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浅带着霄宴熙去看她小时候玩过走过的地方,她其实也是时隔很多年才过来,可看到了熟悉的场景后,越来越多的记忆涌上了脑海。
她一一告知着,说到好玩的事儿,会笑弯了腰,说到了苦恼的事儿,会皱起了眉头。
霄宴熙细心聆听着,也看到了不一样的她,兴许是她从一开始所给人的形象就是强硬不屈,因此过去的她不太会像现在这般流露出过多的表情。
他既是喜,又是忧,只因为她忽然涌出这些多出来的记忆,究竟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始终是一个谜题。
黎浅说到最后,也发现了奇怪的地方,那就是她如今记起来的部分事和曾经的既定记忆对不上,就好像出现了断层一般。
霄宴熙忙道:“想不通的话,就先别想,毕竟这些记忆也是刚浮现,不可能那么完整,再等等吧。”
虽然他的建议没错,到黎浅到底是心急着寻求真相,又想到了某件事,她赶紧带着霄宴熙过去那个地方。
是适才她在和老村长交谈时,询问到了虽然整个村子都已经大变样,但唯一没有被修缮的就只有宋家过去的住房。
待到了以后,映入眼帘的是一间三层高楼,看起来年久失修,墙壁上都已经爬满了青苔,大院子里也满是杂草。
霄宴熙皱了皱眉头,问:“就是这儿?”
黎浅对这里是有点印象的,于是点点头回:“我们进去吧。”
随即二人通过已经损坏的栅栏走进去,虽然楼外面十分破旧,可进到了楼里面后,却发现里面被清理的很干净,这个干净指的是里面的摆设等等依旧讲究,但不可避免地落下了很厚的灰尘。
黎浅环视了一圈后,说:“看来是这栋房子被丢了后,为了防止有人来查出什么,已经被有意处理了我们需要的线索。”
毕竟是大费周章的赶过来,若是一点儿信息都找不到,岂不是白费力气,倘若如此,霄宴熙不免担心她的情绪会不会再次崩溃。
然而就在这时,黎浅猛地想起什么,一把拽住了霄宴熙的胳膊,急匆匆地在外面跑,说:“跟我来!我想到了一个地方!”
霄宴熙惊讶地跟随着女人,来到了距离破楼只有几十米近的小房子,虽然门窗已经被焊死,到可能是你受到恶劣天气的影响已经坍塌的大半,以至于他们还是找到了进入的入口。
黎浅双眼盯着地面,眼睛一亮,让霄宴熙帮她一起打开一块地板,后者是狐疑的,但还是照做。
而他也惊讶的是地板下面竟然有一道水泥砌的楼梯,连接着最底下的地窖,固然半坍塌了,但还是能下去的。
地窖并不大,且一片狼藉又灰尘遍地,黎浅四处翻找着,在床底下找到了一个铁盒子。
她边打开铁盒子,边对霄宴熙解释:“这儿就是宋时被关了三年的地方,他当年告诉我他藏了一个宝藏,里面有关于他的身份证明,我当然不以为意,如今想来,他所说的身份证明应该就是他作为宋家大少爷的证据。”
闻言,霄宴熙也紧张了起来。
黎浅打开了属于宋时的“宝藏”,果然在里面找出来了一张纸,是婴幼儿出生证明,虽然比较破旧,但清晰地显示了宋时的名字以及出生日期等个人信息。
黎浅把这份出生证明递给霄宴熙看,沉声道:“如我所料,宋时的年龄真的被改小了,我之前查过宋青云的个人信息,宋时的真正出生日期和宋青云是一致的。”
霄宴熙眯了眯眼睛,启唇说:“一直以为困扰我们的就是宋时的出生,如今虽然有了证明他出生日期被篡改的证据,但有一个问题来了。”
“什么问题?”
“宋家究竟知道不知道宋时是亲儿子,而宋青云是假冒的,如果是,那么宋家肯定还有更深的秘密,如果不知道,那么宋青云又如何能当上真少爷?且这么多年都没有被怀疑?”
疑点重重,黎浅岂能不清楚这背后矛盾太多,还有更多的问题需要去解决。
且与此同时,黎浅不禁怀疑道:“宴熙,没准我的失忆还有宋时佩戴的石头,都是和宋家有关系。”
霄宴熙是认可这个猜测的,毕竟这么多的巧合出现,反而更像是刻意为之了。
从小镇上离开后,黎浅着手开始准备对付宋家,最为重中之重的找出真相,而霄宴熙和鹿旻则是全力配合着。
当然,岳茗怡也没有闲着,看着大家都在协助黎浅和宋时,她也是使用公关手段,将网上关于宋时的舆论影响降到最低。
有了李和这个黑客大神的帮助,虽然废了一些手段,但总算是黑金了宋青云的账户中,寻找着对找出真相有关联的蛛丝马迹。
宋青云一开始并不知道自己的账户被黑一事,直到接下来的立场合作被搅黄,他才察觉到不对,赶紧找人用技术手段一查,发现了项目被黑。
宋青云愤怒不已,且这些事也惊到了整个宋家,宋家的人迅速跟踪,发现幕后黑手的事黎浅,由于没有确凿的证据,且又反击无力,只能被黎浅继续更改账目中的项目信息,迫使不少合作中断,宋家赔付了很大一笔钱。
宋青云气的火冒三丈,在网上买通了一些混混,让他们去绑架黎浅,给那个女人狠狠地教训,但他一出门进了地下车库,却是被人当头一棒晕过去。
宋青云再醒来时,是在一个废弃的工厂里,全身的衣服被剥掉了,通讯工具也不见了。
他顿时明白自己是别黎浅先下手为强,立马跑出工厂想要回家穿上衣服,但因为被迫当街裸奔,立马有人报警他影响市容,以至于他被拘留了起来。
宋青云平生就没有这般窝囊过,从警局里被释放回到家中的途中,他对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破口大骂,祖宗十八代全骂遍了。
来接他并送衣服的小助理正在开车,是一想到老板那副落魄样子,就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