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是什么东西,敢在这里教训我们!”
陆莹莹推了一把马璐,骂道:“整容怪!”
马璐顿时委屈地看着陆莹莹:“喂,你什么意思?”
她也不敢得罪陆莹莹。毕竟她的家世摆在那里。陆莹莹冷哼一声,将脸上的冷水一抹:“哼,你个傻逼,一天到晚就知道依靠男人,除了依靠男人,你还会什么?”
马璐的眼眶里蓄满委屈的泪水:“我告诉你,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但是什么?!”
陆莹莹步步紧逼:“就你这样的,还想江木霄看上你,别说你没有动那个心思,也不看看自己,被多少人睡过。”
“你——”最后一句话,彻底将马璐点燃了,她猛地抬起手,一巴掌打在陆莹莹的脸上,气呼呼地说:“怎么了,我就是想要做江氏夫人,难道你们不想吗?!”
站在一旁的阮清筠看了一眼马璐,目光瞬间变得狠厉起来,她一把揪住马璐的头发,露出狰狞的面色:“你说什么?!你也想做江夫人,哼!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就你这个鬼样子,你有什么资格说你可以做江氏的夫人!!”
马璐抓住阮清筠纤细的手,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僵硬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哈哈哈,阮清筠,你就有资格吗?哼,现在江木霄是看也不想看你一眼!你装什么清高,不也是倒贴的吗?”
倒贴二字,异常刺眼,一直擦着额头上的水珠的林心雅,忽而听见这两个字,像是吃了炸药般,扑了上来,一把揪住阮清筠的头发:“贱人,你不也是倒贴,有什么资格说我们?”
被揪住头发的阮清筠,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地疼痛,她咬牙闷哼道:“你个蠢货,是这个贱人说的,又不是我说的!”
她因为疼得龇牙咧嘴,手指一歪,指到了陆莹莹的身上去了。陆莹莹顿时火冒三丈,上来也不管是谁的脸,伸出长长的指甲就挠道:“哼!阮清筠,你倒是溜得干净,我告诉你,这件事,你脱不了干系。”
原本的融洽的房间,不时地传出惨叫声。纵使隔音效果再好,隔壁房间的客人也已经听到了。在不断地投诉,还是没有丝毫收敛之后,爱看热闹的早就围了过来。此时,扭作一团的女人们已经毫无形象,你挠我的脸,我就揪你的头发,你撕了我的衣服,我就抹了你的妆容。一众看热闹的人,把门口围得水泄不通。“我去,原来是打架呢?咦,我听说,好像是为了一个男人。”
“哇塞,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真是丢脸丢到家了,要是是我女儿,早就一头闷死算了。”
“对呀,对呀,这样的女儿,生出来都是丢脸。”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忽然出现了四个穿着西装,带着墨镜的保镖,挤了进来。一看衣服上面的标志,众人连忙纷纷让出一条道路。“是江家耶。”
“这几个人和江家有什么关系吗?”
“不知道,我们看看。”
“……”在看戏的吃瓜群众的议论声中,穿着灰色风衣的江木霄冷着脸走进了这家酒店。“哇塞,好帅呀,那件风衣是最近英伦新款吧?”
“好像是耶,据说是全球限量发行。”
“哦,不过是江木霄,我心目中永远的男神……”房间里还在打架的四个女生,一听到江木霄来了,立马一个个都松开了对方。连忙拿出小镜子,快速地整理一遍仪容。寒着一张脸的江木霄一走近房间,身上仿佛是笼罩着千年冰霜,寒冽的目光扫了一眼眼前四个衣衫不整的女人。房间的温度瞬间下降,就连站在外面走廊的看客,也明显地感受到了阴风阵阵。“我怎么有一种,要大开杀戒的感觉?”
“我也好像闻到了血腥味。”
“呃……有种撒旦亲临的感觉,今晚不会血流成河吧?”
“……”“关门。”
江木霄冰冷的薄唇溢出两个字,毫无温度的眸子定定地看着阮清筠。灯色妖娆,阮清筠看不清楚江木霄的神色,以为他终于认清,他与林安安的牵绊,只是为了孩子。孩子出事,他总算看清心中最爱的女人到底是谁了。深情款款地看着江木霄,她忍不住弱骨无力地上前一步,轻轻地握住江木霄的手,低声如琴音般呢喃:“木霄,木霄……”沉静如大雪封山,肃杀的风在山间刮过。江木霄一把抬起手,推倒阮清筠。眸色中一片染红的血。跌倒在地的阮清筠,不可置信地看着江木霄:“木霄……我是清筠呀……”然而,江木霄仿佛是根本就没有听到阮清筠的话,笔直地走到陆莹莹的身边,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下巴。感受到下颚传来的痛处,陆莹莹的眼眸中露出哀求的神色,浑身开始颤抖。一样如同从冰冷海水中捞起来的林心雅和马璐,浑身瑟瑟发抖,想走,无奈双脚像是钉在原地,根本就无法动弹。此刻的江木霄,犹如撒旦俯身,邪魅的脸孔说不出的恐怖。他轻轻地别过脸,冰冷刺骨的眸光落在林心雅的脸上,但是吓得她的脸色惨白,仿佛已经是脱胎的鬼魂。而马璐,就两眼一黑,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江木霄几乎可以杀人般的眼神,尖锐地从林心雅的脸上划过,再一次落到了陆莹莹的脸上,他一字一字地问:“药,是不是你下的。”
他的神色恢复如常,带血的眼瞳慢慢消逝,玩味的笑意在唇间流转。然而,陆莹莹身上的冰冷,却愈加的沉重。仿佛又再一次被抛进了地狱之水,浸泡一次又一次。“江木霄。”
她咬住嘴唇,鼓足勇气,才使自己的声音不至于太过颤抖而变形:“你不能对我怎样,我是陆家之后……”江木霄似乎是为了配合她,猛地松开她,冷笑一声,笑意里已经没有半分温情:“全都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