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枫感觉整个人都被扼杀了,他怔怔盯着这一幕。
“二叔?”慕时枫喉间干渴,低声唤道。
他几乎以为自己瞎了,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居然能从那个树林里出来,而且还恩爱的在厨房内做饭。
这一幕几乎剌痛了他的眼睛。
“去找我父亲告状,让他认为时言汐破坏掉我的计划,想要借他的手除掉她,慕时枫,看来平时,我对你还是太仁慈?”慕楠晏冷声说道。
他把饭菜端上来,放在桌上。
接过手帕擦拭着手,迈着沉重的大步走上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慕时枫,男人的眼底泛起抹狠意。
“二叔,我没有。”慕时枫还想狡辩。
此刻,他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原本被打断的腿,现在都隐隐传来一阵阵疼痛,仿佛在警告着自己,腿怕是要保不住了一样。
“你接二连三使绊子,以为这样就能在慕家为所欲为?别忘了你根本就不姓慕。”慕楠晏冷声说道。
慕楠晏感觉身体一阵疼痛,被李昊辰从身后踹一脚,整个人从轮椅上摔了下来。
“时枫。”陈兰娟见状,心疼的冲上前。
可惜被保镖按住,任由她挣扎未果。
“二叔,我没有!一定是时言汐想陷害我,我是她的未婚夫,只要我死了,她才能光明正大和你在一起,所以她要除掉我。”慕时枫低声说道。
他此刻恐惧万分,感觉到自己似乎要被他强大的气势压得喘不上气了。
“是吗?那安排在慕宅外的人,是让他们替你收尸的,嗯?”慕楠晏沉声问道。
一句话,把慕时枫所有计划,全部都催毁了。
“慕时枫,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我可当没看见,但你不该接二连三算计时言汐。”慕楠晏冷声说道。
他低头伸手揪住慕时枫的衣领,把他揪着提起。
“二叔,你听我解释!我绝无二心。”慕时枫说着,他慌了,像条舔狗一样,拉着慕楠晏的手臂,说:“我把时言汐让给你,我退婚。”
“现在她是你的了,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不要她了。”慕时枫急了。
可惜他的话刚落,感觉空气凝结,他被提起“砰”一声摔到半米远,一口鲜血从嘴巴里喷了出来。
“拖下去,别弄死了,留一口气。”慕楠晏冷声说道。
一句话,仿佛把慕时枫的一切,全部都扼杀了。
“慕楠晏,我是你姐!你别以为整个慕家,就只剩你了,你信不信我把这件捅到爸那里?”陈兰娟气愤的怒喝道。
可惜她的话,不仅没惹怒慕楠晏,反而让他黑眸更沉。
“把慕时枫名下所有的项目全部撤掉,另外我父亲给予他的股份,全部冻结。”慕楠晏低声说道。
“是。”李昊辰低声应道。
陈兰娟听着,后悔得崩溃。
她跌坐在地上,脸上写满了震惊,不敢相信的说:“你这是要逼死他?你把他的项目都撤了,没了股份,他就一无所有了啊。”
“那你想我如何?送他去坐牢?”慕楠晏淡声说道。
一句话,威胁性十足。
惊得陈兰娟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送走,以后他们两人没得到允许,不许再踏进慕家老宅半步。”慕楠晏沉声说道,他的话仿佛是圣旨一样,令人不敢抗拒。
“是。”保镖们应声。
慕时枫被拖了下去,保镖们闪身,全部消失在黑夜中,仿佛今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又恢复了安静。
