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格蕾相处的时候,阿纳修是非常细腻的,在每天睡觉的时候都会和她睡在一张床上,潜移默化一点点的强化她的魔术回路。
不是为了让她用魔术,而是为了将她体内摩根留下的那部分控制权修改掉。
不过他和格蕾绝对没有半点见不得人的关系!
就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腻在一起!
就算大多数时候都会有身体接触!
就算早就看光了她全身上下所有东西了!
也绝对!没有!半点!亏心事——!
‘师傅又在想什么下流的事情呢’。格蕾熟练的运用眼神说话的高级技能,莫名的望着一脸坚毅的阿纳修。
话说正题,阿纳修这么急着补足格蕾的身体情况,就是为了在第五次圣杯战争来之前,让她变成正常的女孩子。
此刻的他们,正在魔女之家。
在把阿纳修和他带着的灰发幼女放进自家的洋房后,久远寺有珠丝毫没有打算尽一下地主之谊的意思,自顾自开始了休息。
脱下了黑色的外套,她完全不理会阿纳修,自顾自走进客厅,拿起书架上一本厚厚的书就开始看了起来。
顺便一说,她里面穿的连身长裙也是纯黑色的,而且是会让人联想到修女的古典设计。
这是那个女子学校的校服,因为和她的气质实在是太契合了,反而让阿纳修感觉有点诡异。
她身上唯一不是黑色的东西,也只剩下从修长的双腿上延伸出来的长靴了。
并排着微斜的双腿更加深了她的高贵感,整个场景就像画一样。……真漂亮。
阿纳修发出了和以前一样的感慨。
然后,毫不介意的——快步走进客厅,打破了这份和谐的静谧。
“格蕾你在这里等一下,想和那边的小姐姐聊天的话也没问题,记得要叫她『爱丽丝姐姐』哦。”
“……”格蕾一如既往接受了‘命令’,点了点头。
但是,另一位当事人就不爽了。
纯黑的眼眸盯上了他,张嘴想说些什么。
但是还没等话说出口,她自己又用手指按住了嘴,刚才还有力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怯懦起来。
……
这丫头就是这样,有时候自制力会跟不上本能反应。
这种时候的她,平时那种让人难以接近的冷漠就会一下子崩溃。
变成像是缓缓摇着尾巴的猫一样,让人打心底里涌现出好感。
阿纳修贼笑着脱下自己和格蕾的外套,像是在自己家一样随意的挂上衣架,同时说道:“对我说的话有什么意见吗?爱丽丝大小姐。”
“……!我的名字,不是那种……”
阿纳修只是稍微挑拨一下,有珠立刻发挥出了猫的本能,抗拒的挥起爪子。
但那在阿纳修看来这也只是可爱的肉球送上门来而已,他脸上的笑容更加恶意了。
“可是有珠的名字就是这么读的吧?写作【有珠】,读作【爱丽丝】,我觉得很可爱啊。”
“…………”
黑色的大小姐攥紧了自己的裙边,巍然不动的表情和手上小动作的反差,显得更加让人想欺负了。
有珠(爱丽丝)这个由其母亲所取的名字顾名思义,来源就是爱丽丝梦游仙境。
虽然读法都一样,但刚才阿纳修就是故意用爱丽丝的语调来欺负她的。
有珠的母亲是个很有少女趣味的人,这个名字也很符合她的作风。
当然,根本原因是因为有珠的母亲是刘易斯·卡罗尔的狂热粉丝
但有珠这个脸皮意外薄的丫头,从以前就很受不了别人的调侃。
顺便一说,这时候的阿纳修已经撩起袖子,在只有一墙之隔的厨房里当自己家一样开始烧水干活了。
这里和他不久前前走的时候一点都没变。
不用有珠这个胆小的主人下达命令,他自己就包办了从管家到佣人的所有工作。
“……”
“……”
被『遗弃』在客厅的有珠和格蕾,就像是主人离开后不知道怎么相处的宠物一样,警惕的看着对方。
两人就像是品种不同的猫。
明明在性格上某些方面很相似,但都本能的感觉到对方的威胁。
然后,听着隔壁厨房噼里啪啦很有节奏的声响,还是年长的有珠率先发难了。
“……有什么事吗?”
