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徐忠召开的紧急会议之后,医院里一直广为流传的谣言终于消停了。
对于那些不认识苏雅雅的医生护士们来说,既然医院明令要求他们不能再议论了,那他们就不说了呗,不过就是茶余饭后聊天的谈资而已,他们做多也就感叹一句,看来这位苏医生也是有后台的人,而且后台肯定不一般。
但是对于一直依附于白思瑶一系的人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苏雅雅那个穷酸破落户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能耐驱动医院的领导们为她压下这一次的流言,大家都不敢相信,又有些怀疑不定。
于是,她们就跑去找白思瑶求证。
“瑶瑶,这是怎么回事啊?”
“是啊,我听说昨天院长他们临时开会要求大家都不准再非议苏雅雅了。”
“对啊对啊,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那个小贱人怎么可能有这种本事?”
“就是就是,肯定是她在背后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哎呀,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啊?”
……
都说两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三个女人就是一台戏了,更何况这里有好几个,白思瑶本来心情就十分的烦躁,被她们再来这么一番吵吵闹闹的,脑袋都大了,整个人已经处于即将暴走的边缘了。
偏偏这几位又都是帮她散播流言的人,她不但不能直接和她们撕破脸,还要好言好语的和她们说清楚,不然下一次就不一定还会有人愿意帮她了,而且这几位的家里也都不是普通人,她好不容易才让自己融入她们的圈子里,决不能因为这次的事情导致最后得不偿失。
努力的克制住内心冉冉升起的怒火,白思瑶尽力的挤出一个完美的微笑,“既然领导们都这么说了,那我们也只能照做了,想来院里面这么安排一定有他自己的想法。”
“切,没意思。”这群人风风火火的跑来找白思瑶除了想要看她的笑话以外,还有就是因为日子过得太无聊了,就是想看看白思瑶的态度,然后趁机煽风点火,鼓动白思瑶接着闹下去。
白思瑶利用她们去散播谣言对付苏雅雅,她们心里也很清楚,不过我只要有乐子可看,那当一回跑龙套的又有什么关系呢?然而,出乎她们的预料的是,白思瑶居然认怂放弃了。
于是,这群人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带着一脸的失望走了,徒留白思瑶一个人在身后气的要吐血了,却又对她们无可奈何。
加之,这就是一群不安分的八卦分子,哪怕医院里明令禁止了,哪怕她们已经无法挑动白思瑶出来兴风作浪了,也不能阻止她们继续八卦苏雅雅和褚君的二三事。
不幸的是,头一回闲聊就被苏雅雅逮了个正着。
苏雅雅刚做完一台手术,准备去洗手间方便一下,结果还没从里面的隔间出来呢,就听见外面的洗手池旁,有人在叽叽喳喳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通常来说,苏雅雅对于这些一向都是直接无视的,不过她刚刚搭在门把上的手,因为听见了自己和褚君的名字而停住了。
联想到上次乔筱兰和她说的事情,苏雅雅停住脚步,就站在门后面,侧耳旁听。
“哼,看来苏雅雅那个小贱人是真的攀上了褚君了……”
“哦,你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还是这里面有什么说法吗?”
“你们觉得什么样的情况下,医院会出面帮苏雅雅把这些流言蜚语压下去,又会是有什么样的理由能够阻止白思瑶想要对付苏雅雅的心情?嗯?”看来这个女人才是这个小集体里的领头人。
苏雅雅听了这么一会儿,也听出来了外面这群女人到底是谁了,可不就是那几个经常跟在白思瑶身后一起煽风点火的长舌妇嘛。
不过,苏雅雅一直以为白思瑶就是这群人的主心骨,如今看来,事实好像并非如此。
“呀,那要是照你这么说来,苏雅雅和褚君岂不是……”
“啧啧啧……”
“还真是没想到啊……”
“看不出来呀,这苏雅雅表面上看上去冰清玉洁的样子,想不到私底下也是荡妇一个……”
“这小贱人还挺能装的呀……”
眼看着,这些人越说越过分,苏雅雅越听越生气,越无法容忍。
“呵呵,”苏雅雅讽刺的笑出声来,手上速度也不慢,一把拧开手把,拉开门走出去。
对面本来一边补妆,一边说的可起劲了的女人们,被突然冒出来的冷笑声吓了一跳,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也没有想到可能卫生间里还有其他人,居然以为是医院的卫生间闹鬼了。
众人惶恐不安,“啊啊”、“啊啊”、“救命啊”……一时间尖叫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倒是那个领头的女人更有胆识,努力的强装镇定,“谁,是谁在那里装神弄鬼的?”
她才不相信那些所谓的骨灰野鬼的传说,虽然人们总是经常把充斥着生老病死的医院病房妖魔化。
然后她们就看到了从最角落的隔间走出来的苏雅雅。
在场的那几个女人瞬间就炸了,喋喋不休的嚷嚷开了。
“苏雅雅你有病吧……”
“苏雅雅你神经病啊,大白天的在这里装神弄鬼……”
……各种难听的话,应有尽有。
反而是那个领头的女人一声不吭的盯着苏雅雅,她才不像这群蠢货那么没脑子,她想的比她们更多,苏雅雅夜魔侠在这里?她来多久了?是不是她们议论的内容,她都听见了?她现在想怎么样?
或者这只任人捏扁搓圆的小白兔要奋起反抗了,那可就真有意思了!
苏雅雅无从得知她内心和想法和恶趣味,如果她知道的话,说不定会大声的爆粗口,小白兔你妹啊?神经病,真把自己当霸道总裁了!
苏雅雅怎么也不会想到她自己以为的好脾气,到了这些同事的眼里就变成了柔弱可欺,她大概也想不到竟然会有这么无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