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姐,这小子该不会没气了吧,咱是不是教训得太狠了,为个对食闹成这样,要是被香妃娘娘发现了,会不会闹大了啊,回去可跟主子没法交代.....”
“怕什么,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小子,他自己想不开脑袋撞墙,关我们姐妹什么事.....”
“再说了,一个低贱的小太监,一个被陛下打进冷宫的废妃,能翻起什么浪花来,就是可惜了这张水嫩嫩的俊脸了,可别破相了.....”
“啊呀兰姐,这小子好像真断气了,你摸摸......”
“妈耶,死人了死人了,快走......”
......
楚昊做了个梦,梦里的自己似乎穿越到某个性别逆转,女尊男卑的架空古代。
成为了一个俊俏清秀,一拳嘤嘤嘤能哭好久的小太监。
在这里,女子地位崇高,性格霸道强势,男子低人一等,阴柔如小鸟依人,且数量稀少。
所谓的男追女,呵呵,不存在的。
而无论在哪个世界,皇城里自古便有宫女太监“对食”,结为假夫妻。
悲剧来了,容貌俊美可人的小太监,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小小雏菊,自然招蜂引蝶。
有人勾引,自然有人用强的。
比如某贵妃手下的一帮宫女,趁小太监出恭的间隙,将他绑到无人的废弃偏殿,好一顿羞辱鞭挞。
本想逼着软弱可欺的小太监就范,没成想人家刚烈得很,羞愤之下宁为玉碎,来了个头破血流。
梦到这里便戛然而止了,等到楚昊晕晕乎乎地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与梦中一毛一样的场景。
行将腐朽的高悬梁木,空旷死寂的废弃偏殿。
晕黄的夕阳光束,斜斜地从头前破烂如筛子似的纸糊窗户注入,空气里的尘靡清晰可见。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耳边隐隐有什么声音回响:
“肌体修复百分百,人形媚肉体质满级,合欢体毒体质满级......”
“泪腺开放百分之二百五,嗓音魅惑加持百分百,即将进入休眠,七色魔轮模式启动......”
声音小得可怜,楚昊还以为是幻听了。
可当他看清眼前的景物后,整个人是懵逼的,脑海里随之涌出了原主残留的记忆。
“艾玛,我这是穿越了??”
他保持躺平的舒服姿势,没有立刻起身,下意识摸了把额头上肿得老大的包。
“嘶!真特喵的疼啊,这么说不是做梦,可为毛要穿越到这个狗屎朝代,还有变成太监是几个意思啊焯......”
楚昊愤愤不平地问候了老天爷n次,旋即不受控制地鼻头一酸,竟委屈扒拉的,嘤嘤嘤哭了起来。
“我焯!我怎么哭了,给老子停下啊啊啊!!!”
楚昊一个恶寒,赶忙想止住丢人的哭泣。
可他越想停下,泪腺就偏偏要跟他作对,泪水如黄河决堤,不争气地划过俊美清秀的脸颊。
楚昊意识到了这具身体的不对劲,回想起来原主残留的记忆,这尼玛是个爱哭包啊。
身体的本能似乎就是害怕胆小,嘤嘤嘤?
他刚穿越过来,似乎是原主残留的悲愤情绪,激发了泪腺喷涌!
这还了得?
身为狼人的楚昊,选择狠狠给了自己一记泰森直拳,鼻血直流之下,堪堪停下了丢人的哭泣。
可似乎起了反效果??
只听得偏殿里爆出发“哇”地一声大哭声,如泣如诉,幽怨得很。
好家伙,有点维塔斯海豚音的穿透力了。
不远处,恰逢长公主玉容乘坐凤撵,途经此地,闻声不由秀眉微蹙,唤来一名贴身女官。
容貌秀丽的女官忙招手停下凤撵,凑上前去,躬身行礼:
“殿下有何吩咐?”
长公主玉容撩开凤帘,静静聆听了会儿不远处的哭声,这才朱唇轻启:
“静儿,这哭声似是从那处偏殿传来,听这声似乎是个小太监,不知何故,竟哭得如此伤心......”
女官顺着长公主的玉指方向看去,晓得自家殿下怀柔对人,这哭声确实像是受了莫大委屈,听声音便知道是个小太监。
(别问,问就是皇宫里能哭的爷们,只有太监,额,太监貌似不算爷们了.....)
