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瑞就站在她旁边...
瞧她看得辣么认真,他也跟着抬起脑袋望望。
这乌云遍布的天空中有啥呀,不但连半颗星星都没有,还硬是望得他脖子疼!
正欲扭扭脖,活动活动。
恰巧他家师父收回了目光。
他就想问问,师父刚才是在看啥呀?
刚要开口,突然发现师父那双略显暗淡的杏眸眸底似乎充斥着股浓浓的沮丧感?
小尼姑的确很沮丧!
诶,她没有找到师父呢。
好在,她已经是只灰常成熟的小尼姑啦,虽然现在天空中看不到师父,但她相信...
总有一天,她会看到哒!
正蹲在某犄角旮旯的某和尚...
这话听着,为嘛有点怪怪的?
对面的车夫已经把马车里的吃食全部卸货。
各式糕点,糖球、糖人等...
都放在旁边的檀木桌上。
车夫这就算完成任务,跟小尼姑告辞道,“东家,若没其他事儿,我就先回去了。”
小尼姑还有点蔫哒哒。
耷拉着小脑袋淡淡应声,“喔。”
温施主已经做好晚饭,正想把饭菜端过来,就见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吃食。
她是很尊重女儿的母亲。
便先问小尼姑道,“小念,娘帮你把这些吃食收拾来,咱们先吃晚饭好不好?”
小尼姑依旧蔫哒哒。
下意识想要再次应声,余光却突然在不经意间瞥到檀木桌上的份糕点...
那是,龙须酥?
还记得她第一次进城时,曾就在卖糕点的摊贩上看到过这种龙须酥。
因龙须酥是用花生和芝麻做成,成本贵,那售卖的价格也就远比其他糕点高。
小尼姑当时尝了一点点。
又香又甜,还超酥,超好吃...
她就想买份,却在问清楚龙须酥的价格后,果断被劝退!
实在太贵啦!
远远超出她抠门本质的想象!
本以为,这可能是她可望不可即的美食了,未成想,现竟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女人果然是善变的。
前一秒还在伤心难过没看到师父的小尼姑,在后一秒时,再次将师父抛诸脑后...
先抓起块龙须酥尝尝。
还是辣个味道吗?
结果是否定的,因为今日的龙须酥竟是比之前她在镇上尝过的还要甜,还要好吃!
咳咳。
没花钱的原因占据“好吃”的大半。
不止龙须酥好吃,还有其他的糕点和吃食,也都是个顶个的美味。
美食太多,小尼姑都没吃晚饭。
就趴在桌上干小吃。
直到花云柔施主跑过来说,“小念,你快去看看吧,楚召辞和邵景珩都醒了。”
小尼姑这才摇摇晃晃起身。
“嗝~”
吃的有点撑。
慢吞吞往邵施主那边走,小尼姑突然后知后觉到,李虎小弟是不是没在呀?
她今日一整天都没看见他呢?
正在春香楼休息的李虎,睡梦中莫名打了个喷嚏...
翻个身,继续呼呼睡。
楚施主的伤已经没有大碍,脉息显示,他得内伤也在恢复中,暂时算活过来啦。
但你想继续活下去吗?
小尼姑伸手在楚施主面前摆了摆,问他道,“楚施主能看见我吗?”
楚召辞...
他就只是受伤,又没眼瞎!
略有些无语的给小尼姑翻个大白眼,回应,“自然!”
小尼姑:喔,那就好。
“楚施主有没有发现我今天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呀?”
楚召辞被她问的有点懵逼,强撑着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头,抬起看向小尼姑。
将她打量番...
直男回答,“没有啊!”
小尼姑微微蹙眉。
她在楚施主面前转了圈,并不宽敞的小道袍都被她转起裙边,虽不比长裙好看...
但也勉强能算上只笨拙的小鸭子。
再次问,“现在呢?”
楚召辞:???
他可真是百脸懵逼,这小尼姑到底要干啥呀?
还是旁边的也醒过来的邵施主聪明,虽看不见,但他能清楚的听见她在干嘛。
给楚施主句真挚的提醒,“灰色长袍似乎不太适合跳舞。”
邵景珩也并未猜出着重的深意,他只是按照小尼姑不吃亏的性子,猜出一丢丢。
他这话的意思是想提醒楚召辞:即将过年了,这小尼姑约摸是想换件新衣裳呢。
你这么大位皇子,出钱给她买件新衣裳,就当是感谢她的救命之恩吧!
奈何楚召辞那直男脑子硬是没转过弯来。
他竟还很配合的附和道。
“嗯,的确是不太适合跳舞,小念姑娘还是换件裙子吧!”
小尼姑、邵景珩...
就连旁边的花云柔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走到楚召辞身旁,轻声提醒,“楚公子,今天是小念的生辰。”
楚召辞这才恍然大悟。
他也是很大方的性子,明白小尼姑这是在跟他要生辰礼物,忙从腰间拿下块玉。
倒不是什么好看的玉佩,就是普通的玉块,递给小尼姑道,“这块玉送给小念姑娘。”
“一来,是为感谢小念姑娘的救命之恩,二来,也是为祝贺姑娘,生辰快乐。”
“对了...”
“我答应姑娘,待我伤好后,便与姑娘去镇上购衣,只要姑娘喜欢的,大可随便挑。”
小尼姑黑沉沉的小脸这才好转些。
伸手接过那块玉的同时,问,“这个值多少钱呀?”
她这次可是免费救治的楚施主,问问玉的价值,不为过吧?
楚召辞被她小财迷的样儿逗的有点想笑,可他身上的伤太多,容不得他放肆大笑。
他就只能低低笑声。
后才回答,“约摸能值个1千多两吧。”
其实,他也不知这块玉的价值,他只知,这块玉是西域进贡,是在他出宫前,父皇赏赐给他的。
想来,也就千两银子吧!
否则,他父皇也不可能赏给他啊!
想到这,楚召辞还不禁抽了抽唇角。
宫里的好东西,从来都轮不到他!
千两银子能买不少东西,还能给好几个像楚施主这样的重病号着治病,所以...
小尼姑这次也不亏呢!
将玉收起来,十分豪爽的回应楚施主声,“那一言为定嗷!”
楚召辞勾唇,“好。”
楚召辞说话本就好听,刚才这句更是温润的不像话,让人听了,直觉耳朵都酥麻麻的。
花云柔不觉红了耳根。
从楚召辞身旁挪开点,也不知是在避讳些啥?
就连邵景珩都感觉耳朵痒痒的,怪难受的。
是的,他可不是什么酥麻感...
他就是听着不舒服。
踉跄着想要从凉席爬起来,往小尼姑这边走过来些,却刚起身就趔趄的摔倒在地。
小尼姑听到他摔倒的声音,歪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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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