对一个5岁的小孩,有珠完全没有大人样的,开口就是质问。
“……”
年龄差距有十多岁,但格蕾丝毫没有怯懦,三无的表情纹丝不动,开口说道:“我听得懂,你的话。”
“……”
“为什么?”格蕾微微歪着脑袋。
作为一个外国人,格蕾是不懂日语的。
但是从踏进这栋鬼屋……不对,洋房开始,她就对阿纳修和有珠之间的对话一清二楚。
明明听在耳朵里知道这是不熟悉的语言,但就是能明白意思。
这是非常奇怪的体验,而聪明的格蕾本能的知道这是因为有珠的关系。
洋房主人的公主眨了眨眼睛,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说似的,冷漠的表情颤动了两下。
——然后,端着托盘和泡好的红茶走进来的阿纳修代替说明道:“因为有珠把你当做这个家的客人了。这个家里有各式各样的结界,其中也包括能让住民之间互相交流的魔术。”
“……”
不知道是因为阿纳修的擅自解释,还是原本打算隐瞒这件事,有珠的大眼睛瞪了他一眼……但没造成半点效果。
格蕾眨着眼睛,在有珠和阿纳修之间来回看了看。
“……她是魔术师吗。”
阿纳修在这段时间里,已经对格蕾解释过魔术师这种东西了。
她是个聪明的丫头,虽然还比较笼统,但已经能接受这种概念了。
但是阿纳修摇了摇头,笑着回答:“这个小姐姐不是魔术师,而是『魔女』哦。”
很平淡的,说出了有珠的真正种族。
然后就相安无事,阿纳修给有珠和格蕾都倒上了红茶。
这里先要补充一下魔术与魔法的区别
所谓的魔术/魔術(まじゅつ)
是超脱常识的现象。将在常识下即能做到的事情,用另一种非常识的方式使其发生。也可称为人为的奇迹,再现奇迹的行为的总称。其根本为『歪曲』『逆行』。
在文明未开化的时代,魔术被称为魔法,魔术师被称为魔法师。
魔术和科学在某种层面上相似,虽然方法不同,但为了达成目标而必须有所付出这点上是一样的。虽然魔术可以让事情像是瞬间发生,但其实事前需要很多准备。照魔术师的观点,魔术只是将现今科技可以做到的事情,以个人的力量,花费许多时间精力使其变为可能。因此,魔术不包含「人类无法达成的事」,能做到这类事情的能力,称为「魔法」。由于文明不断的发展,许多过去无法达成的事情在现今都能做到;所以,过去属于魔法的能力,现在可能只算是魔术。
根据空境里苍崎橙子的说法,隐藏是魔术的本质,越多人知道和使用,力量就会越分散和弱化。因为,魔术是使用在根源中已经被决定的力量,知道的人越多那么其力量也减弱。(比如原本十份的力量由一个人来使用现在被分成两份供两个人使用,能使用的人越多分到的力量也就越少)。所以,魔术师多半竭尽所能的使魔术保持神秘。
上级的魔术战斗是概念跟概念的战斗。没有强者也没有破绽只是变成互相以秩序来计算。
各魔术门派的魔术都有所不同,不过基本上都是“将自己体内的东西转换为充满外界的魔力”的机构。以魔力启动“已经被世界决定的规则”,安定地引发干涉自然的术式。遵从各个门派已经被定好的基盘(system)然后再由术者发送命令(command)。要想实行已经预先被做好的机能(program),就需要发送命令的电流即魔力。
打个比方,汽车是“规则”的话,那么汽油就是”魔力”,只有注入“魔力”,“规则”才能启动。要想起动魔术就必须要有起动所需的魔力量跟发动机的钥匙(path,咒文,code),并且为了向发动机注入魔力需要三道魔术回路。
魔术并非万能的,而是需要等价交换作为基本。只能是办得到的事情,办不到的事情则不行。所以魔术师为了到达被称作根源的「」而不断挑战,除此之外别无其它。对不可能的事情的挑战就是魔术这门学问的本质。
如果身为魔术师但自身的血缘稀薄的话也可以以“已经形式化的东西”来形成魔力。即是说从古代就已经确立好的仪式,再使用供品跟神秘接触。自身能力不足的话那么就以某种代价来交换的魔术仪式,为了从世界那里借到魔力术者要准备某种仪式。魔术本身的性能已经被决定了谁来使用也不会有什么改变,能做的就是以咏唱来改变威力。干涉他人的精神,改变思考的方向性这些魔术并不需要物质的代价,而是拉扯术者本人的精神的方向性。魔术协会不承认咒术是门学问,在这方面就落后于中东的sore。
