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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谁给她包扎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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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掰不开你不会用力吗?”

金盏暗暗翻了个白眼。

你说的轻巧,你自己过来试试啊!

“我要是能掰开,我还用得着找你吗?”

陆云笙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

金盏:???她是不是会读心术啊!

“师姐,我终于知道王爷为什么有时候嘴硬了,是真的硬!”

“你话怎么那么多。”

金盏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掰开了一条缝,陆云笙赶紧将汤药直接给倒了进去。

“快,闭上他的嘴。”

金盏连忙将他的嘴合上,直到看他吞咽了汤药,陆云笙才松口气。

“果然是摄政王,名不虚传。”金盏泄了力,瘫坐在地上。

“你这身体,以后如何能娶媳妇?”

金盏猛然抬头,额头上还有汗珠:“师姐...我是大夫,我可以自己调养。”

“居然还有人承认自己不太行。”

金盏:......

“师姐...你就别挖苦我了。”

“以前不是挺傲气的一个人么?怎么现在这么窝囊了?”

金盏苦着一张脸:“为什么这样你不清楚吗?我上头有你和师傅,我还能傲的起来吗?除去你们两个,放眼整个京城,都没人能比得过我。”

“那你努努力。”

“师姐放心,在外人面前,我定然不会丢了您和师傅的颜面,但是在你们面前,我还是卑躬屈膝才好。”

“你先出去吧。”

陆云笙摆摆手,坐在床榻边,握着傅南霄的手,探他的脉搏。

“好,师姐有事叫我。”金盏退了出去。

喝了药之后,傅南霄的脉象平稳了许多,只不过不知何时才能醒。

屋内燃着熏香,袅袅升起,盘旋在屋内。

陆云笙的情绪松懈下来后,便有些累,眼皮子上下打架了一番,便沉沉地睡去了。

睡梦中,陆云笙好像看到了一个人影,高大伟岸。

他在往前走,背对着她。

“傅南霄!”

陆云笙慌忙地往前追了几步,明明感觉近在咫尺,却怎么也追不上。

她拼命地呼喊:“傅南霄!”

可前面的男人似乎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只是慢悠悠地往前走,脚步缓慢。

陆云笙喊破了喉咙,也没见他回头。

不知走了多久,他终于停了下来,陆云笙心中一喜,连忙奔上去,她伸手去拉他的衣袖,却拉了个空。

傅南霄整个人犹如点点星光般,在她面前消散,直至消失不见,连一丁点的光芒都没留下。

两行热泪滑下,陆云笙滑跪在地上,双目无神。

恍然间,她猛地睁开眼睛,满头大汗,后背也被汗水打湿,衣服紧紧地贴着背。

陆云笙大口喘气,抬眼看向傅南霄。

见他安然无恙,她才松了口气。

“还好,只是梦。”

她轻抚胸口,紧张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

可余光一瞥,她赫然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都已经被上好药,包扎好了。

甚至是领口里面……

她眸光倏然一抖,转身离开屋子。

“金盏!”

金盏正在院子里煎药,不明所以地回过头,对上陆云笙那双充斥着火光的眸子:“师姐,怎么了?”

“我身上的伤口是你处理的?”

她站在台阶上,眯起了眼眸,目光透着危险和寒气。

“不是我啊!”金盏摇摇头。

“不是你还有谁?你学会撒谎了是吧?”

陆云笙噔噔噔下了台阶,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说实话。”

“真的不是我师姐!我根本就没有进去过!”

金盏疼的呲牙咧嘴,叫苦不迭。

陆云笙打量着他,看他的模样不像是说谎。

她松了手,金盏赶紧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刚刚谁进去过?”

“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我一直在外面守着,不敢放人进去。”

金盏委屈巴巴地开口。

陆云笙皱了皱眉。

没有人进去,那是谁给她包扎。

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她瞳孔睁大,转身跑回了屋子。

床上的人依旧纹丝不动。

陆云笙湿了眼:“傅南霄,是你吗?”

她走上前,握紧他的手:“你若是醒了,手指就动一下好不好?”

没有反应……回应她的是无尽的安静。

“是不是你给我包扎伤口?”

“你这个人敢做不敢承认是不是?你都知道我好好地活着了,为什么还不愿意见我?”

“你再这样,我可就生气了啊!”

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落在他的手背上,可床上的傅南霄依旧没动静。

刚燃起的希望就这么破灭了,陆云笙的眼泪瞬间决堤。

屋外,刚赶过来的顾清和陆秉无措地站在门口。

“老大怎么哭的这么伤心?傅南霄死了是不是?”顾清问。

金盏叹了口气:“没死,但是快了。”

陆秉沉着脸,走进了屋子。

他行至陆云笙的背后,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妹妹,别难过,世事无常,活着的人还得好好活着。”

陆云笙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傅南霄。

顾清也走进来,面色欣喜:“老大,你平安无事地回来,真是太好了。”

陆云笙抹了抹眼睛,站起身来:“顾清,东绞的大军到哪里了?”

“在边境,已经拿下了一座城池了,五皇子已经领兵去了,但是这一路,怕是凶多吉少。”

陆云笙的目光收紧,泛着凌冽的光:“你现在就去将鱼鱼救出来,增派一些人手去帮助五皇子,让绫初亲自去吧,让他带着排行前五的人去战场。”

“老大,有件事,需要向您汇报。”

顾清脸色沉重,踌躇了片刻。

“什么事?”

“关于乔鱼鹰的事…”

“鱼鱼怎么了?”

“他……他死了…就在您被拉着跳崖的第二天,有人将他的尸体送到了酒铺的门口,我已经将他安葬了。”

陆云笙陡然睁大眸子:“什么?你再说一遍?鱼鱼怎么可能死?”

虽然乔鱼鹰给她下毒,但是她相信他,他一定有苦衷。

况且,那毒药的剂量,根本毒不死人。

“属下已经检查过了,他是服毒而死。”

服毒……

陆云笙想到了什么:“尸检了吗?是什么毒药?”

“簪花毒。”

陆云笙差点没站稳,神色悲痛欲绝。

是…和她当时中的一样的毒…

所以,乔鱼鹰只给她下了一点,剩下的,他都自己服下了。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鱼鱼……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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