时间内从15万个集装里找到你,零下二十五度的冷库,他有时间找,你可没有时间等嘿嘿。”
麻子像拉着猎物一样兴奋地眼里发光,他掏出一串钥匙朝五楼通道深处走去。
这间冷库占地8个平方,温度在人为调节后暂时升到了十五度左右,随着一声咔嚓声,冷库的大门被反锁死。
“你要做什么?放开我!”
丛榕是被巨大的关门声吵醒的,见到半俯在她身上的麻子时,她的的意识瞬间清醒。
唰~唰
耳边似乎传来连续的挥舞空鞭的响声,无边的恐惧像晨雾一样笼罩全身,她突然感到无法呼吸。
“我要做什么?嘿嘿,一会你就知道了宝贝,咱们先等个人。”
麻子嘴上挂着淫荡的笑容拨通电话,
“喂,东港码头冷库区,五楼5226,快点来,晚了不给你留。”
电话挂断后,麻子开始埋头翻找工具。
几秒后他拿出一瓶药水,像饿狼一样盯着丛榕一饮而尽。
丛榕感受带=到他露骨的眼光,身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的手不自觉的抚上小腹。
“霆秋,快来救我们的宝宝好不好,快来!”
想到季霆秋会扔下华安月陪祁钰看病,她不敢想他会及时发现自己失踪,也不敢想他会抛下祁钰来找她。
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一滴一滴地滑落,丛榕看着密封的集装箱浑身颤抖个不停。
容家别墅地下停车场出口不远处,景泽随便找了一辆灰色现代蛰伏在绿化带后面。
十分钟前,他接到季霆秋的电话被告知丛榕失踪。
他的脑海瞬间怀疑到了一个人。
考虑到麻子非常狡猾,这次绝不会轻易选择容易暴露的地址,景泽只能蹲点等着容静娴。
十分钟过去了,容家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景泽焦急地抓着方向盘,时不时划开手机拨弄几下,有没有头绪该看什么,只能将手机扔到一边。
几秒后,一阵轰鸣的引擎声从容家别墅的方向传来,
“容静娴,这一次我一定要亲手解决了你!”
红色跑车上,容静娴一边开车一边大声放着音乐,等红绿灯的时间她从包包里拿出气垫补了补妆。
“奇怪,后面的车好像跟着我很久了……”
容静娴抬头照着后视镜补口红时,偶然发现一辆黑色的现代轿车几乎跟了她一路。
或许是做贼心虚,她不禁紧张起来,随后猛踩了一脚油门。
红色跑车十分钟后驶进集装箱区,她按照麻子的指示将车子在b区,随后步行走到后门。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丛榕看着麻子赤裸着全身走向自己,那处黑色的丑陋从未如此让人恶心反胃。
她坐在地板上尖叫着往后退,没几步后背便被冰冷的墙体抵住,寒意顺着躯体一直流到四肢末梢,她的指尖也变得冰凉。
因为*药,麻子的身体反应越来越大,他手里拿着一根绳子将丛榕的双腿反向捆到身后,使她的姿势看起来血脉喷张。
丛榕白嫩的大腿上覆上一只大手,手指甲缝里布满了灰色的脏污,大手顺着她的大腿向上探索。
“开门!”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压低的敲门声。
容静娴推门进来时看到赤裸的男人正欺身趴在丛榕身上,她眼里露出鄙夷。
“知道真相的人都死了,你也得死,这样我才不会被牵扯出来。”
季霆秋绝不会让别的女人怀他的孩子。
他的妻子只能是祁钰。
“妈,妈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不许你扔下我!”
季霆秋也曾在景云康侮辱刁难她时公然的袒护她,后来她心中的好感渐渐地被他的不信任消磨掉。
一直到婚礼开始她应该没吃过东西。
“今晚回季家,”!
也不想去质疑她对母亲的这份感情。
祁钰从电梯出来时看到这一幕被吓了一跳。
明明方才牵着她的手走过那十多米的绿毯时,他的心有一瞬间的恍惚。
司仪念誓词,
他第一次对女人有这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丛榕哭了几秒实在口渴,她
“有话就说,你的伤好了才能陪我母亲”
丛榕不禁抬头又多看了他两眼眼。
这是她的尊严换来的!
出狱那天被耍得团团转,她咬牙承受着男人的掠夺还差点变成枪下鬼。
可没有人告诉她爸爸已经去世一年,她甚至没有看他最后一面。
和院长约好了解一下爸爸生前的事,
还有爸爸地遗物。一张照片。
是她从前摆在爸爸病床前的。
看着一家三口的甜蜜合照
丛榕鞠躬流泪。
秘书和院长说不告诉她真想吗,院长说试着联系下京城那边。
丛榕偷偷来到月姨的医院,透过玻璃看到月姨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她泪流满面。
她后悔自己意气用事,想陪月姨走最后一程。
突然电梯门开,传来季霆秋的冷冽的声音,丛榕慌忙躲进楼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