这里的神秘指的是违背常识的现象,如果不限制时间跟金钱那么用现代的技术也能再现。
魔法——通向根源的极之大法。在奈须小姐姐所描述的世界观中,魔法等同于是奇迹。
在文明处于幼期的过去,魔术师们的大半是魔法使,但现在变成了只剩下五人。
——魔法是到达根源的手段,世象的绝对真理存在于根源,魔术师们皆以真理为目标,而前人留下的成功方法则称为魔法。
(通称的魔法效力表现如平行世界干涉等那样的奇迹,只是在到达根源这一目的上的附带品)
——五法的概念应该是由魔术协会提出的。
——现代世界上的魔法数量比古代少。
(也就是说在科技不发达的过去,神秘的覆盖范围比现在要广很多,被称之为魔法的魔术数量更多)
——独立于秩序之外的新秩序。
(所以不像固有结界那样会受到世界的修正)
——当一个魔法的原理为越来越多的人多了解时,它的存在便失去意义。
(这里的失去意义,指的是[失去到达根源的意义],对魔法的效力并无影响)
——作为魔法不能受太多条件限制。
(比如荒耶宗莲透过螺旋建筑所造成的空间干涉,的确也达到了魔法等级,但范围却限定于那幢建筑之内,所以不能称之为魔法)
——获得魔法的途径(之一?)是到达根源之涡。
(根源之涡即通往根源的中转站,或者说就是道路本身)
固有结界是最接近魔法的魔术。
有些魔法的原理为越来越多的人多了解,而降级为魔术(但说是威力不变)。
魔法领域不代表魔法,但他们和魔法是同级的,区别就是他们的用途单一,或者有太多限制。
魔术与魔法的关系
魔术和魔法没有决定性的不同,两者的分界是魔术协会按照当世的情况而定的。
规定的方法是:不管花上多少时间和技术都无法实现的神秘就是魔法。不管多么不可思议、只要有时间和技术谁都能实现的神秘是魔术。
简单来说可以用科学达到的是魔术,不能达到的是魔法。
但现今科学对很多疑难杂症束手无策,但却能飞出地球,所以魔法并不一定就比魔术优秀,强大的魔术比魔法更有资格被称为魔法。
现代世界上的魔法数量比古代少,也就是说在科技不发达的过去,神秘的覆盖范围比现在要广很多,被称之为魔法的魔术数量更多。
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魔法就变成了魔术,在远古的时代,能够毁灭一间房屋的力量可以被称为魔法,而现代这只能算普通的魔术。
魔术是利用现世的规则,而魔法则是[创造]规则。
如果用游戏做比喻的话,超越种是天生有高级权限的上级用户,魔术是利用系统bug,而魔法则是自己写程序修改系统。其实魔法和魔术都是在接近根源时所产生的附带品。
现今被称为魔法的有5个,通称五大魔法
第一法:根据西方的传统设定,是时间,空间,物质,能量四个基点。
所以,勉强可以模糊定义为——时间穿越。
自由穿越于宇宙的时间点,甚至出现在神代前的侏罗纪时间点,但是没有人知道第一法的使用者具体是谁。
第二法:
平行世界干涉
平行世界干涉技术,多重次元曲折现象
简单来说就是自由来往于不同的平行世界之间,还能在某种程度上对平行世界进行物质交换等等干涉,不过要注意,这并不是空间魔法
第三法:
天之杯
精神/灵魂的物质化
(对仅有的单一精神体完成物质化使其成为更高等的存在,也可以不经生殖行为创造新的生命个体)
但是冬木的圣杯似乎因为限制过多严格来说并不算完全的第三法,应该说是对第三法部分的模拟
第四法:
青
破坏魔法
(性质很难定性的魔法,应该是破坏这一概念中的最强,似乎能穿越空间蔽障,甚至涉及到一部分的时间和灵魂问题)
第五法:
(正体不明)
第六法:(由于未有人完全实现过,所以没有被归类于魔法中)
(名称不明)
(第六法应该是与第四法相对的创造相关)
瓦拉齐亚之夜曾经尝试完成第六法,不过没有成功。此外,白姬爱尔奎特的使魔——莲,也曾经达到同样的程度。
第二法的现有传承者为宝石翁——ゼルレッチ(zelretch),而第四法的现有传承者为苍崎青子。
明明是今天才住进来的客人(而且被要求了房租),这些人之间却像是早就习惯了相处之道的同居人似的。
擅自用了主人家茶叶和锅碗瓢盆的阿纳修瞥了一眼,看到了已经把书阖上,优雅的喝起红茶的有珠。
“晚上想吃什么?话说我刚才看冰箱已经全空了,有什么别的材料吗?”