这哭泣的声音跟只小奶猫似的,又骚又幼的,挠得人心里怪痒痒的,也就难怪会引起长公主的注意了。
“殿下,宫里事务繁多,规矩森严,难免有思乡心切的宫女太监,偷偷躲在无人的角落里哭泣......”
女官巧笑嫣然地解释着:
“殿下宅心仁厚,如此关心我们这些下人,是我等的福分,可陛下传召,宜速速见驾,殿下不若先前往....”’
长公主点点头,女帝召见,她确实不好多做逗留。
刚吩咐凤撵起驾,那哭声的主人似乎见她如此冷血,骤而放大数倍,其中的凄婉委屈更是丝丝动人,拨人心弦。
长公主轻叹了口气,摇头不去理会,可越是这般不理会,那头的哭声越是楚楚可怜,跟近日里在府里养的小奶猫似的。
仿佛是在提醒她,我很可怜,快来抱抱我亲亲我,不要离开我求求了......
不要说心慈手软的长公主了,她的贴身女官也是百爪挠心,恨不得把这个小太监抓过来仔细瞧瞧。
爹的,你是怎么做到哭得这么撩人的?
“殿下,这厮在宫城里如此公然喧哗,扰乱人心,不若奴婢这就将其抓起来.....”
“罢了,母后那里回头我去解释,摆驾那处偏殿吧,看看是何人哭泣。”
长公主速来以菩萨心肠著称,终究是不落忍,淡淡道:
“诺大的凤国宫城,难道连个小太监的哭声都容不下吗?”
见殿下发话,女官不敢多放屁,吩咐凤撵掉头。
片刻的功夫,便到了声音源头的那处偏殿。
见长公主玉容要下凤撵,女官忙上前扶着,小心翼翼地道:
“殿下,奴婢这就命人叫那小太监出来问话!”
长公主玉容却是摆摆手:
“来都来了,再摆长公主的架子是何意,还是进去看看吧,静儿,你随本宫进去瞧瞧。”
“遵命,殿下!”
且说偏殿里头,楚昊瘫坐在地上,用力捂着自己的嘴巴,尽可能不让哭声溢出来,奈何泪水不要钱地哗啦啦而出。
于是乎,吱呀!
伴随着偏殿的朱红掉漆大门被徐徐推开,伴随着或轻或重的脚步声,两道人影一前一后,出现在了楚昊不远处。
当长公主的美眸看向不远处时,彼时夕阳的余晖没入偏殿。
晕黄的淡暖色调下,一名青衫少年如同孩子一般,紧捂着嘴瘫坐在嚎啕大哭。
少年一头乌黑如瀑的长发垂于胸前,原本俊秀可餐的小脸上,似是受了不少巴掌显得红扑扑的。
一双盛满了委屈痛苦的黑眸里,噙有泪水打转,顺着嫣红的眼角肆意滑落。
即便如此,少年却非要死死捂住嘴,泪水不听使唤地簌簌而下。
淋漓的哭泣声转而化为更为凄婉的呜咽,如同被人遗弃的小兽般无助。
长公主的目光不受控制地移动,少年身上的青色宫服被撕扯得凌乱不堪,一截纤细如玉般的脖颈进入她的眼帘。
徐徐向下,是一小片白腻上的鲜红抓痕,一颗受惊的冬梅巍巍而立。
此时,呈现在长公主眼前的,便是少年这幅堪称凌乱,而充满震撼的极致病态美。
尘靡浮动的空气里,隐隐有无数股细若银丝的旖香,顺着幽怨的哭声沁入长公主的琼鼻,撩拨起她未曾拨乱的心弦。
这股子旖香散发着长公主所陌生的味道,却是让她食髓知味,忍不住多摄入了一些。
仿佛有着某种奇异的魔力,长公主的美眸倏而睁大,红唇轻咬,血脉在持续喷张。
一颗芳心不受控制地擂鼓狂跳,喉头吞咽间,名为“渴”的感觉直冲大脑。
长公主自幼接受皇家礼仪,行为举止堪称模范,从未人前有过一丝越矩。
此刻却俏脸发烫,美眸一瞬不瞬痴痴地盯着眼前的少年,莲步缓缓朝着前方挪移。
她的脑海中,着了魔似的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不知掰开少年的手,那掩没其间的多汁唇瓣,俯身啃弄,是否能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