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缘瘪了瘪嘴,有些不满,但嘴角也勉强带上笑容,“洛落为什么不喜欢这里呢?是房间不够漂亮,还是和小动物玩腻了?”
“我……”
话说一半,洛落转头看向了老太君阴鸷的眼眸,害怕的低下头不说话。
老太君打了个呵欠,在秘书搀扶下,晃晃悠悠的站起身。
“行了,今天就到这儿吧,奶奶我的精神头,可不比你们这些年轻人。”
东方缘期冀的道:“奶奶,今天晚上让陈如龙留宿好不好,你看他都喝多了,一个人也不好走回去。”
“不行!”
老太君目光阴冷扫过台下群人,“今天当着我的寿宴,让全体青州商界看着,东方家未婚的继承人,和未婚夫醉酒同居,你是想让我的老脸丢尽吗!?”
东方缘几乎从来没见过奶奶发这么大脾气,吓得缩了缩脖子,“对不起奶奶,我没有这个意思。”
气氛肃然,下方谈笑碰杯声消失,所有人在老太君肃杀的眼神下,如同寒蝉噤声。
清了清嗓音后,老太君厉声道:“我现在宣布,从今天以后,陈如龙就是东方缘的未婚夫,我们东方家未来的女婿!”
群人鼓掌声响起。
掌声没响两下,老太君皱起眉头,群人掌声很快消失。
她眼神“慈爱”的看向陈如龙,“如龙啊,你作为东方家的女婿,以后一切都要小心。”
“缘缘有很多追求者,都会不择手段的争夺未婚夫的位置,甚至有可能对你下杀手。”
“今天爱德华坑害你,是在东方家内部,奶奶会给你撑腰。可是一旦出了东方家,可就没人能给你帮忙。”
“回去以后,你可千万好好活着,不要被人给杀了,否则东方家女婿的位置,就得空缺给别人。”
一句话,一语双关。
刹那间,台下无数凛冽中带有杀意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陈如龙!
洛落更加害怕了,扯了扯他的胳膊,“哥哥,我一点也不喜欢这里,我们回家吧。”
陈如龙看了一眼东方缘,却发现喝得醉醺醺的她,已经被侍女搀扶出门,并没有听到刚才的话语。
叶倾城俏脸微微变色,旋即微笑着到陈如龙身旁。
“如龙,今天你喝得太多,待会儿我开车把你送回去,路上顺便聊聊关于你取得血玉麒麟的事。”
老太君横眉冷竖,不咸不淡的撂下一句,“怎么,觉得我老太婆活得太久,你等不及权力交接,想要尽快笼络下一届领导班子?”
叶倾城面色微变,拘谨的站在老太君身前,“我绝没有任何夺权的意思,只是担心陈如龙的安全。”
老太君哼了一声,“如果陈如龙连自己都不能保护,以后还怎么保护缘缘!”
“散会,来两个人把陈如龙送到东方家门口!”
醉醺醺的陈如龙,抬起头冷冷的望着老太君,“你如果要杀人,直接动手就是,用不着像这样借刀杀人!”
“怕我有力气反抗,你先把我灌醉。再在这里鼓动挑唆,让下面这些人为了东方家未婚夫的位置对我动手!”
“老人家,我好像和你无冤无仇,你何必做到这一步?”
老太君咧了咧嘴,露出‘慈爱’的笑容,“这孩子真是的,喝醉了酒就乱说话。来人啊,把陈先生‘送’出东方家门外。”
没等老太君身旁的人动手,叶倾城就赶忙朝着手下挥了挥手,立即有两个侍女上前,搀扶着陈如龙出门。
抱着布娃娃的洛落,也抓着陈如龙的衣角,紧紧的跟在他的后头。
出了东方家大门以后,其中一个侍女小声说道:“陈先生,东方家情况复杂,我们主人猜测老太君极有可能后续对您不利!”
“主人会尽快想办法,让家族内部撤销对您的敌意。在这之前,您千万要注意安全。”
陈如龙扶着洛落的肩膀,低声说了句多谢,就上了旁边的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一趟石龙村。”
司机没有答话,直接启动了车子。
车子行驶路上,洛落一直攥着陈如龙的衣角,声音带着颤抖的道:“哥哥,我们以后再也不来了好不好,这个城堡好可怕,里面的人一点也不好!”
陈如龙问:“里面有人欺负你吗?”
“没有。”洛落低着头,惊魂甫定的说:“但是那些人看向哥哥的眼神很可怕,非常可怕……我敢确定他们很想杀了你!”
听到这话,陈如龙瞳孔不由微缩。
看来洛落对危险的预知能力,远比自己要强。
他又问:“想杀我的眼神,具体是什么样子?”
“就是……就是这种眼神!”
洛落的手指向前面司机的后视镜。
此时,带着鸭舌帽的司机,正透过后视镜,目光死死盯着座位上的陈如龙。
四目相触的刹那,车子嘎吱一声刹死,司机从坐垫底下抽出霰弹枪,瞄准陈如龙的脑袋迅速扣动扳机。
砰砰——
连喷两声枪响,几乎在枪声响起的同时,洛落就搂着陈如龙的脖子,迅速打开门滚了下去。
司机下车提枪就追,一脸狰狞的道:“就凭你,也配娶东方家的大小姐?给我去死!”
他以诡异的速度给霰弹枪装弹,瞄准陈如龙砰砰再度开枪,速度快到让人眼花缭乱。
近距离下,霰弹枪根本躲闪不及,陈如龙这会儿又晕晕乎乎,只能竭尽所能的推了洛落一把。
两枪正中胸膛,发出金铁交鸣声。
陈如龙并没有感觉疼痛。因为子弹在触碰到身体的刹那,皮肤瞬间变成金黄,挡住子弹的同时,将其直接化作能量,吸收入了体内。
中年男人目露惊异,“竟然是金属性能量拥有者,真特娘的稀奇。”
声音落下的同时,他从腰间掏出一把猩红色手枪再次瞄准,并扣动扳机。
他的速度实在太快,醉醺醺的陈如龙,根本没有任何力量躲闪,只能狼狈挣扎爬起身。
“哥哥!”
远处传来洛落凄声厉喊,不知从什么地方飞来一把精巧的蝴蝶刀,嗖的闪过一道寒芒,将中年男人的手指连同手枪,像是橡皮泥一样切成两半,旋即鲜血喷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