“……不知道。”
“你一个人住就压根没打算做饭吗喂……这段时间都是吃什么的?”
“……”
“……你,该不会……”
“人,就算三四天不吃饭,也死不了的。”
倔强到了一种程度,没法再用沉默隐瞒的公主殿下抬起了脑袋,不讲理的大眼睛顽强的望着多管闲事的人。
这歪理真是偏到西伯利亚去了,阿纳修无语的捂住额头。
本来这栋洋房里还有另一个女性同居人的,这两个女人以前也会轮流做饭,努力让自己活下去。
但是自从阿纳修(注意,分裂后的白烨和阿纳修为两个人,所以苍崎青子不知道白烨的情况,白烨也同样不知道苍崎青子和阿纳修有关联)来了这里,她们就理所当然似的把所有家务事全部推给了他,没过多久就完全变成只会张嘴等饭来的猫主子了。
本来在自己走了以后,她们应该也能靠『叫外卖』这种现代技能活下去。
但阿纳修在来日本之前就从本体那里了解了一下,知道这段时间,另一个同居人被老家的爷爷叫回去了,一段时间不会回来。
那也就是说,这个深闺大小姐……
不对,严重交流障碍的家伙完全失去了生存的手段。
打电话给陌生人这种高级技能她是不可能会的,又早就排除了自己下厨做饭的可能,变成了只能等死的废人了。
搞什么啊,这种被遗弃后就不吃不喝,一心等着主人回来的忠犬桥段!可爱过头了!
如果自己再晚来两天的话该怎么办哦……阿纳修越想越后怕,随后长叹一声。
“我出去买菜,稍微再忍会儿吧。”
“……嗯!”
自从再会后第一次,有珠非常坦率的点了点头,可爱的让阿纳修瞬间充满动力。
——不管再怎么忙,只要人还活着,总有些事情是免不了的。
比如说,做饭前的准备。
咚咚咚咚咚……
“……”
“……”
此刻夜已深,而客厅里的有珠大小姐和格蕾小妹妹都还捧着已经冷掉的陶瓷杯,竖起耳朵仔细观察隔壁厨房的声音。
她们还是一样沉默着,彼此间都没什么话题。
不过这也理所当然,她们两人都是沉默寡言的无口类型,而且还是今天刚认识的,能聊的很起劲才是异常。
但是现在的沉默,和刚才阿纳修出门的一个小时中的沉默,已经完全不同了。
那一个小时间,就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清晰可闻的冰冷刺骨的空气,现在已经消失殆尽。
现在就算是客厅里的三十寸大彩电突然爆炸,也绝对不会影响她们偷听隔壁声音的心情。
而且令人愉悦的是,隔壁忙碌的声音非但不恼人,而且在充满节奏感的声音下,逐渐浓郁的香味也预告着进度。
嗅嗅……
有珠精致的鼻尖动了动,闻到了香甜的气味。
带有热气的味道,让人食欲大开的甜味和鲜味……是熟悉的味道。
有珠的表情微不可查的变得柔软,大概连她本人都没察觉到。
“……”
在场唯一有幸欣赏到这个表情的格蕾,慢慢把腿蜷了起来,小小的身体缩在沙发的角落,抱成了一团。
然后,像是自言自语一样的说道——
“师傅的料理,很好吃。”
“……”
这不知道是感想还是解说的一句话,让有珠转移了视线。
长长的睫毛像刷子一样开合一下,她也一脸认真的开口。
“我知道。在这之前,每天都是他做饭的。”
“……”
两名女性的视线交错在一起,产生了肉眼看不见的化学反应。
紧接着,格蕾看似不经意的,蜷缩着的一条腿伸长了出来。
按阿纳修喜好买的百褶裙从膝上滑落,露出了今天穿的条纹长筒袜。
虽然格蕾的每一套衣服都是各种各样的款式不重样的,但阿纳修一直坚持的就是裙子加长袜的配置。
只要是和自己一个年纪、或者比自己小的,那绝对是裙子和长筒袜最搭!
