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圣女果可以发下去的时候,小家伙眼睛一阵阵发亮,盯着木筐不放,可见有多喜欢,即便如此,她还能留出这么多。
其实他吃不吃圣女果都无所谓,刚才离开也是故意为之,没想到小家伙会专门给他留。
季瑾司感到惊喜,收下心意就够了,东西留一个,其他的都还给白筱贝。
白筱贝带着满包的圣女果离开,一路都有些难以置信,她忙活半天,最后果子都成了自己的?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好心有好报!
心情大好的白筱贝路过石墩,还将笼子里的小黑狼王放了出来,暂时原谅一次小黑,这个小妖心智还没有开完全,适当惩罚一下就好,不跟它计较。
黑狼王在白筱贝脚下转着圈嗅闻,急到跳脚。
一会儿不见,小猎物整个人身上都沾着怪味,不止如此,整个场地都是!
“高宇,刚才是你拿椅子吗?”翟景禾皱眉问道。
“怎么了?”高宇回过头,“椅子不是在那儿吗,就在你眼前,你被简川传染了?”
摸着椅子找椅子,高宇有些担心翟景禾的精神状况。
翟景禾检查了每把椅子,只有两把的椅子腿变成了银色,他继续问道:“你拿的时候椅子腿这里就是银白色的吗?”
银白色?
高宇一头雾水,走向翟景禾,“没有啊,我拿的椅子从头到尾都是绿色,哪有什么银白....”
话都没说完,高宇就看到了翟景禾口中变色的椅子腿,真的是银白色,整条腿都是,可他拿的时候明明全都是绿色。
回忆了一下刚才的姿势,那两条腿好像是一路上手摸得最多的部位。
他把椅子腿给蹭掉色了??不至于吧....
高宇将折叠椅重新折回去,拿在手中观察,银白色的部分只有一条腿,其余还是绿色,颜色交接处完美得看不出破绽。
用手敲一敲,声音比绿色的地方还要脆一些,除此以外没什么特别。
忽然,他脑中闪过一个画面,之前对付尸狼群的那个晚上,好像也有人拿着银白色的什么东西找他。
“你拿的时候看错了吧,这两条腿一直是白色,只不过你没注意。”
童彩的声音打断了高宇的思考,他立马放弃头脑风暴,应和道:“有可能,那就是我没注意。”
看了许久都看不出奇特之处,也没想出个所以然,高宇只好顺着童彩的话往下接,就这样,在离成功一步之遥的地方生生断了自己的路。
高宇放弃了,翟景禾却没有放弃,晚上临睡前,他将椅子单独拿到秦镇良的帐篷中,想问一问其他人关于椅子腿的事情。
他的记忆不会出错,椅子被高宇抱走之前还是纯绿色,走了一路腿就变了原色,不是椅子本身的问题,就只能是高宇的原因。
一个惊人的想法在他心中产生。
“这条白色的椅子腿是单纯变色吗?”翟景禾问道。
“我看看。”秦镇良接过折叠椅,眼睛不自觉瞥向翟景禾,“这么晚了还不睡,来问这个干什么?”
“.....”翟景禾默不作声,在没有百分百把握之前,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对自己这个儿子脾气还算了解的秦镇良没有多加追问,翟景禾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不想说就是拿棍子撬都撬不开。
这孩子打小就心思细腻,心里能装事,情绪也不喜欢外露,连他都很难知道翟景禾在想什么,高兴不高兴。
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想给翟景禾送礼物,结果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他,连礼物都无从下手。
也许是在去晨曦基地之前受到的影响太大,以至于到现在才能走出来一些。
秦镇良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名堂,直接将椅子腿卸下来拿给张晋原看,“老张,你是金系异能者,看看这腿是什么材质的。”
“有点像铬。”张晋原观察加上手后得出结论,随后不等翟景禾问,便继续解释道:“铬就是这种有光泽感的银白色,质地很硬,还耐腐蚀,是金属中最坚硬的一种稀有金属,不过怎么会出现在椅子腿上?”
“没什么,我回去睡觉了,各位叔叔晚安。”翟景禾丢下一句话后拿着椅子腿离开,留下身后满帐篷疑惑脸的人。
翟景禾回到自己的帐篷,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盘腿坐在通铺上编草环的高宇。
感受到这道目光的高宇不自觉颤抖了一下,拧眉复杂地回望过去,好一会儿才问出口:“你那是什么眼神,看我干嘛?”
睡在两人之间的简川一动不动,连有人从自己身上跨过去也无动于衷,像个没有生命的摆设。
“没事。”翟景禾钻进被窝,戴上眼罩。
真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最蠢的家伙竟然是他们三个中第一个觉醒异能的人,还有可能觉醒的是变异金系异能。
暂时先瞒着吧,过早告诉他怕是要翻天,高宇肯定会恨不得告诉全世界自己觉醒了异能。
可能这就是,傻人有傻福?
“.....”高宇的目光全程跟随翟景禾,那一眼仿佛在他心上刻下了印记,一日得不到答案就难受一日。
就....睡了?
搞什么鬼?一回来就莫名其妙看他一眼,然后像个没事人一样睡了?!
低头望去,身边两人都戴着眼罩躺下,动作都如出一辙,高宇撇撇嘴,从腿上拿起一根草,加入到编织队伍中,继续干手里没干完的活。
不说算了,大不了明天再问,编手环要紧,睡前弄完,明天睡醒就可以把手环送给小贝。
可惜他的宏图大业终究无法完成,不知道为什么,今夜困的格外早,眼皮子上仿佛被人放了十斤炸药,沉重无比,无论他再怎么努力也抬不起来。
奇了怪了,今天晚上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困....
脑中一句话都没想完,高宇就彻底歇菜,手环扔到一边,用最后一点清醒的意识拉过被子给自己盖上。
随后便倒头昏睡过去,不省人事,还没用完的几根草也顺势被压在被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