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羽一直想不明白,归德府陵宫内葬的究竟会是谁?又是何人在此缠蛇地势上建了一座山神庙破坏此地风水的?这当中和封家存在着多少的联系?
带着种种问题,封羽往墓室深处走去。
从感觉上来说,封羽认为这里是个不小的地下空间,此地十有八九是墓室所在,地下的砖画和一些墙面上的残垣不难辨认出墓室痕迹,只是下面一片漆黑,无法看清是什么样的一处地方。
封羽以出来的盗洞口为起点,拉着绳子往中间走着,这样做的目的一是不会在黑暗中丧失方向,二是有绳子牵引,盗洞口不会找不到。
绳子有近百米长,封羽举着灯一点点探进。
大约走了有五六十米的距离后,封羽视线内出现一根巨大石柱,上面刻着的正是虎头蛇身像,与之前门石所见略同,石柱周身大小约有三五人围抱之宽,上边直连入了穹顶,因油灯范围有限,封羽看不到石柱顶上连着的是什么样的墓室顶部。
当封羽走过石柱时,便在地上发现一人,封羽急忙上前查看,发现此人正是在自己之前上来的张秀贤。
张秀贤躺在地下,昏睡了过去,看样子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封羽上前呼叫张秀贤,心里说不出的激动。
“张秀贤,张秀贤,醒醒,你怎么睡这了?我是封羽。”
封羽唤了两声,见张秀贤毫无反应,有些激动心逐渐紧张了起来,莫非他们是遇到了什么状况?封羽当下警觉看了眼四周,除了黑暗就是安静,再无其他任何。
封羽不停的拍打着张秀贤,见他别无异样,只是昏睡了过去,好在封羽是见到了张秀贤,不然封羽一定觉得自己是走错了路。
张秀贤睡的很死,封羽连叫带拖的唤了他许久,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喝下一口水朝张秀贤喷去。
这办法倒是灵效,张秀贤被激的瞬间有了反应,他喘着气咳嗽起来。
“张秀贤,我是封羽,发生什么了?你怎么睡在了这儿地方?”封羽着急问道,他想知道二叔去了哪里。
“什么?什么发生了什么?这是什么地方?”张秀贤有些懵。
“这是门石下的墓室,你忘了?你们是在我前面上来的,我上来后就不见你们人了,等了半天也没等来你们,到底出了什么情况?”
张秀贤回想着,从封羽手中接过了水喝了两口下肚,他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口干舌燥,喉咙里发不出声来。
“我,我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从门石的盗洞里出来,就见你二叔一直向里走着,我怎么叫都叫不住。”
张秀贤缓了缓,又说:“我怎么睡在这了?我明明还记得我追着你二叔,都见着那墓主的大金棺了,不对不对,我怎么会在这里?”
封羽有些不明的瞧了眼张秀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可能见着墓主棺椁的?张秀贤的迹象看起来有点像是中毒产生的幻觉,可这也太神奇了,幻觉都能看见墓主棺椁了。
“你确定你看到了墓中棺椁?”封羽反问道。
“肯定没错,是口大金棺,我还见着你二叔正要开棺呢,怎么一转眼我就到了这地方?”
封羽指了指边上石柱,问说:“这东西你认得么?”
“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看到的大金棺,是这个墓室里的么?”
“那不废话么,不是这里还能是哪?哎,封羽,我怎么觉得你不信我呢?”
封羽坐了下来,静了静心,说道:“不是不信你,可这事太过蹊跷,给你你信么?你听我给你分析分析,我们都是从门石上的盗洞进来的,张满月第一个,我二叔第二个,你第三个,我是最后一个,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你上来后就去追我二叔,而我上来这里空无一人,接着我就在这里发现了你。”八壹中文網
张秀贤有些不信,说道:“封羽,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们不是一起去追的你二叔么?你不记得了?”
封羽忽然感到一阵头皮发麻,自己从没离开过那盗洞百米,什么时候和张秀贤追过二叔的?
“我根本就没离开过这里,那人不是我,我靠,我们中招了。”
封羽发觉了问题的重要性,但自己没什么经验,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在封家祠堂的时候,封羽曾看过封家先人留下的记录里,有过这么一段记载,说的是下墓的那人从墓中出来后不见其他同伴,自己非常郁闷,他带着东西返回到家,仍是不见同伴下落。
第二天天亮后,他见到了同伴回来,问说是何原因,昨夜里去了哪里,哪知同伴回答说明明是等到了他上来,还说两人一起喝了烧酒,二人各有说辞,才知了中间蹊跷,昨夜里见到的那人,确实非常难以解释。
但写在书纸上的,不一定就是真实的,封羽不以为然,可现在看来,情况还真是十分相似,真该好好把那故事看完才是,记载的后边发生了什么,封羽便不知了。
“你是说我遇到了...,不可能啊,我身上有灵光寺大和尚开光过的护符,百鬼不侵,邪祟不近,它怎么能近的了我身?”
封羽心中暗骂,都他娘什么时候了,张秀贤怎么还有心思吹牛逼?简直和他那个舅舅一模一样啊。
“现在不是说大和尚开光灵验不灵验的时候,这墓室里有问题,我们得小心些。”封羽没有对策,可眼下这情况,张秀贤肯定是靠不住的,他的那点经验来说,还不如封羽的纸上谈兵。
“现在怎么办?”张秀贤问。
封羽想了想,他们不能贸然前进,觉得还是先退一步从长计议的好。
“我们先回去。”
“回去?回哪去?”
“回盗洞去。”
封羽说着,就想去拉自己身后的那根绳子,摸了半天却发现根本没有那绳子的影子,封羽暗叫不好,扭头想再去找绳子。
哪还有什么绳子所在?
封羽言说道:“糟了,我的绳子没了,这地方有些不对劲。”
他心知此时再想回去,基本已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