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灵鸟唤作罗纹烈光雀,它可是司空真传圈养的灵禽,平时宝贝的不得了,师弟你怎么……怎么……哎”
赵铁柱急得来回踱步,一双手悬着无处安放。
阮青洲的心也是咯噔了一下,亲传弟子他自然知道,卓清露和卓清疏两姐妹就是亲传弟子。
成为亲传弟子的条件便是拜师峰主,那便算是一峰嫡传,可偌大的缺月宗才几个峰主,像那柳含烟就没收弟子,所以亲传弟子的数量也是十分稀少的。
自己这真是中了大奖了。
赵铁柱见阮青洲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道:
“师弟你可能不知道司空亲传,但你总听过宗门内的执剑阁吧。”
执剑阁阮青洲倒是听人说起过,宗门内弟子之所以如此谨守门规,执剑阁可以说是居功至伟。
执剑阁分为内外两阁,内阁主司惩戒违反门规的门人弟子,算是宗门内的执法机构。
外阁主司征战杀伐,算是对外的武力部门。
无论内外两阁,皆用头颅筑下赫赫威名。
“师兄,难道这司空亲传是有执剑阁的关系吗?可就算如此,我没有违反门规,他们也治不了我的罪吧?”
“哎,师弟,你是不知个中凶险,司空亲传乃是执剑阁阁主的独女,在宗门内是出了名的刁蛮,就我进宗门的这一年多里,便有超过一手之数的弟子因为得罪了她,被整去思过崖,最后都受不了跳了崖,这里面又有几个是真的违反门规的呢?”
阮青洲这下才有点慌神,他本来仗着自己是被动反击才击杀了罗纹烈光雀,不算是违反门规,还有几分有恃无恐,但奈何这得罪的关系户她不讲道理啊!
“哎,也怪我没有事先和你说,现在只还有一个办法了。”
“师兄可有教我?”
“柳峰主不是看中了师弟你了吗?师弟不如使使劲,再说这皮肉能有性命值钱吗?”
赵铁柱怕阮青洲犯浑,拉不下脸去做面首,颇有些苦口婆心地劝着。
阮青洲也有些不知该怎么办,自己虽然有外挂在身,但是这不是修为还没起来吗。
如今之计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先去姹女峰求求柳含烟帮忙,在自己认识的人里面,够说得上话的,也就只有她了。
兴许事情也没那么糟,要是实在事不可为,也只好舍了这一身的修为,反正不过是区区练气五层,左右不过几天便修回来了。
算是破身消灾了。
“师弟,你还是尽早动身吧,司空亲传说不得什么时候便找来了,要是被她堵个正着,那可就完了。”
跟赵铁柱道了声谢,阮青洲便如慷慨赴义一般,往姹女峰行去。
姹女峰山顶阵法前,阮青洲发现了一个很尴尬的问题,自己没有柳含烟的联系方式。
当下只好拿出定向传音符,给婵儿去了消息。
也不知道她气消了没有,自己虽然是被冤枉的,一会还是给她道个歉算了。
哎,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行宫中,婵儿正坐在自己那小屋的窗前,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她的眼神空洞,不知在想着什么。
婵儿自从那日自阮青洲的竹楼回来,便茶饭不思,也不修炼,就这么静静坐着。
也幸好她是筑基期的修为,早已辟了谷,要不然怕是能把自己活活饿死。
婵儿用指尖轻轻抚摸着窗棂,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痴痴呢喃:
“我是有什么不好吗……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不和我说呢……为什么不和我说呢?”
这时,一道灵光悬停在了她的面前,看到这团灵光,婵儿总算回过了神,抬手将灵光收起。
“你又来做什么?是觉得伤我不够深吗?”
婵儿怨气未消,有心不做理会,虽说当时想着再不相见,可又实在挂碍得紧。
“也不知道他这几日是不是被杂役院的活给累趴了,这才受不了找上门来。”
婵儿自言自语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噗嗤笑出声来,久违的露出了笑颜。
杂役院给阮青洲加重活计的事就是她指使的,当时正是在气头上,就想着要好好报复他才好。
这么多天过去了,他应该都忙得没空修炼吧,算了,要是他一会认错态度良好,就不惩罚他了。
终究是自己喜欢过的男人,火气过去了,婵儿便开始了不忍心。
“也不知道他的灵石还够不够用。”
婵儿说到这儿,又想起了阮青洲拿着自己给的灵石去讨好别的女人。
原本已经平息的怒火蹭地一下又往外冒,脸上也带上了一层寒霜。
“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来找我想说些什么!”
婵儿将窗户合上,起身不紧不慢地梳妆打扮,毫不担心外面的阮青洲会等得急了。
阵法外的阮青洲确实等得有点急了,之前两次都挺快的,这是怎么了?
他来回踱步了一会还不见婵儿出来,便坐在了一旁的青石上,百无聊赖地想着一会见了柳含烟,该怎么说服她帮自己的忙。
说老实话,自己和她还真不是很熟,也就一起洗过澡,话都没有说上两句。
也怪这女人气场太强,自己修为低微,就怕说错话惹得人不快,毕竟这里可没有那么多法律法规,宗规也只是用来束缚弱者,要是宗规真就那般公正严明,自己又何苦上门来呢。
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阵法打开了一个缺口,婵儿这才姗姗来迟。
她见阮青洲坐着发呆呢,慢悠悠来到了他面前。
“哟,这不是那谁嘛?怎么不陪你的清露妹妹,有空上我这儿来了?”
“婵儿师姐,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那是哪样?你倒是说呀,不说我又怎么会知道?”
婵儿说话夹枪带棒,火药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