时言汐听到动静,她端着碗往外走。
“我刚听到慕时枫的声音了,他也来了?”时言汐一脸疑惑的问道。
刚进厨房一会,出来发现守着的保镖全部不见了。
她一脸疑惑,看到地上有一滩鲜血,时言汐欲要凑上前,被慕楠晏反手拦住,把她揪着提了起来。
“回去吃饭。”慕楠晏说道。
时言汐愣住,被他按住在椅子上,她忐忑不安吃着饭菜,看到李昊辰走了回来,低声说:“主子,都处理好了。“
她疑惑抬眸,慕楠晏“嗯”了声,整个餐厅恢复了安静。
吃完饭后,时言汐回房,补了个觉,睡醒后已是次日中午,她起身换衣服时,看着背后的伤痕,她愣住。
“难怪我一直感觉有点疼,是慕楠晏替我上的药?”时言汐低声说道。
想到昨晚他和时宁芝在房内那激情的声音,时言汐不由甩了甩头,把衣服拉好后,转身往外走。
“啊。”她刚打开门,看到慕冷那张冰冷的脸,她吓得不轻。
慕冷手环着胸口,站在那淡看她一眼,说:“时小姐,你的命很大。”
“谢谢。”时言汐低声说道。
慕冷站直腰杆,上下打量着她说:“慕楠晏是有婚约的人,你就算救了他一命,慕家也不认可你。”
“老爷子的意思是,只要你能说服慕楠晏和时宁芝结婚,他可以让你保持和慕楠晏的关系。”慕冷说道。
一句话怔住时言汐,半晌都没能回神。
“你们让我当小三?”时言汐哑声失笑。
她站在那与慕冷对视着,丝毫没半点胆怯之意。
“慕家这个门,我没打算进。至于我和慕楠晏关系是否结束,应该由他说了算,至于他要不要娶时宁芝,我管不着。”时言汐冷声说道。
再说慕家确实是高不可攀,时言汐自己也清楚,就以慕楠晏现在的身份,她根本就配不上,也没打算配上他。
“至于慕家树林的事,我会保密绝不外说,也希望你们慕家的人,别打扰我的生活。”时言汐态度坚定的说道。
慕冷有点意外,他不由深打量她一番,想从她脸上看出真假,可惜时言汐杏眸清澈见底,没半点说谎的感觉。
“嫁给慕楠晏,这辈子依食无忧,享受不尽的荣华与富贵。”慕冷淡声说道。
时言汐听着低声笑了,她说:“有钱能保命吗?我爸活着的时候也挺有钱,可他还不是出意外死了?与荣华富贵相比,我更希望一家人平安活着,快乐就行。”
她说完后,迈着大步越过他。
慕冷站在那久久没能回神,半晌后才回头看着时言汐的身影,说:“慕楠晏的眼光,似乎确实不一样。”
一般人见到自己,都会想要讨好,而时言汐却不屑一顾。
时言汐在外面走了一圈,正准备找个位置坐下,却被时宁芝堵住去路,她一脸高傲的站在那,挺了下胸口。
“姐姐,你还活着?我都担心死你了。”时宁芝娇声说道。
她刻意扯了下衣服,v领的衣服把她白皙的皮肤呈现,上面有几道抓痕,暧昧的交错着,她手环着胸,感觉一阵凉意。
“啊,你别误会,这不是慕楠晏弄的。我们昨晚就是聊聊天,他……”时宁芝紧张得解释,越说越急,眼眶都红了。
时言汐愣住,看着她一脸委屈的模样。
她理都没理,直接转身就要走,时宁芝见状,连忙上前拉着她的手臂,说:“姐姐,你别生气,我真不是故意勾引姐夫的。”
“姐夫他,他……”时宁芝咬着嘴唇,她哽咽的说:“我也不想,可他说只要我乖乖,他就答应我不和你提这事。”
“噗。”时言汐感觉有点好笑。
她低眸望着时宁芝那一脸无辜的模样,连忙低头睨视着她胸前暧昧的抓痕,指尖一弹说:“慕楠晏弄的?”
“姐姐,你不生气?”时宁芝一脸乖巧的问道。
时言汐指尖在她那暧昧的抓痕上揉搓了下,低头粉唇贴在她的耳边,说:“你放浪,关我什么事?我干嘛要生气?”
“别在我面前恶心我,行吗?”时言汐说着,用力推开她。
时宁芝感觉自己被她侮辱了,她死死盯着时言汐离去的身影,怒吼道:“时言汐,你还真以为自己高人一等?”