这是作为绅士不可动摇的美学。
“……”
两人都没有说话。
但是就像是被格蕾的动作引诱一样,有珠也动了起来。
她弯下腰,青葱的手指拉开了长靴的结绳。
在她平时一身黑的古典长裙打扮中,唯有靴子是最有现代风格的东西了。
——这只是到了家里,不需要再穿着了而已。
不知道在心里解释给谁听,有珠脱下靴子放到沙发边,双腿侧着蜷缩到了沙发上。
长及脚踝的长裙,也自然的褪到了膝盖以上。
“——”格蕾那犹如精灵般的灰色瞳孔微微睁大,就像发现了意外的敌人一样。
因为她发现了,明明穿的是长裙,但有珠里面穿的竟然是黑色的长筒袜!
裙子下穿着长靴已经很不可思议了,竟然还有长筒袜……
格蕾微微抿起嘴唇,认识到了这个强敌。
而同样,不坦率的有珠也一直盯着这个小小年纪的女孩。
年龄跨度超过了十岁,但不知不觉两人的心性就摆在了同一个水平上,彼此都有了一个共识。
——这个女人,不简单!
这个时候,两人同时注意到,留着一条缝的房门被打开了。
已经做好了吗?
各怀心事的女性同时转过头。
但很可惜,进来的不是她们期待的那个男人,而是一只蓝色的、胖胖的鸟。
它浑身的羽毛都是奇妙的蓝色,麻雀一样的脑袋中央有一颗小小的五角星,看上去像是儿童动画里的吉祥物角色。
这是有珠数量众多的使魔之一,以某个有名的童话为蓝本制作的『知更鸟』,名字叫罗宾。
并且,这只鸟有一个很大的毛病——就是口无遮拦。
“『噢噢!不愧是我家的大小姐,竟然摆出了这么闷骚的姿势就想诱惑男人!简直比很久以前的娼妇还要可爱呀!我知道哦,这就是第一次迎接发情期的雌性笨拙的想要引诱雄性进行交尾的——』”
这满嘴黄段子的蓝鸟,非常可惜的没能说完。
因为在这个瞬间,它已经被有珠指尖甩出的魔弹轰杀至渣了。
“……”
“……”
两名女性依旧沉默不语,空中飘散着几根蓝色的羽毛。
然后,某个毫不知情的男人带着一盆子菜走了进来。
“好了好了,能吃饭了……嗯?发生了什么事吗?”
望着一大一小,如出一辙的保持着双腿规规矩矩的合拢、双手抓着裙摆动作的女人,阿纳修狐疑的挑起眉毛。
茶过三巡,菜过五味。
阿纳修那充满男人味,每份菜都是一大盘一大盘的男儿料理,被不知道饿了多少天的魔女大小姐以惊人的气势全部解决了。
现在她已经完全满足。
正以一副依旧面无表情,但阿纳修能看出非常放松的脸,整个人倚靠在沙发里慵懒的看着书。
格蕾那边也差不多,正抓着一把阿纳修顺便买来的花生和知更鸟玩。
小小的手丢出一颗,知更鸟罗宾就像是狗看到了骨头一样快速飞出去吃进嘴里。
但经常会因为来不及减速,一头撞在墙上。
这傻样让阿纳修叹了口气,无奈的苦笑着:“你真的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罗宾。刚才是怎么被有珠杀掉的?”
“『哈哈哈!会从以前做过的事情中学到经验那就不是我知更鸟了!正是因为每次死掉都会忘记记忆,所以我才是我!是永远不变的知更鸟啊!』”
话多而且学不会教训的蓝鸟依旧叽叽喳喳的说着,乐此不疲的为吃一颗花生而撞的浑身是伤。
而大概,格蕾就是喜欢它这点吧。虽然脸上还是一脸平淡,但阿纳修能看出她非常乐在其中。
尤其是看到知更鸟受伤,她就更高兴了。
作为有珠的『童话使魔』之一,知更鸟罗宾有着一天一次,被杀了也能复活的神奇能力。
不过以这家伙的智商和不知长进的程度,就算没人杀它也肯定会自己作死,所以根本没什么用就是了。
墙边的吊钟时间已经指到了晚上九点。
洗好了餐具的阿纳修就像日常一样,很随意的对有珠说道:“水已经烧好了,你先去洗澡吧。”
“嗯。”乖巧的点了点头,有珠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下午刚和阿纳修见面时的尴尬。
就像只听话的猫一样,她聪明的吧嗒吧嗒走向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