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麒给木嫣然这一下拉住很是不解,道:“木姑娘,你……”话未说完,却见木嫣然笑了笑,低声道:“李大哥你刚才难道没有现那怪人手指纤细白嫩吗?”一听此话,李天麒惊道:“啊!木姑娘你的意思是她是女人?”木嫣然低声道:“对啊!我给一个女子抬一下下巴,难道还打紧吗?你刚刚是不是……是不是……”李天麒道:“那倒也没什么打紧的。≯八一中>文w<w≤w≤.≤8<1≦z≦w≦.﹤com”一顿又道:“是不是什么啊?”却见木嫣然面颊微红,左足微微在地下一顿,道:“没什么的。”心里却暗道:“你聪明的时候聪明,不聪明的时候怎么这么笨呢?”
这般想着,却听那人道:“小二,你可知从这里去圆静湖怎么走吗?”小二笑道:“这位客官,你要去圆镜湖吗?你可算问对人了,你要问别人恐怕还不知道呢?”李天麒与木嫣然本就要去圆镜湖,此时一听小二这般说道,不由转头看去,只见那人道:“快说。”小二又道:“客官,你要是问上别人,可还未闭知道。恰好问上我,这就问的对了,我就是圆镜湖附近之人。天下的事情,当真是要多巧,就有多巧,这才叫无巧不成话啊!”
那人见小二萝里啰嗦不涉正题,伸手在桌上一拍,大声道:“快说。”小二本想记几文酒钱再说,可给他这么一吓,也有了一些怒气,道:“不知你要去大圆镜湖,还是要去小圆镜湖?”听到此处,李天麒不由与木嫣然对望一眼,道:“这圆镜湖还有大小之分?”却听那人道:“废话,大圆镜湖乃旅游名地,我岂会不知,我要问的是那小圆镜湖。”
小二笑道:“小圆镜湖就对了,我家就住在……”正说的欢悦间,却见那人一双眼睛瞪来,便也不再买官子,道:“小圆镜湖在这里东南,你出了门一路向南,走过七里路,便会见到几十来株大杨树,六株一排,共是六排,一六得六,二六一十二,三六一十八,四六二十四,五六三十,六六三十六,共是三十六株大杨树,那你就赶紧往东,走上十里,便见一座大的青石板桥,过了桥,一会儿向南,一会儿向东,一会儿又向南,一会儿又东,总之跟着那条小路走,就不会错了。这么走上十九里半的路,便看到镜子似的一大片湖水,那便是小圆镜湖。从这里去,大约也就是四十里,其实也没有四十,三十九不到,三十六已。”
那人乐呵呵的听小二说完,道:“你说的倒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里路一文钱,本来想给你四十文钱的,我这一给呢,便是数错了数了,若要不给呢,却还非要给你。一八得八,二八一十六,三八二十四,四八三十二,五八四十,四十里路除去两里半,该当是三十七文半。”说着拿出三十八铜钱出来,数了一下,将最后一枚铜钱拿在手中,找厨子借了一把菜刀,在上面划了一条痕迹,双指一夹,啪的一声轻响,将铜板掰成两半,给了那小二三十七枚又半枚铜钱。
李天麒直瞧得好笑,心道:“果然如木姑娘说的一般,此人是个女子,不然那个男的会这般胡闹。”这般想着与木嫣然对视一眼,又看向那人。那人此时也正向他们瞧过来,冷哼一声径直出门去了。
木嫣然道:“李大哥,不如我们明天又去小圆镜湖吧?”李天麒道:“为什么?”木嫣然叹气道:“大圆镜湖即是旅游名地,游人自会很多,倒是不能清闲。”李天麒一听此话,便即明了,心道:“木姑娘端庄温柔,不喜人多之地。”这般想着,道:“那我们便去小圆镜湖。”
两人当即自此处吃喝过后,在小镇上找了一家店住了。一夜无话,待到李天麒幽幽睁开眼睛,已到辰时末了,当即用过早点后,按昨日小二所说,两人径直驾马而去。正如那小二所说,沿路向南,走的七八里路,便见大路旁六株一排,共是六排,三十六棵大杨树,木嫣然笑道:“那小二昨日虽是啰嗦,却也说的清楚。是不是?咦,那是什么?”
她伸手指着一颗杨树,杨树下有一个农夫倚树而坐,一双脚侵泡在树旁水沟里的泥水之中,双目紧闭,脸上全是鲜红的血迹,肩头扛着一根闪闪亮的熟铜棍,看起来分量着实不轻。
李天麒与木嫣然走到他身边,见他仍是毫无反应,不由疑惑道:“在下李天麒,请问小圆镜湖怎么走?”连问三遍,也不见那农夫回答,心下微惊。木嫣然伸手去推他肩膀,那知她这轻轻一推,农夫竟顺势倒在地上,瞬间便似雪人一般消融了下去,只剩下一堆血肉枯骨,且有无数条白色的虫子爬出来,场面甚是恶心。
这一切皆生在瞬间,只吓得木嫣然“啊”的一声大叫,连忙躲在李天麒身后,李天麒安慰道:“木姑娘,不用怕,没事的。”眉头却是皱成了一个疙瘩,心道:“又是那不死不活,不阴不阳的人吗?”
眼前这农夫的死状,与那天在树林之中的白无常一般无二,天麒带着木嫣然连忙后退了几步,道:“那人又来了,这次若是给我碰到他,我非杀了他不可。”听他说着这些话,木嫣然满腹疑惑,道:“那人是谁?”李天麒道:“就是杀死冰儿的那恶人。”木嫣然道:“李大哥,那你一定要给冰儿报仇。”李天麒道:“木姑娘,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的。”
两人当即依着小二之言,往东而去,走了十里路,便见到一座大的青石板桥,两人过了青石板桥。子青石板桥之后,道路甚是狭窄,又时长草及腰,甚难辨认,若不是那小二说的明白,这条路还真是难找的很。沿着小路走了差不多三个时辰,两个停下脚步,向前瞧去,但见四爷皆是荒草丛生,翩翩在那荒草中间却有一间茅草屋,其中有袅袅炊烟升起,在茅草屋的前方是一片明湖,湖形是圆的,碧水如镜,到真不愧当“圆镜湖”三字,在圆镜湖的对岸,却站着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婆子,在起身后站着的正是黑无常。
而在两人右侧却站着四个身穿黑衣,带着青面獠牙的鬼面具的大汉,四人肩上挑着一根胳膊粗细的木棒,木棒之上,却是放着一口朱红色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