时言汐被她吼着,不由加快脚步,仿佛时宁芝有毒一样。
“气死我了。”时宁芝气愤不已。
一屁股跌坐在摇椅上,端过果汁喝了口,不小心泼到裙子上,她心情突然败坏,重重把果汁放回桌上。
“铃”手机震动响起,她接着电话,脸色大变。
“你说慕时枫的资产全部被冻结,现在一无所有了?”时宁芝整个人都不太好。
她握着手机,指尖都在颤抖,低声说:“会不会是消息有误?慕时枫好歹是陈兰娟的儿子,他就算再怎么不济,也不可能被打压成这样。”
想到她当初,费尽心思才诱惑到慕时枫,被他糟蹋得不成人形,想到他变态的模样,她现在就觉得恶心。
感觉自己似乎被狗咬了口,全身都脏了。
“妈,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嫁进慕家,时言汐就算再怎么厉害,她也斗不过我。”时宁芝厉声说道。
她用力握着手机,低声说:“只要时宅在我们手上,时言汐就翻不了什么风浪。”
打完电话后,时宁芝起身,摸着包里的药,她起身朝时言汐离去的方向跟了过去,错身而来时,她把药抹在时言汐的手上。
“啊。”她刻意差点被绊倒,指尖在时言汐身上磨蹭了下。
一脸无辜的抬头,楚楚可怜的说:“姐姐,我没撞伤你吧?”
“……”时言汐冷视她一眼,就直接回神了。
时宁芝望着她回房的身影,她不由冷笑一声说:“这药原本就是为我而备的,现在便宜你了。”
“大白天的慕楠晏不在,我看你怎么解决。”时宁芝冷声说道。
她最擅长的就是算计,而时言汐一旦控制不住,外面的保镖就是她的解药,到时这事一旦闹大,时言汐就无法再有机会被认可了。
豪门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特别是慕家这种家族,看重的就是女人的清白!
想到这,她心里不由一阵痛快。
时言汐回房后,她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拿起点心尝了尝,望着窗外剌眼的阳光,连忙给张晓萌打了通电话。
“你终于活了?我爸安排我去相亲,你快回来陪我。”张晓萌有点抓狂的说道。
时言汐愣了下,她有点不可思议的问道:“去相亲?”
“对啊,我爸说我今年必须嫁人,而且还给我安排好了!只要活着就行,我快烦死了。”张晓萌欲哭无泪。
时言汐吃着点心,一边调侃说:“得!这年头还有女人愁嫁的?”
“哈哈,你不是比我嫁得更快?一夜就搞定,还是个财大气粗的男人。”张晓萌听着,立刻落井下石说道。
两人相互怼着,气氛欢乐无比。
吃饱喝足后,时言汐感觉有点狠困,身体似乎发热了起来,她连忙起身推开窗,说:“真奇怪,这里气温挺低,我居然感觉到有点热。”
“热?现在都快秋天了,不至于呀。你是不是吃错东西了?”张晓萌担心的问道,心都悬了起来,说:“你在哪?我过去看看。“
“别,我现在在山里,你来不了。”时言汐说道。
张晓萌听着,就感觉来劲,调侃问道:“你们难道跑到山里约会找剌激?啧啧啧,还挺会玩的啊?”
“别胡说,我们是来办正事。”时言汐说道。
对受伤的事,她只字不敢提。
以张晓萌的性格,知道她昨天在树林里的事,肯定是担心得炸毛了。
“我去洗个澡,你先撑着,等我回来陪你去相亲。”时言汐说着,便挂了电话。
洗个澡出来,感觉越洗越热,整个人有点狂燥,心里烦躁又闷得慌,来来回回洗了n次澡后,她爬到床上躺下。
“好热。”她低声闷哼。
杏眸迷离的望着天花板,隐约听到男人沉重的脚步声传来,时言汐连忙从床上爬起,她的衣服凌乱,秀发披散随风吹动。
白皙的皮肤被染上了红晕,她杏眸迷离的望着推门进来的男人,看着他靠近来,男人灼热气息喷洒在脸上,痒痒的。
“你是谁?”时言汐低声问道。
她的视线朦胧得像隔着层雾似的,想看清楚却越发模糊,只感觉他坐在床边,伸手把她用力一推,时言汐跌倒在床上。