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给本太子踏平七王府!一个人头奖励一百两银子!”宴奈之抬手一挥,身后精神抖擞,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侍卫,立马疯了一样的冲进七王府。
一条命一百两银子。
众人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人命在宴奈之那儿,究竟是值钱还是不值钱。
不过,在卫芫荽心里,宴奈之这完全就是在侮辱他们七王府人的性命,“一百两银子,就想要我们七王府人一条性命,太子是不是有些太寒酸了。”
买个丫鬟到府上不过五两银子,奴才则是十两。
而他开出的价格,已是他们卖身契的数十倍之多。
寒酸?
宴奈之冷冷地笑了,“拿到七王爷与七王妃人头者,本王赏黄金万两!”
黄金万两?
太子府的侍卫们,两眼发光,望向卫芫荽的眼神也从畏惧,变成了贪婪。
这可是他们有生之年,连想都不敢想的一个天文数目。
若是能拿到这万两黄金,他们可就成了绥安长街的街富。
还当什么侍卫?当然是买府邸,娶女人,生孩子。
一辈子吃穿不愁,享不尽的美景美色美食。
如此美事,放在谁的身上,谁都得心动。
何况这还是放在一群常年训练,连见女人一面都难于上青天的男人们身上。
一瞬间成为行走的万两黄金,卫芫荽再次呵呵一笑:就这?
宴奈之这是当他们七王府没有银子呢!
……不对。
七王府有没有银子,有多少银子,卫芫荽倒是真的不知道。
因为不差钱,因此懒得过问。
但问题在于关键,管七王府有没有银子,她最不缺的,不就是银子?
银子之外,她还是一个有这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食材空间的女人。
即使一两银子都没有又如何?
靠贩卖食材空间的物资,她也能成为这绥安长街,最为富有的女人!
这才万两黄金,就想要她性命?
宴奈之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拿到太子人头者,本王妃奖他黄金十万两!”卫芫荽挑眉一笑,满脸不屑。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倒吸一口气——黄金十万两。
坊间不是传闻他们七王妃一无所有吗?眼下竟然用十万两黄金买太子一个人的人头。
这般奢侈当真好么……
七王府的侍卫们看看卫芫荽,又看看靳子实。
靳子实摇了摇头,他也很懵逼好吗?
但对于卫芫荽给太子府这波银子上的打压,他们真的好快乐。
若不是要保持侍卫冷若冰霜的模样,怕是早已经冲到太子府的侍卫们面前,放起了挑衅的电。
“七王府真是好大的口气,竟敢要本太子的人头!这是要谋权夺位吗?”回过神来的宴奈之,立马开口回击道。
相比于侍卫们的呆若木鸡,宴奈之对于此事的震惊并不少。
一来是卫芫荽的财力,二来则是卫芫荽的魄力。
“太子都放话了,我与七王爷的人头值黄金万两,这难道不是赤裸裸的宣战?既然已宣战,那就不存在谋权夺位,因为……七王府不过是自保而已。倒是多谢太子给了七王府这样一个机会,一个光明正大铲除你们的机会。”卫芫荽藏于衣袖当中的信号弹,早已让绿箩拿到芫荽阁的小院当中发射了出去。
此时太子府的侍卫,定早已被许多金所带来的人团团围住,只是他们不自知罢了。
太子医院的人见宴奈之已经不给他们留活路,一心想让他们死,听到卫芫荽的话后,立马站到卫芫荽的身后。
“对!七王府是自保!是太子府挑事在先!”
“太子这般厚颜无耻,就不怕报应的吗?”
“七王妃,我们都愿意替七王府在皇上面前作证,此事皆因太子而起,是太子一心想要致七王府于死地,从而减少竞争皇位的对手。”
墙头草,两边倒,说的就是太医院这群除了活下来,别无想法又毫无原则的人。
“诸位该不会认为……你们有到皇上面前,去参奏本太子的机会吧?”宴奈之见状,讥笑道,“既然都愿意陪着七王府一起送死,那本太子就满足你们好了。一个活口都别给本太子留!”
一声令下,太子府的侍卫拔剑而刺。
顿时嘶吼声,尖叫声,鼓气声,撞击声,刀与肉相撞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场哀鸣。
“掩护七王妃撤退!”靳子实挡在卫芫荽的身前,纵身一跃,将冲过来的侍卫一刀毙命。
人头落地的声音,就像倾盆大雨砸在地上时,一样的沉重,不同的是,迸发出的水,成了暗红色。
“给本太子上!”见卫芫荽不断地往后退,就快退出自己的视线,原本坐下观战的宴奈之,立马站了起来。
然而下一秒,卫芫荽就消失在了前院。
此时的故渊阁已布满卫芫荽视线安排的死士,这让她的心立马长松一口气,“将王爷送入地下室!”
躺在床榻上的宴深,此时依然毫无清醒的征兆。
殊不知,七王府正在经历一场大的劫难,酣畅淋漓,吊打对手。
确定宴深安全以后,卫芫荽带着众人迅速回到前院支援,而此时后院的侧门已经被四喜打开。
这是刻意给太子府的人营造出宴深已经被转移的错觉。
为了显得逼真一些,一路还滴了不少四喜手指拇的鲜血。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是卫芫荽没有将宴深转移出七王府的原因所在。
更重要的是,宴深身上伤口实在过多,多处还在微微渗血。一经移动,绝对会造成二次伤害。
此时,第一回合的胜负已经很是明了。
太子府的侍卫虽然多,但武艺却不精。
七王府第一梯队的侍卫,就足以跟他们抗衡。
卫芫荽走过来,抬了一把椅子,坐在屋檐下,看着眼前的刀光剑影。面色沉稳,毫无波澜。
而太子府冲在最前方的侍卫,死的死,伤的伤,眸光当中的士气早已经消失不见,统统成了畏惧。
可对面的七王府的侍卫,毫发无损不说,越战斗还越上头。
毕竟他们手中的剑,可是太久没有见血了。
今日突然见了这么多,这一时之间,难免激动。
见太子府的侍卫哆嗦在原地,没有人敢再往前冲,卫芫荽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太子府的侍卫,不行呢!我们这还在热身,你们就倒下了。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字字句句,皆是对宴奈之的侮辱。
宴奈之何时受过这种侮辱?
摇了摇头,狰狞一笑,沉声道:“这不过是开胃的小菜罢了,一群废物,将路给本太子让出来!”
伴随着宴奈之话音落下的,是一大批武功高超的侍卫。
卫芫荽仅需看一眼,就知道方才派出来的第一梯队的人,不是这群侍卫的对手。
但这又如何?
在卫芫荽的口哨声中,他们迅速退去,换了第二梯队的侍卫上。
七王府竟然还有侍卫给卫芫荽差遣?
他刚才是眼瞎了吗?那个人是宴兵!
这宴深的兵,何时卫芫荽竟然能随意调动了?
宴奈之傻眼了。
今夜,看来今夜被血洗的人,可能得是他们太子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