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问题吗?”
冯一洵将辐条在衣服上擦了擦,叼在嘴里。
然后在一堆户外露营用品里找出一个电子喷火枪。
打了一下。
能着。
“不行!这么做太危险了,辐条太粗了,我让人送针刀过来!”
针刀比银针粗了一圈,通常是用在腰间椎盘等骨科病上的。
“太细,把风门穴冲烂了,人就没了。”
冯一洵用喷火枪,将自行车辐条一端烧的通红。
黄会治心脏砰砰跳动着。
“你这说的什么话!”
“直接用辐条捅,穴位就不烂了?!”
“你这么做是在拿玥玥的生命开玩笑!”
冯一洵松开喷火枪,转头看向黄会治。
“你会治,你来治。”冯一洵直接把喷火枪扔到一边。
刘嫣然已然紧张得汗流浃背。
往日对自家言听计从的冯一洵,今天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不对……
似乎从昨天他动手打龙马开始,他就有些不一样了。
龙忠悌一贯沉稳,但今天也是真着急了。
“黄兄,按照你的方法真能行吗?”
黄会治张了张嘴。
“我的……未必可以。”
“但他的绝对不行!”
本来也是啊。
我从医三十年了,在中医领域内不说是什么国内大能。
好歹也算是有些资历。
从没听说过拿自行车辐条给人做针灸的。
这根本就是在杀人!
冯一洵眼看辐条一端的红色都快褪去了。
“如果我把人治好了,你怎么说?”
黄会治一咬牙:“我拜你为师!”
这般说着,他已经拿出手机,安排人送针刀过来。
在他看来。
纵使冯一洵拥有真气。
也不能这般胡来。
咱就用针刀,中规中矩的治疗,总没错的。
冯一洵找出磨砂机,通上电。
按下开关,磨砂片疯狂转动起来。
火星四溅。
“拜师有什么意思?”
“如果我把人治好。”
“你做我儿子。”
“往后逢年过节送礼。”
“大年三十晚上来我家给我磕头。”
“怎么样?”
龙老头都差点没笑出声了。
这臭小子,咋和我当年的班长一个德行?
喜欢到处收干儿子?
黄会治急赤白脸道:“没问题!”
“可你要是治不好呢?!”
冯一洵无所谓道:“反正她本来也是要死的。”
“你自己摸着良心说,就算把她送到奥洲。”
“她能活命吗?”
黄会治一想也是。
去奥洲肯定是来不及了。
如果用针刀的话,送过来最快也要15分钟,贻误病情不说。
自己也真没啥把握。
黄会治不吱声了。
龙忠悌这个当父亲的,也只是握紧了拳头。
心里向老天祈祷着,自己一辈子没做过什么坏事。
玥玥不应该出事,也不能出事!
“呲!”的一声,冯一洵将辐条放在水龙头下冲了冲。
针头已经没问题了。
只不过按照这个粗细,一辐条下去必定见血。
自己必须用真气把控好伤口,不让体内血液带着毒素四处乱窜。
这要是没掌握好,就前功尽弃了。
悄无声息间,冯一洵一辐条扎了下去。
随后快速拔出,单手凌空压在伤口上,释放真气。
“松手!”冯一洵大喊。
黄会治立马松开了手。
一道黑红色的血箭激射而出。
冯一洵紧咬牙关,以真气保护着伤口内部。
这对真气的掌控精度要求很高。
随后冯一洵把左手放在龙筱玥背部,沿着督脉一路往上推去。
又一道血箭射出。
然后那些黑红色的血液就在慢慢往外流淌着。
冯一洵不敢有丝毫松懈,右手真气依旧不断压制伤口内部。
黄会治惊呆了。
居然没有持续出血!
甚至缓缓止住血了!
冯一洵吭哧吭哧的喘着气。
之前驱役毒素时,他的真气几乎亏空。
现在完全是在透支生命!
鼻孔流下两道鲜红。
紧接着。
耳朵。
眼睛。
完了。
真气不够了……
然而血还没完全停止!
去你妈的。
不过了!
冯一洵整个人直接扑上去,冲着伤口就是一通猛吸。
“tui!”的一声。
冯一洵吐出一口最为乌黑的血液。
一屁股坐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
嗓子一甜。
“噗!”的喷出一阵血雾。
天旋地转。
两眼发黑。
就像昨天撞车倒地后的感觉一样。
“先生,先生!”黄会治大喊道。
眼看冯一洵已然晕厥。
“散开,都散开!保证空气流通!我需要做人工呼吸!”
此言一出。
冯一洵猛然睁开双眼。
开玩笑。
老子初吻还在呢。
能给你?
高低也得留给嫣然啊。
呸。
我提她干什么。
黄会治脸色一喜:“先生你没事了?!”
冯一洵靠在墙上,脸色惨白,用鼻子发出一个“嗯”字。
“玥玥也没事了吗?!”黄会治问道。
这个问题,是所有人都关心的事情。
众人都伸着脑袋等着答案。
“嗯。”
龙忠悌猛然松了口气,心脏依旧砰砰跳动着。
龙老头大笑道:“小子,看到没?这就是咱一洵的实力!”
“你丫不是嘚瑟的吗?”
“你再嘚瑟一个给我看看啊。”
黄会治嘿嘿笑着,挠了挠头:“叔,我也是着急嘛,是吧先生?”
“什么先生?”冯一洵皱眉问道。
黄会治解释道:“就是……”
“叫爹。”
黄会治一愣。
龙老头笑得更开心了:“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