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馨抄袭风波消除后,黎浅的目标再次投向了黎家别墅里好不恩爱的一家三口,而那栋别墅本是母亲旗下的财产,黎善缘在母亲去世的第二天,就将怀孕的刘桂霞接到了家中给她养胎。
每当想起母亲临死前的遭遇,黎浅恨不得将那几个人捏碎。
第二天一早,黎浅驱车来到了黎家。
她神色很冷,没有一点儿温度,阴鸷的眼神扫视着大厅内正吃着早餐的三个人。
黎浅肆无忌惮的闯入,让那三人惊愕且恼怒。
黎浅慢悠悠地走到了客厅的正中央,随意地坐在了沙发上,单手撑着下巴,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弯唇说:“继续吃你们的,别紧张,也别用那副眼神看着我,我还没有饥不择食到和你们抢早饭。”
黎善缘脸色冰冷,盛怒出声:“你害的我们这么惨!你还好意思过来!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生下你这么个女儿!”
刘桂霞见丈夫气急,赶忙轻拍着黎善缘的后背,说:“老公你消消火,咱们没必要和那贱蹄子多费口舌!”
黎欢充血的眼睛死死瞪着黎浅,恶狠狠地骂道:“贱人!赶紧滚出去!这个家不欢迎你!”
黎浅漠视着黎欢的叫嚣,将手中的一把资料甩在了茶几上。
黎善缘火冒三丈问:“你想做什么?你还想怎么着!”
“讨债。”
黎善缘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青,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吼道:“兰馨已经被你夺走了!你到底还要逼我们到哪一步!”
黎浅站起身来,幽幽眸光打量着宅子里奢华的装修,清冷地出声:“要不是我母亲当年被你的甜言蜜语道貌岸然蛊惑,也不至于落下那么凄惨的下场,无论是兰馨,还是这个宅子,都是我母亲的所有物。”
黎浅修长的手指抚摸着脸颊,眼神冷冽而讥诮,“如今也只是物归原主,怎么能说是被我夺走了呢。”
“另外,我可没有逼任何人,完全是你们自作自受。”
“你、你个不孝女!真养了个白眼狼!”黎善缘怒火攻心,剧烈的咳嗽起来。
刘桂霞赶紧去抽屉里找哮喘药,让黎善缘吞下。
黎欢见状,双手已经握成了拳头,指甲掐进了掌心,
黎浅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不再浪费时间,开门见山道:“我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将宅子腾给我,二是赔偿兰馨由你造成的所有损失,否则这些证据就送去警察局!”
黎善缘暴怒,浑身哆嗦,而刘桂霞和黎欢同样愤怒,不管不顾地破口大骂,可三人谁都没有动手,只因为他们都清楚了解黎浅暴力起来就是一个疯子!
于是黎善缘就要准备打感情牌,但黎浅自然看透了他们的把戏,毫不留情地警告:“黎善缘,休想道德绑架我!现在立刻给我一个答复,否则我会打的你满地找牙!”
刘桂霞和黎欢想要为黎善缘说话,被黎浅一个阴冷的眼刀子甩过去,纷纷闭上了嘴。
黎善缘迫于黎浅的威胁之下,不甘心却又不得不发出承诺:“好!给我一个星期,我需要整理行李搬走!”
诚然,黎善缘给出一周的期限完全是为了打发黎浅,待黎浅一走,他立马和刘桂霞黎浅商量对策。
刘桂霞这些年来过着富太太的生活,哪舍得变为贫民,哭闹道:“老公!兰馨都已经被那贱人抢走了,宅子不能给她啊!你快点想办法治一治那野丫头啊!”
黎善缘头疼地思索着,忽然望向了黎欢,赶忙央求道:“欢欢,我的好女儿!为了这个家,你要多出点力啊!”
黎欢愣了愣问:“爸,你想让我怎么做?”
“欢欢,如今黎家已经没落,只能依靠你的未婚夫了,鹿宣明是鹿家人,怎么说都有一定势力,你去求求他,让他务必要帮我们保住宅子夺回兰馨!”
黎欢经父亲一提醒,转身就去找了鹿宣明,一顿撒娇卖惨。
“宣明,你是我全部的指望,只有你能帮黎家了……”
鹿宣明自从被黎浅打断了门牙,心里就开始积攒着深深的怨恨,这几天更是因为补牙而遭了好大罪。
鹿宣明毫不犹豫,立马放出承诺:“欢欢,我必定帮你出气!那黎浅欺人太甚,天理不容,我会让她付出惨重的代价!”
和黎浅通完电话,鹿宣明一通电话联络供应商,命令道:“你们工厂是不是接了兰馨的单子?给我掐掉对兰馨的所有布料供应!”
供应商纳闷问:“鹿总,这兰馨不是你未婚妻家的产业吗?当初也是你让我们接下兰馨的布料供货单啊!”
鹿宣明厉声道:“哪来那么多废话!还不赶紧照我吩咐行事!”
与此同时,黎浅被霄宴熙约了出来,说是要挑选婚纱。
黎浅按了按眉头,疑惑问:“我已经报了尺码给你,还需要我亲自过去挑选试衣吗?”
霄宴熙语气温柔:“就当是为以后的真结婚做准备。”
黎浅无奈,只能陪着霄宴熙去各个婚纱店转悠,她身材纤细匀称,白皙清纯,任何一件婚纱穿到了她的身上,却是成了陪衬。
导购小姐对这一对新婚夫妻赞不绝口,夸着天造地设郎才女貌一对佳人。
黎浅对婚纱并没有研究,更是不在意,完全是听从着霄宴熙的指挥,让她穿哪件,她就试哪件。
她忍不住问:“都已经第八套了,你还没有中意的?”
霄宴熙摇头浅笑,“那些穿你身上反而俗了,再试试吧。”
在前往下一个婚纱店的途中,黎浅收到了秋打来的电话,她漫不经意的接听,待听到了秋禀告的内容,眉头皱了一下。
女人的微表情并没有逃过霄宴熙视线的捕捉。
他柔声问:“怎么了?”
“公司来的电话,说是鹿宣明中断了兰馨布料的供应,我需要过去处理一下,抱歉,改天再陪你试婚纱,我先走了。”
话毕,黎浅让司机停车。
霄宴熙还来不及出声,黎浅的身影已经下了车,并迅速地打了一辆的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