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鹅。
官兵头怕是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竟差点死在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小丫头片子手中。
在他用尽全力...
感觉自己即将要挣开穴位时。
他的身体突然像是被抽空般,莫说再用力挣脱,就连站着,他都瞬间要站不住了。
晕眩感紧接着冲袭头脑。
他下意识想喊人来搀扶他,却刚开口就猛的吐出口鲜血。
站在旁边的官兵见状,赶紧过来搀扶他,并焦急问,“老大,您这是怎么了?”
官兵头却压根没力气回答他。
他只觉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官兵头的突然倒下,让剩下的官兵都有些手足无措,他们面面相觑,连连后退。
那架势,是想跑?
花小念哪能让他们跑?
她刚才在官兵头的胳膊上看见个黑色的图案。
李虎小弟曾跟她说过,凡身上带有黑色图案的,要么是被驯养的死士,要么就是穷途末路的山匪。
这两种人都不好惹。
李虎当时的原话是,“老大日后若遇到这些的人,就赶紧跑,不要跟他们碰。”
“因为他们的功夫都很厉害。”
尼姑当时是乖乖听着的。
她不但乖乖听着,她还边听边在脑海中盘算...
按照李虎小弟所言,这些人既然都很厉害,那应该也都很有钱的吧?
想想她收下李虎和林憨时。
他们俩都不是很厉害,却也给了她好大笔的银钱,那她若是把这些人也收下...
岂不是能赚更多的钱钱?
而且,既然他们的功夫还很厉害...
那日后若跟着她去逃荒,也定能帮她赚很多的银两!!
...
果然,老大就是老大。
都到这时候了,她想到的不是要如何从他们口中获息李虎的下落,也不是赶紧逃跑。
而是,赚钱!!
真真是半点都不给“财迷”丢脸啊!
她倒没亲自出手阻拦那些要逃跑的士兵,只是歪头看向身旁的邵施主,小声道。
“邵施主,他们要跑了嗷!”
邵景珩唇角微抽。
他现在的眼睛已经康复,哪能看不见那些士兵要逃跑,花小念却还跟他说这个。
这意思真是要多明显就有多明显!
“邵施主,你快拦住他们呀!”
这若是寻常的闹事官兵,邵施主就算被抢了钱袋,此刻听见小魔头的话怕也是不会出手阻拦的。
他不喜欢做别人的枪!
可那些是绑架谢青柏的士兵。
留下这些士兵,应该能问出些对他们有利的东西。
邵施主迅速扔出几颗石子。
他就看似很随意的一扔,那些刚转过身去想要逃跑的士兵就都被定在了当场。
邵景珩的石子并无法同时封住别人哑声穴,官兵们就还可以说话。
经过花小念刚才给官兵头那一阵的效果,此刻的士兵们都被吓得大声喊饶命。
花小念对他们的喊声表示嫌弃。
她还以为李虎小弟嘴巴里的“厉害”是真的很厉害呢,结果,这也不过如此啊!
真正厉害的人怎会喊救命?
她顿时没有了要收下他们的想法,晃晃悠悠走到旁边的圆桌旁,给自己倒杯茶,看戏。
要问她看的是什么戏?
那不是嘛...
邵景珩让跟着官兵们同行而来的店小二把房门关上,并让店小二跟掌柜的说...
今日的事,不准声张。
否则,他们就把掌柜也杀掉!
店小二被他这句话吓得浑身打哆嗦,生怕邵景珩在杀掌柜之前,先把他给杀了!
他急忙应下往外跑。
邵景珩想着,店小二刚才已经看见他们的厉害,在恍过神来前,不敢声张此事。
而在这段时间内,他们足够审理这些官兵。
他也不墨迹,看眼对面的楚召辞后,就直接开口问道,“说,你们是什么人?”
士兵们当然不会回答他。
邵景珩便继续下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要杀我们,是谁派你们来的?”
这个问题比刚才那个问题还要人命,官兵们自然是更不敢说的,他们紧紧闭着嘴巴,充当哑巴!
邵景珩对此,并无意外。
他也不着急。
正要继续问下个问题,对面的楚召辞突然着急起来。
楚召辞可没有邵景珩那么多的耐心,快走到其中个士兵身旁,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就要逼问...
他都还没开口问,一股新鲜的尿骚味就传了过来!
楚召辞...
花小念正要喝茶,也突然闻到了尿骚味,当即就没有继续喝茶的兴趣,甚至...
那家伙竟敢在她喝茶时尿尿。
这不是在明晃晃的恶心她吗?
尼姑满脸的不悦,随手就把手中的茶杯扔了过去,算是给恶心施主的点小惩罚!
恶心施主被她的茶杯砸中脑袋,疼的他“啊”声惨叫,身体都还下意识的颤抖了下。
这一抖...
还就抖出了东西。
一块木质的牌牌从他的上衣袋里掉出来,好在没掉在地上那摊冒着热气的废料上。
楚召辞和邵景珩同时看过去。
令牌上雕刻着字,好像是个“木”字。
邵景珩距离那块木牌的位置有点远,他就示意楚召辞捡起那块木牌仔细的看看。
楚召辞本也是想捡的。
却在垂眸时,看见地上的废料,他突然就迟疑了。
愣怔片刻。
他突然点了下旁边那个士兵的定身穴,对他说道,“捡起来!”
士兵...
他可以拒绝吗?
答案:不可以呀!
那他就只能强忍着心头的恶心,将那块虽未沾染到废料,却就在废料旁边的木牌捡起来。
还得双手奉给楚召辞。
他以为,自己做的乖顺听话些,楚召辞或许还能放了他,结果在他把木牌递给楚召辞的同时...
他就再次动不了了!
就...很不讲究!
楚召辞这才看清楚木牌上的字,果然是个“木”字。
脑海中随即闪过账本上的那个“木”字。
楚施主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追问士兵们道,“给你们木牌的是谁,他在哪里?”
这话问的...
跟邵景珩的那两个问题有什么区别?
士兵们同样是不可能说的啊。
主要,也不是他们不说,不认识他们的认知里,其实也不知道这个“木”字的来历。
毕竟,他们只是打工仔。
邵景珩将这点看的清清楚楚,他又接着问了几个问题,都是关乎士兵们性命的问题。
毋庸置疑,他们都没回答。
可他们虽然没有回答,却都已经听见了他的问题,想必此刻的心中都在思索答案中。
那这就好办了。
邵景珩走到花小念的身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